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祖啊,说骂就骂?”孤辰望着远方的熟悉背影,吞了口唾沫,心里默默感慨榷野表现出来的才叫狂妄,自己先前干的事与他一比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不光孤辰震惊,一旁的人群更是陷入骚动。
“司主威武,实为我辈楷模。”
“一人杀入敌军包围,还能把自己人救出来,简直是神迹啊。”
“难怪我家老祖总说司主大人深不可测,随便化解妖祖的攻势,躲开几十位妖帝的合力攻击,我人族有司主,何愁不安康?”
孤辰在心里冷笑,面上露出鄙夷之色。自从知晓榷野的过往,孤辰便在内心深处对云苍天人族,或多或少保存些许偏见。
昔日榷野带着他的爱人从兽疆逃出,可是,那时人族不庇护榷野也就罢了,甚至在日后榷野突破飞升境的时候,人族联合兽疆痛下杀手,那一战,榷野的爱人为了保护他陨落。
在孤辰看来,云苍天的人族和榷野,二者一直都不能算作一类人。
云苍天的人类是一类人,榷野自己又是另一类人,两者间因为一个女子,永远都存在一条消磨不去的隔阂。
虽然孤辰不知道榷野为什么会选择留在镇妖关,并且帮魂疆抵御兽疆进攻,但孤辰总是有种感觉,榷野迟迟还是放不下当初那件事。
隔阂一旦存在,便很难消去,唯有时间或温暖方能治愈。
想到这里,孤辰又默默叹了一息。
在这个世界上,榷野的温暖大概只有那个选择与他奔逃的妖族女子吧!
“我很期待,日后能在战场上与你交手,见识你的全部实力。”龙蚩突然开口,声音将孤辰的思绪拉回现实。
这道声音十分恐怖,覆盖整片天穹,令所有人的耳朵发出嗡嗡般的声响。对于一些意志不坚的人,他们刚听到声音,两眼一黑便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东面镇国府,外围天刹海,灵帝妖祖性格温和不喜争斗,古苍妖祖千百年未曾出手。”榷野背负双手,遥望远方,看着龙蚩的眼睛逐字逐句说道:“所以,只剩你和镇天最为嗜战,要想跟我交手,那你可要和镇天好好商量。”
城墙上。
众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榷野的一句话,直接挑明云苍天当下局势。镇国府拖住一位妖祖,天刹海也有资格牵制住一位妖祖,至于最为温和的灵帝妖祖,从未听闻对人族出过手。
这就已经是三尊妖祖,排除掉背叛异宇宙的血刹妖祖,还能空出手对镇妖关出手的,就只剩下最后一尊妖祖战力。而镇妖关有榷野坐镇,所以总体看来,人族可保无忧。
“呼。”
耳畔回响的粗重呼吸声再次打破孤辰思绪。
孤辰扭头,看着身旁众人,好家伙,一堆人都表现得那么激动。恐怕若非榷野今日主动挑明,他们都还不知道人族状况已经大好。
天穹之巅。
龙蚩沉默半晌,悠悠说道:“没想到给了人族万年多时间繁衍生息,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站在榷野身前,将近五十位妖帝的瞳孔中写满惊诧,他们也着实没想到,人族的发展已然达到这么恐怖的地步,区区万年,便做到能和兽疆掰手腕的地步。
就在人族士气愈发高涨的时候,龙蚩突然间嗤笑:“榷野,你什么时候也这么麻痹自己?许你人族繁衍发展,我妖族就不能诞生出如你这般强者?”
一席话,比寒冬腊月时节的温度还要寒凉,犹如朝所有人身上浇了盆冰水。无数人身躯一震,随后,心间涌现出无限后怕。
已是一年之末的寒冬,寒风仿佛调皮的小精灵,无比肆意的在大地与天空之间吹卷,常常发出呜呜的嘶吼哀鸣。
干枯的草叶伏在地上,风一吹便被刮跑。包括一些只在冬季清晨才开放的野花,带着寒意的大风轻轻吹拂,花瓣从花朵上分离,飞舞在空中。细细的干草夹杂着土壤、草汁和清晨露水的独特香气,被各色花朵裹挟着,在天地间畅快飞舞。
以榷野为首的人族修士与妖族飞升强者泾渭分明。
听着风声,榷野闭眼眯了一会儿,随后睁眼,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那我们,就战场上见。”
说完,他直接带着一行人冲回镇妖关,路上,护城大阵没有阻拦,他们刚进入大阵,便齐刷刷腾空回归城墙之巅。
站在城墙上,宇文寒洲眼神格外冰冷,静静看着妖族大军和妖帝会合,眼神中充斥着不甘之色,直至他看见妖族并未继续进攻镇妖关,而是选择撤退,才轻声道了句可惜。
也是这时,孤辰发现有人族飞升境强者受伤。
伤势轻点的,也就是内脏受到冲击,只消运转一会儿灵力便能恢复。伤势最严重的,甚至丢掉整条手臂,另一只手拿着断臂,哪怕是把手臂接上去,也需要一些时日才能重回巅峰状态。
这一战,人妖两族两败俱伤,谁都没占到谁的便宜。
结局大大出乎孤辰的意料。
他遥望远方,看着那个稍显孤单的黑袍身影,陷入沉思,一切,都是那个人造成的。
常莜盘膝坐在六足神骏的背上,左右两侧草地上,各蹲着两尊妖帝,加上身下的六足神骏,一同五位飞升境强者守护,这等守御规模,怕是云苍天独一份。
哪怕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兽疆对常莜看的很重,宁愿安排这么些飞升强者守护他。
妖族大军在飞速后撤,可常莜依然留在原地,并未有任何撤走的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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