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上官朗悦,一路过去,只要遇到他们,每一个都是真心地问好。
膳厅里的餐桌足足有三个大汉横躺连起来那么长,上官朗悦却极其自然地坐在了皇天曜身边,从丫鬟手中接过盛好的饭,挟了菜肴,一杓一杓地喂给他吃。
“居然不吃菜叶子,太挑食了吧。”
杓子已经放到了嘴巴边上了,某人就是死活不肯张口,上官朗悦想起当时给他喂药时的场景,这个家伙真是好难伺候喔!
“我用牛肉片把叶子包起来,这样可以吗?”
她好声好气地问,某人却一点也不肯退让,死活要坚持自己的原则“我不吃菜叶子的,不吃不吃不吃。”
真像一个小孩子,大概真的爱得狠了,她一点也不会觉得不耐烦,反而会生出“哇,好可爱,好幸福”这样的心声,应该很欠扁吧。
跟皇天曜商量了几个来回,一碗饭都见底了,某人硬是连一片菜叶子都没有吞下去,上官朗悦无可奈何,看着皇天曜一副“我就不吃,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眸光一闪“如果你再不吃,我就喂你了喔,是喂药的那种喂喔。”
当着这么多丫鬟的面,某人应该会想要留着一点面子的,事实证明,上官朗悦太天真了。
皇天曜反而露出了正中下怀的笑容“好啊。”
上官朗悦害羞归害羞,倒也是那种豁得出去的个性,听见他的回答,就自己先吃了一大团绿油油的青菜,满得嘴巴都要装不下了,凑过去就要喂食。
皇天曜额头上冒出了一滴冷汗。
再诱人甜蜜的唇,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丝毫提不起任何食欲。
他妥协了“我自己吃。”
上官朗悦把嘴里的青菜咽了下去,笑容满面地看着某人迫于压力,只得皱着眉头,一小片一小片地,胡乱一嚼,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咽下去。
她有些得意志形起来,摸着他柔软的发丝,尾巴几乎要翘到天上去了“曜,真乖,爱吃青菜的孩子都是好孩子喔!”
换来男人狠狠的一瞪。
细长的眸子,微微发红的脸颊,恼羞成怒的神色上官朗悦看得有些失神。
她真是陷入了一团叫做“皇天曜”的泥淖里,越来越深,他随意一个神情,好像都能触动她的心弦,怎么样都看不厌。
不过,这样真的很幸福呐。
用完晚膳,上官朗悦推着皇天曜四处转悠,冬天天色本来就暗得快,在他们转悠的时间从淡淡的铅灰色变成了一张无法望穿的黑幕。
夜凉如水,上官朗悦本来打算回去了,在路过一处时,却被皇天曜叫住:“这里有一个浴池,里面的水可是从天然温泉引过来的,要不要试试?”
“当然。”
上官朗悦说着要推着皇天曜回去准备衣裳。
“不用那么麻烦,叫丫鬟去拿就好了。”
两人说着便走了进去,因为是天然温泉引进的水,不需要准备热水,一打开门,就是一片氤氲的雾气,走向屏风,放着几把躺椅,再前面,便是那百尺见长的大浴池,池壁全都用大理石砌成,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
丫鬟们的动作相当快,没一会儿,就送来了衣裳,搭在屏风上,还准备了一些梅花花瓣,撒到了热气腾腾的浴池里。
清雅的香气被热气一蒸,竟然浓郁起来,充溢了整个房间。
皇天曜让那些准备留下来服侍的丫鬟下去“有夫人在,不用你们忙了,出去吧。”他注意到自己说到“有夫人在”时,上官朗悦的眼睛亮了起来,心里忽然也有点急不可耐地想要吻那清亮的眸。
等丫鬟陆续离开后,他就解开了椅车上的束缚,一个箭步就把小女人搂进怀里。
上官朗悦以为他想吻自己,就闭上眼睛等着甜蜜的亲吻,结果眼角处传来了湿热的触感。
“曜”有点痒,好像是从心里面传出来似的,上官朗悦笑着挣扎着身体,没注意到身后便是温泉,只听得“扑通”一声就掉了下去,溅起很大的水花。
皇天曜怕她呛水,也连忙跳了下去把她给捞了起来,尽管他的动作也算及时了,但上官朗悦还是吞了几口水,呛得眼角都发红了,好可怜。
他拍着她的肩膀,等她缓和下来,才笑着说:“原来你是只旱鸭子。”
上官朗悦一眼瞪过去,却见男人湿漉漉的黑发黏在额际,不知是不是因为雾气的原因,细长的眸子泛着一层水光,有点动人心魄的美丽。
皇天曜见她没什么反应,有点担心“朗悦,你不会喝了几口水,就变笨了吧。”还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才变笨了呢!”
上官朗悦拍开那只手,温泉的水并不深,只到她的颈窝处,从水中走到池边,见男人还站在原地,有点疑惑“曜,先上来把湿衣服给脱了,不然怎么沐浴?”
她一边说着,一边爬出了水面,湿透的衣裳紧紧地贴在肌肤上,曲线毕露,一张小脸因为呛了水变得红彤彤的,秀色可餐。
皇天曜喉结一阵滑动。
“我有些等不及了。”他低声咕哝。
上官朗悦没有听清,把围巾解了下来后,就随手想把衣裳给脱了下来,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虽然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里不觉得冷,但也十分不好受,不过,刚解了一个扣子,她的动作就停了下来,怎么忘了呢?她的身体不能曝露在灯光下的,苦涩地笑着把扣子扣了回去。
眼前忽然一黑,一个黑影挡在了面前。
“曜?”
薄唇压了下来,带着十足的攻势,一开始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掠夺,与他以往温柔舔弄的亲吻完全不同,上官朗悦被吻得呼吸不畅,却也明白这个侵略性十足的吻意味着什么,喘息着推开男人,眼眸仿佛含了一层水雾。
“曜,把灯吹了。”
皇天曜没有说话,转头过去把灯火灭了,突如其来的黑暗,好像能引起内心的寒冷,上官朗悦刚想缩起四肢,却又被男人压在了躺椅上。
彼此看不见对方,只能凭触感感受对方体温的存在。
一件又一件的衣裳从身体上脱了下去,随意地扔在地上,再名贵也罢,如今的主人根本没有心思注意这些琐事。
他们拥抱着彼此,激烈地抚摸对方,手在对方身上滑过,好像沿路点下了一路的小火,烧得人越发热了起来,只有对方的身体才能缓解自己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