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表情。
“菊哥哥,你真不该亲自送我回宫的,你若待在屋子里,就不会见到这么令人伤心的事了。”公主在一旁同情的说。
她脸色更加死白。
“秋儿,原来你真如外头所传的那样不安于室,既然教我亲眼瞧见你与男人亲热,那将来你别想进秦家大门了,那可是会站污菊哥哥的名声。”公主燮眉再道。
已颤得不能自持,秋儿紧紧抓着双手。
秦有菊见状,斯文俊逸的脸庞冷冽骇人。“孙武陵,你敢碰秋儿?”
“我与小蝉两情相悦,有何不可”他哼声说。
“两情相悦?则秦有菊铁青着脸,一只手掌悄悄移至胸前,似要防止心口会突然爆裂。
“没错,我明早就离开,到时会带小蝉一块走”孙武陵径自决定。
他的情绪从没如此激动,胸膛内仿佛有股热液要冲出。“秋儿,你真愿意跟他走?”他问向跌坐在地,始终不敢抬头望他的人儿。
她全身发冷,视线落在地上,压根无法面对他。“我我没要跟他走”
这话一出,他脸色立刻好些,孙武陵却握紧双拳,泄气不已。
“但、但我与武陵表哥确实是情投意合,我先在这儿等,等他处理好家中的事,再来迎娶我回乡。”没想到她竟接着又说。
秦有菊闻之色变。
孙武陵喜出望外。“小蝉,你说的是真的吗?好,你等我,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立刻就来迎娶”
她用尽力气投给他一丝的笑意。“嗯,我等等表哥来接。”
下一刻,公主忽然大叫“啊,菊哥哥,你怎么吐血了!快,来人啊,快找大夫过来,快啊!”秋儿惊慌的朝秦有菊望去,正对上他那双痛心疾首的眼,以及满衣襟的鲜红。
她唇色一褪,白如初雪,身子瞬间冰冷。
秦有菊的屋里。
“我要孙武陵的命”床上的他眼中一片杀机。
他这股阴狠的气质,过去全隐藏在病体下,从不教人轻易瞧见,可此刻竟是毫不掩饰的展露出来,连姚大夫瞧了都惊惧。
屋里还坐着嗦瓜子的鬼婆婆,她摇头,这小子的自制力是她见过最强的一个,也因此才能控制住他那颗不受控制的心脏,他真正的喜怒极少形于色,能教他这般暴怒实属少见。
“秦小子,这可不行,那姓孙的寿命还有三十年,你若硬取他的命,会违反天道。”姚大夫虽已能下床走动,可伤口刚愈合,不耐久站,挑了个离鬼婆婆极近的位子坐下后说。
表婆婆瞧见,懒得理会他的小动作,哼的一声别过脸去。
讨了个没趣,他也无所谓,因为被当成苍蝇习惯了。
“没错,过去选的都是寿命仅剩一年不到之人,凭我与姚老头的功力,尚可偷天换日以少许的寿命来替你延寿而不被发现,但三十年的人命,难,若被发现,别说想转寿到自己身上,老天立刻就会将你的命收了去!”鬼婆婆嘴上虽然这么说,却不住心想,姚老头就是少了秦小子想宰情敌的这股气魄,自己才会对他始终没啥情意,当初会嫁给他也是酒后失误,动心的成分并不高。
“我若不要他的寿命,只要他没命呢?”秦有菊杀气仍然不灭,那姓孙的敢吻他的女人,这剐心之痛,他绝不能忍。
表婆婆表达自己的立场“咱们取人些许寿命顶多称之为偷,但真正杀人的事可不干,再多的钱也不成。”
秦有菊盯看搁在一旁满是血污的衣裳,眼神逐渐冷酷,他从不当好人,因为好人不长命,他能活到现在,靠的向来是不择手段!
“那就偷吧,一点一点的偷,直到偷光他的命为止”
棒日,虽然气愤表哥强吻她,可他毕竟要离开了,秋儿仍是去送他,没想到他竟病倒了。
床上的他陷入高烧,病到连意识都没了,唤也唤不醒,这让她不禁想起杏珠也是这般突然倒下,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回她再不敢耽搁,连忙去找姚大夫救人,结果姚大夫不在屋里,一问之下,才知配药房大火烧去所有的药材,他能下床后便闲不住,一早出发到京郊附近去采买药材,听说这一去要三天才会回来。
那可不行,三夭后武陵表哥就不知成什么样了!想到鬼婆婆还住在勾栏院未离开,她火速赶去找人,可鬼婆婆同样不在屋里。
她记起配药房重新建好后,鬼婆婆嫌在府里无聊,就在配药房养些蝎子、毒蛇之类的毒物消磨时光,她也许是到那喂食毒物了。
她赶忙再往配药房去,发现鬼婆婆也不在这里,她慌张不已时撞落了桌上的空碗,陶碗在地上碎成两半,她急忙的去捡,低下身时忽然瞧见桌子下有张符纸,像是不小心掉落的,她抬起符纸,上头写有人名以及生辰八字,而这人名她觉得似曾相识,好似好似是
四年前病死的一名长工的名字。
可符咒怎会写上那长工的名字?
她疑惑起来,瞥见墙角有个眼熟的小箱子,原本是摆在姚大夫屋里的,姚大夫平时宝贝得很,从不让人碰,何时搬到这儿来的?
或许是配药房新建完成,哪个小厮替姚大夫将未被烧掉的药材搬来时没留意,连这箱子也一道搬过来了。
瞧瞧手中的符咒,她蓦然起了个冲动往那箱子走去,打开它,意外的,箱子竟然没上锁,盖子掀开后,出现好几张与她手中相同的符咒,她心倏地紧紧揪起,不安的去瞧上头的人名,这些名字她几乎都识得,而且每个人都已过世了
最教她心颤的是,她也瞧见杏珠的名字!
脑中再度出现杏珠临死前对她说的话一不要相信三爷!
秋儿脑袋一片混乱。
想起武陵表哥也曾警告过她一照顾秦有菊的人都不长寿,你就不怕哪天自己也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