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白”她像并不觉得痛,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从身体里抽离,她只是觉得累,好累好累,她望着他,她不明白,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错,她和他为什么就走到了今天这般地步。
“别说话,安然,听话,过来,我们回家”
“家?”安然摇了摇头“爹没了,哥哥也没了,哪里还有家”。
“安然”他看见她嘴角开始渗出血,他感到害怕,他没有办法知道她伤得到底有多重,他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他的计谋,他的隐忍,在此刻没了任何作用。路途漫长,人世孤单,没了她,他如何只身向前。
安然一步步往边上移,寒冷的风似乎吹得她清醒了很多“顾夜白,一开始师父就说过我是错的,咳咳”她伸手抹了下嘴角,但似乎觉得不对,痛的地方好像是心脏,她想,所以,我是快要死去了吗,这样也好,很快就能见到哥哥和爹爹了。她望了望他,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了害怕,可是他为什么会害怕,他的目的不是都达到了吗。
“安然,你过来好不好,后院的荷花都开了,你还答应了老头要给他做荷花糕”他没有办法和她解释,她恨他,对呀,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是自己一步一步把她逼上了绝路
“菩提寺的老主持给我讲过”她觉得时间不多了,可是还是想说清楚“执念太深易折损,我当时不明白,我本无所求,何来执念一说”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觉得累,她歇了歇,很认真的望着他“我现在明白了,你就是我的执念,可是太晚了,不过都没关系了”她望着他笑,跳了下去,耳畔有风呼啸而过,她也听见他的喊声,可是,顾夜白,你的难过和害怕到底是为了谁。
一年前
沈大将军平定边塞凯旋而归,大街小巷站满了人,其热闹程度完全不亚于过年。而这些人一半是为了迎接军队,而另一半……“哎,你听说了吗”手拿瓜子的大婶一脸神秘的样子“听说沈将军的一双儿女此次随军,立了不小的功嘞”旁边的大妈立即搭腔“早听说了,沈将军的公子年轻有为武艺高强这谁不知道,不过一个姑娘家家的上战场干什么”“切”另一个大婶一脸你是白痴吗的表情“二小姐的医术听说可是无人能比的,你知道什么”。
“哥”安然听着外面吵闹声一片,倒也倍觉亲切“待会你和爹先进宫见皇上,我先回家吧,小桃她们应该很想我了”
“嗯”沈安远望向自家妹妹,这两年随军打仗一路上照顾伤兵都没怎么休息,到底还是觉得心疼“我待会和爹说,你就先回府吧,好好休息一下”
太阳已经移至最高点,正是正午最热的时候,沈家父子甲胄未脱已在上书房门外站了一个时辰,管事的太监回禀说皇上在午睡,自然只有等着,“爹”沈安远取下了头盔“皇上生性多疑,此番我们虽是凯旋而归,但…”
“远儿”沈酉出声制止“为父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说话要谨慎”
沈安远自知失言“孩儿知道了”。
“宣沈将军沈公子觐见”。沈安远忙整理了下衣服和父亲一同进殿。宣政皇帝虽才年过半百,但近年来身体却大不如前,虽如此,气势却未减。沈家父子二人忙上前叩拜“见过皇上”。“两位爱卿快免礼,此次大胜归来,朕要好好犒赏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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