,“誓死保护殿下。”
声音如雷震动一片,百鸟齐从山林飞出,尤为壮观。
李谨言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
“起来吧!”
半跪许久的三百红鱼游骑这才站起身来。
李谨言看着这些比他高一个头的汉子,“我倒不是想让你们誓死保护我,谁没个爹,没娘?
我倒是想,有危险的时候,你们能丢下我就跑,可是你们不能,因为我一死,你们有人还活着,那就保不准,上面那位发怒,会祸连家人。
所以啊,你们不能让我死,或者说,是你们只能死在我前头,那还能为家人得一笔丰厚的补偿不是?
不过白白叫你们送死的事,那是傻子做的,而且父皇给我说过,这次出来最多只能折损一半的人,但是他老人家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江湖之中,深如潭海,一个晃眼,保不准身边就是高手,若是惹怒了人家,咋们这点都不够给人塞牙缝。
但是我这人,做事又喜欢尽善尽美,在我想来,最好一个人都不折损,保不齐还可以被老头子称赞一番。
所以依我的话,江湖就应该是对江湖,扯上朝廷兵马那算什么事?
人家苦练修行几十年的功夫,你上去就成千上百人就把别人淹死在里面,那场面确实有点不美观了。”
李谨言说着这么长段话,而后对着那个从头到尾都在揉面的汉子说道,“孙大叔,你说我说的可对?”
那大汉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微微点了点头。
李谨言又朝着屋内喊去,“柳大娘我说的对吧。”
里面传来叫嬉怒骂声,“臭小子,谁是大娘呢?老娘我可年轻着呢。”
王二狗笑着跑过来,蹲在板凳上却又坐在桌子上。他看着李谨言,眼中颇为赞同他的话,“你说的话简直又臭又长,但是听上去却很有道理。”
李谨言对着他笑了一笑,而后转过身去,对着两人一拜,“血红三衣柳一娘,冷血屠手孙申屠,不知我可请两位一助。”
说着又是深深的一拜。
作为一个受过训练,潜伏多年的暗探的何不为在一旁听着这两个名号浑身微微抖了起来。
“哼,能让皇子殿下一拜,我柳一娘说出去,也算有面子了。”
柳一娘从中探出半个身子,捂嘴轻笑道,”不过皇子殿下就不怕我们这恶人榜上的人,到时候给殿下抹了面子?”
李谨言笑了笑,“忌武堂有记,万剑堂公孙止于有成名几战………”
说到这里,柳一娘的眼色一变揉面的孙申屠也是停了一下。
王二狗跳下桌子大呼气氛不好,又跑到自己赢来的那一匹骏马身边。
李谨言耸了耸肩说着,“两位在着不就是想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吗!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管他是不是恶人,我们办的那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柳一娘丝巾遮面,”办好事,我柳一娘只知道杀人,这一次就跟着公子办一回好事。”
而后柳一娘转过头狠狠的盯着孙申屠。
“榆木疙瘩,你去不去。”
孙申屠把揉好的面团放进蒸屉中,满是灰面粉的手,在衣服上蹭了一蹭。
“你去,我就去,我护你。”
声音不是那么好听,但很厚实,让人听了很踏实。
柳一娘听着不知道为什么,眼中流出了泪,笑骂一声,“榆木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