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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虽浓,繁星却明。黑衣人洒过酒后,微微愣了一刻,又将酒壶提起,抿上一小口:“那事过的久了,我也是听说而已。”
这几人都听得认真,只看黑衣人又是远远望着:“那是大概有三十年前了,你父亲长我几岁,当时大约就痕儿这般年龄。星辉剑圣比他大了些,该也不过是天行这般年龄吧。”
这说着,黑衣人心中泛出一丝干涸,微叹一声又道:“那时星辉剑圣算是天燎的青年才俊,而你父亲算是铸剑山庄的奇才。这两个门派本就同气连枝,往日间来往颇多。二人一个尚武,一个嗜剑,惺惺相惜,后来便结为异姓兄弟。”
听到此处,墨兰只出了神,不知该说什么?倒是月儿嘴快:“大叔是说,墨兰姐姐的爹是星辉剑圣的义弟?就像大哥和二哥一样啊!”
“嗯,那时宋阙时常来天燎与星辉讨论剑道之类的事,如此便结识了天燎的小师妹,那时小名唤作“仙儿”,也就是墨兰的娘亲。”黑衣人又喝一口酒,这才接到,“听闻仙儿是个孤儿,自幼在天燎长大,从小便乖巧可爱。星辉年长的多,又作为大师兄,自然对她多方疼爱。那时仙儿不过十二三的光景,便已是初见佳色。这‘苍穹剑圣’,也就是天燎上一任掌门,星辉的师父。曾将小师妹许配给星辉,说是等仙儿年满二八就给他们成亲。”
“啊!”月儿一惊,“可是,不对。”杨痕将手放在月儿手上,示意她不要再说。
黑衣人没有理会二人,继续道:“几年过去,便是二八之年,小师妹越发的美貌动人,便是那年仙儿受名‘垂仙剑圣’,同时与星辉约定了婚期,就在次年举行。几乎整个天燎都觉得二人郎才女貌,此事就此定下。却不想第二年的时候,本该举行婚礼,而小师妹却跑了。”
墨兰不知心中如何思量,只觉得这些事,好像很陌生一般。
“原来宋阙和她早已暗生情愫,对‘垂仙剑圣’而言,星辉自幼便是大哥,虽说二人颇有感情,却实在不是儿女之情。相比之下,宋阙与她却是情投意合。”
“啊!”听到此处,月儿一声惊呼,“那星辉剑圣不是很惨?”这话一出口,顿时觉得不该如此说道,转眼看了墨兰姐,只见她望着天色出神,好似没将这话听在耳中。
“话也不是这么说,仙儿本来就不喜欢星辉,不过是星辉自己太过多心罢了。但宋阙乃是星辉义弟,此事本就是江湖大忌,何况铸剑山庄与天燎剑派关xì又非比寻常。自然没那么容易过去。于是二人约定,剑下见真章。”
“这,后来墨兰的爹爹赢了吗?”听到此处,杨痕却是按耐不住了。
只看黑衣人摇了摇头:“此事牵连两大门派,为了公平,约战地点选在四合商会总舵,但两大门派几乎皆是倾巢而去。宋阙擅长的本是铸剑技艺,武艺自然输了星辉一乘。那日仙儿本是不愿宋阙应战,却不想宋阙执意要去。结果重伤落败。”
父亲败了,重伤。墨兰听在心里,想不到,三十年前竟是这样。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些故事。
“按照约定,‘垂仙剑圣’本该随星辉回天燎,但这儿女之情深切的紧了,仙儿却是宁死不愿离开。那铸剑山庄的庄主,也就是墨兰的爷爷‘宋镰’为人颇是霸气,当下一柄巨剑插在比武场正中,言到,即便拼的铸剑山庄全军覆没,也没人能把他儿媳妇带走,两方弟子刀剑相向,竟要分个你我高低。苍穹剑圣见此事已经不是简单的比武,若是再争下去,恐怕方外两大门派当真要斗个你死我活。如此硬是将星辉连带天燎弟子领回山中。”
“想不到,竟是这样。”此刻墨兰叹了口气,也难怪爸妈从未说过这些事,这些事,又该如何开口。
黑衣人又喝一口酒:“回去后星辉并不死心,而两大门派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方外本就不大,铸剑山庄和天燎剑派的矛盾在青年一代算是愈演愈烈,两方的弟子互不服气时常比武斗殴,闹得沸沸扬扬。自那事后宋阙便在铸剑山庄养伤,仙儿自然也陪着寸步不离。星辉曾多次带人往铸剑山庄闹事,但毕竟在铸剑山庄,天燎的人也不能怎么样。如此星辉只得扬言,但凡宋阙走出铸剑山庄一步,他必杀之而后快。”
“啊,这么严重啊。”月儿听得有些愣了神了,“想不到星辉剑圣是个这么讨厌的人。”
“也怪不得星辉吧,宋阙一直没把他和仙儿的事告诉星辉。这两人,一个至交兄弟,一个是红颜知己。闹到那般地步,想必他也是难以接受。感情的事,谁说的清楚。”黑衣人又喝一口,这般夜色,该是少见的好景。
“是啊,这等事,又能说谁对谁错。”天行听得良多,心中也是感慨,当下接了一言。
“才不是,星辉剑圣明明就知道别人不喜欢他,还那么不要脸的闹上门去,哼!”月儿却是不服气,只觉得你情我愿,星辉剑圣是大坏蛋。
“此事愈演愈烈,直到后来,苍穹剑圣再也不能坐视事态失控。于是去找了宋镰商议此事。最后,最后宋阙便和仙儿离开了方外,一路去了北都。”黑衣人没有理会月儿的言语,又絮絮说了起来。
“想不到,竟闹到这种地步。”杨痕。
“后来星辉得知此事,一时被冲昏头脑,竟不顾师父的阻拦,一路追杀二人到了北都。”
“这。”墨兰心中一紧,竟这么。
“宋阙曾与杨老打过交道,知道事态紧急,不得不求助于杨老,如此杨老自然不能坐视不理。那时的杨九也是个响当当的好汉,只觉得星辉欺人太甚,便与一路追杀而来的星辉大打出手,星辉便此败阵。”
“九哥?”想不到墨兰的父亲竟然也认识义父,但三十年前,九哥不是才十多岁?怎么会和星辉大打出手,更有甚者,能赢过星辉剑圣。
黑衣人看得出杨痕心中所想,又道:“没错,那时候杨九不过十多岁,而星辉已是近三十的年岁。在方外之地,星辉谈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败在只有十多岁的杨九手上,一时间也是无法接受。再后来杨老曾点拨星辉一二,星辉本是自负,此刻间才觉得山外有山,一时间感情之事,倒也能放下些许。”
“哎。”墨兰轻轻一叹,心中计较了这么多年,想不到竟是这样的故事。这许多事,如今知道了,却觉得还不如一无所知。
“师。”杨痕听到这出,心中却是惦念胶着,一时嘴快,此下连忙改口,“前辈能说说墨兰的父亲是如何与义父相识的吗?”
黑衣人回过头来,望了一眼杨痕,便是欲言又止。此刻间闭了眼,提了酒猛喝一口,将那一刻心思抹去才道:“此事,日后若有机缘,你们自然知道。”
“可是。”杨痕还想追问,只觉黑衣人嘴闭的紧,当下也不知如何开口。
“真是扫兴,臭大叔,你要是知道就说说嘛。杨爷爷和墨兰姐姐的爹爹是怎么认识的啊。”月儿哪想那么多,只觉得此事自己也想知道。
黑衣人看了月儿,目色又扫过几人,听了那么许多,此刻几双眼睛却尽是殷切的模yàng。如此,便又开口:“宋阙本是铸剑奇才,杨老曾请铸剑山庄帮铸一剑,而此剑便出自宋阙之手。”
“啊。杨爷爷也会有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啊。”月儿觉得有趣,老听杨爷爷天xià无敌之类的,想不到也需要别人帮忙。
“术业专攻,若论铸剑,普天之下,宋阙一人而已。可惜了,逝者以往,天xià再无宋阙。”黑衣人长舒一气。
闻者感怀,一时沉默。只留的夜间林中声响,星空颇灿,而下的是午夜淡寒。
“前辈又是如何认识家父的?”墨兰自神伤中脱出,听了这许多,想来这黑衣前辈与父亲也该颇有交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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