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清竹,语状亲昵,自称妾身……”
百里夫人一口茶呛到了气管里,咳了好一番,才顺了气。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他没否认。”
百里夫人一时语塞,半晌方道:“你刚说什么意乱难决,难道还有可能不嫁阿竹了?”
白美薇低头不语。
百里夫人看了看白美薇,哼道:“你倒是气性大……待我问问阿竹。”说着,百里夫人便拂袖而去。
白美薇静静坐着,久久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触动禁制,查看之下,原来是一只传讯符鸟。
打开禁制,传讯符鸟立刻飞了进来,看了白美薇一眼,便叽叽喳喳道:“冒昧打扰,小女子江碧柔,有要事相商,在贵峰山脚静候道友驾临。”
说完,那符鸟静静看着白美薇。
白美薇眯了眯眼,半晌方道:“稍候。”
符鸟一听,挥了挥翅膀,向禁制外飞去,白美薇刚挥手放它出去,其一眨眼就不见了。
白美薇随后来到山脚下,只见之前见过的那名女子,举手投足间更添了几分柔弱,真是我见犹怜。
江碧柔见到白美薇,满脸的惨淡愁云仿佛一瞬间云开雾散,像看救命稻草般看着白美薇。
白美薇还没被人如此注视过,颇有些不自在。
江碧柔道:“我听族姐说,你是有可能与恩人双修之人,而我,我是之前恩人收下的侍妾,你,你接纳我好不好?我对恩人早已倾心相许,没有他,我也不知如何活了……”
白美薇深吸一口气。
“百里清竹让你来的?”
“不,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我不贪心的,名分什么的都不在乎,只要给我一个小小的角落,远远能看到他就行了……”
白美薇眯眼道:“你不在乎名分,什么都不在乎,那只在乎他的人了?而我却贪心,名分和人我都要。”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一副要哭了的样子,哭泣道:“只是,除了他,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那你遇到他之前怎么活的?”
“我,我那时心无所依,如今却是为他而活……你心善,接纳我吧,我,我真不是贪心之人啊!”
“心善不等于愚蠢。”
“那我怎么办?若失去他,我真的生无可恋了。”
“我不知道你怎么办,我只知道我该如何做。”
白美薇看了看她,自嘲道:“我不能不要名分,不能为他要死要活,更不能甘心为妾,好像比不了你的情深义重呢,我该如何?”
江碧柔愣了愣,道:“你为何不能接纳我?我听说了你的事,还与旁人有个孩子,怎好独霸夫君?”
“在他之前的事,与他无关。当然,更与你无关。”
“可我与他的事情,也是在你之前!”江碧瑶情不自禁地喊道。
白美薇深吸一口气,道:“所以,我可以把位置让给你。”
“可你这样他怎么可能还要我,他只会恨我!”
白美薇瞪大了眼睛,这样如菟丝子般的女人,与她是两路人,或许真的柔弱可怜,但,她不喜。
白美薇深吸一口气:“那就是你和他的事了,别来烦我!”说完,一转身,却看到百里清竹在不远处。
白美薇一句话也不想说,转身而去。
“你反悔了?”身后百里清竹的声音传来。
“你反悔却来得及。”白美薇头也没回地回道。
身后又有声音传来:“恩人,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我就那么差么?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心,我可以为你去死啊!”
白美薇走得更快了。
之后百里清竹再约白美薇见面,白美薇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