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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老夫住嘴,一句话,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谁若是胆敢同老毛子动手,惹急了老毛子,最后让岳家断子绝孙,老夫就是做了鬼,也绝对饶不了你们,都给老夫记住了。”岳争辉厉声急吼道。
岳家的家规族规甚严,族人对于族长也都非常尊敬,对于族长的话,虽然不能够说是圣旨,但基本上没有太多人会违背,尤其是眼前的事情,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唯一的活路,只有这无情的滚滚黑水,虽然说游过去的希望,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非常渺茫,但至少还有那么点希望,而若是同老毛子直接对抗,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条,绝对不可能幸免啊。
就这样,岳家三百多人,迎着晚霞,一步步迈入了滚滚的黑水之中,……
“报告将军,岳家已经举族进入黑水河中,是否需要进行射击?”
一位沙俄军官亲自监督着岳家众人进入黑水之后,便快速的回到岸边不远处的临时指挥部,请示海兰泡的最高指挥官格里布斯基,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因为原本的命令是,只要岳家但有反抗,就地射杀,结果没想到岳家人会这么老实,这点委实没有料到。
格里布斯基是沙俄阿尔穆地区的最高军事长官,在数月前,阿穆尔地区尚未进入军事动员时,他是阿尔穆省的省长,格里布斯基私下里同岳争辉还是好朋友,不过此次是沙皇尼古拉二世,亲自下达的肃清海兰泡华夏侨民的任务,这让他很为难,不过眼瞅着,岳争辉并未给自己找麻烦,而是选择了静静的带着族人,义无反顾的跳入了黑水河中,格里布斯基也算是轻舒了口气,然后,淡淡的命令道:“随他们去吧,他们并没有违反沙皇和咱们的命令,不是吗?”
……
随着落日的余晖收敛了最后的光芒,天色终于暗了下来,海兰泡黑水河沿岸也慢慢的变得静了下来,不过黑水河中、河岸边,时不时泛起的尸体,依旧在无声的诉说着沙俄的暴行。
记住吧,1900年7月16日,在黑水河左岸和精奇里江右岸,两江汇合处的海兰泡,这是残暴的沙俄制造海兰泡惨案的第一天。
轰隆隆!
突然,无声起惊雷!
一道耀眼的雷光在黑水上方亮起,朦胧中,依稀看到三三两两的人,依旧在奋力的划动着无力的双手,没错,他们就是岳家跳入黑水后,游过了大半黑水河,还侥幸存活下来的族人。
“小海,小湖,维华父子就托付给你们了,若是维华有个三长两短,希望你们能够将鲲儿抚养长大,义父也就死而无憾了。”
岳争辉说完后,也不待两个义子回答,便直接从半漂浮状态的门板上,钻进了滚滚的黑水中,就连一点浪花都没有,转眼间便被无情的黑水所吞没。
“不,义父。”
“义父,不要啊。”
……
岳海和岳湖都是岳争辉收养的孤儿,从小抚养长大,教他们识字,传授他们武艺,在岳海和岳湖的心中,岳争辉就是他们的亲生父亲,甚至比亲生父亲更亲,而此刻,却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最亲的亲人逝去,而毫无办法,心中的无力和仇恨有多强,实在是不能够用言语来形容了。
“该死的老毛子,老子与你们不共戴天,啊,……。”
“小湖,别嚷了,保存点体力吧,咱们无论如何,一定要将少爷和小少爷带到对岸去,不然对不起义父的养育之恩啊。”岳海今年二十一岁,一向都比较稳重,此时又得到了义父的临终重托,更是快速的静了下来。
岳湖听后也慢慢的静了下来,瞅了一样门板上的岳维华父子,内心中也是极度复杂,若不是岳维华因为妻子的离去而悲愤欲绝,几度求死,最后被老爷子打昏的话,那么以岳维华的身体素质和水性,再加上这块幸运的门板,那么合三人之力,义父完全不用寻死的。
正当岳湖思索间,突然又一声惊雷响起,紧接着一道塔形白光从天边乍现,一眨眼间,塔形白光便来到了岳湖和岳海所在的江面上空,然后转眼间,消失不见。
“咳咳咳!”
塔形白光消失之后,躺在门板上的‘岳维华’却是突然醒转,四处瞅了一眼后,惊呼道:“靠,这是哪里?”
原本岳维华一醒转过来,岳海和岳海原本还挺高兴的,不过当听到‘岳维华’的话后,却是面色有些惨白。
“糟了,少爷不会是脑子糊涂了吧?”
“小湖,别胡说。”
“少爷?”
“什么少爷?”
“靠,头好痛,奶奶的,老子好好的在神龙架玩,不就是进了一间破庙嘛,怎么变成这幅场景了啊,哎哟,谁他妈拿针扎老子的头啊,痛死我了,哎呀,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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