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想,可能弄丢香囊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她该从何找起?
她心底一急,暂时也没了主意,迫于无奈,她顺手从后花园的一棵老榆树上抓了一把叶子扔到地上,给自己卜上一卦。
当六片叶子随风落地时,她掐指算了算,上干下兑,这履卦十分不好,出门不利,办事不妥,损失钱财,万事遇阻。
“哎呀!”她低叫一声。没想到今天居然是她的倒霉日,如果再赶上楣时出门去,还会遇到煞克双星
仔细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原本那金富贵都已经让她说动七、八分,要不是那多事的白衣男子出来搅局,她也不会如此狼狈,还弄丢了香囊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
“你是在找这个吗?”
她猛然回头,只见一道修长的白色身影站在她身后,那人有一张俊俏的脸庞,手中拎着一只粉色的香囊。
段茉儿楞了下,不懂这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段府,更不知道自己丢掉的香囊怎会跑到他的手中?但她管不了这么多,总之先把香囊拿回来要紧!
见他笑得十分悠闲,像逗小猫一样拎着香囊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气不打一处来的伸手就抢。
那人反应极快,她的手指还没触及香囊时,他已将香囊揣进了怀里。
“喂,你怎么擅闯我家?还有,我的香囊怎会在你手里?”
李玄臻没有回答,只是一边笑着,一边仔细打量段茉儿。
在喜客来饭馆的时候,因为她穿着一身老道袍,他倒没仔细看清她的脸。
如今已换回女装打扮的她,一身鹅黄色的襦裙,将她白皙的脸庞衬托得更加诱人。
她墨色长发随风飘舞,一双星眸虽含薄怒却勾魂摄魄,瑶鼻虽然皱着却秀挺美丽,桃腮含嗔,粉唇娇艳欲滴,实在是迷人不已。
好个貌若天仙的姑娘,和她相比,皇宫里的那些美人恐怕也不如她。
仔细一瞧,她的五官和下午遇到的段灵儿倒有几分相似之处,可那段灵儿虽然美丽,却及不上她的细腻精致,即使她正因自己的举动而气恼,看起来仍是十分可爱。
所以面对她咄咄逼人的质问,李玄臻并不恼火,他从容不迫的展开骨扇,笑意盈盈道:“本公子并非擅闯,而是被段夫人恭恭敬敬请过来作客的,至于那只香囊”他故意卖了个关子,俊脸上扯出一抹邪气的笑容“你这个小神棍可以先扳扳手指头算一算,算它究竟是怎么跑到我口袋里的。”
“喂!你叫谁神棍?”
“怎么?莫非你心虚害怕了?因为骗人不成反而恼羞成怒?”
一提起这件事,段茉儿的怒火更旺盛了。如果不是这恶人出面搅局,金富贵手中的那只青玉描金碗此时已经被她弄到手了。
见她一脸气鼓鼓的模样,李玄臻只觉得有趣,就更想继续逗她了。
他慢条斯理的摇着扇子笑道:“你知道我骑的那匹千里神驹有多名贵吗?可你却胆大妄为的险些害它的尾巴断掉,你该庆幸的是我的马目前还安好无损,不过它尾巴上掉的那几根毛,你可要按价赔偿。”
不理会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心情大好又说:“看在你是个姑娘家的份上,我也不和你多算,就五千两白银好了。”
“五千两?你抢钱啊!”“怎么,你拿不出来?没关系”他拍了拍被揣进怀里的香囊“在你还没把债还清之前,你的东西就先留在我这里当抵押品好了。”
段茉儿被他嚣张的模样气得差点吐血,她不客气的指着他的脑袋怒斥“你这个人究竟讲不讲理?不分青红皂白就乱冤枉好人不说,如今还想讹诈我银子,看你穿得体面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这样不辨是非呢?”
李玄臻挑眉,眯着眼笑道:“第一次有人敢用人模狗样这四个字来形容我。”
她哼了一声“如果你不把我的香囊还给我,我保证还有更多让你无法招架的‘第一次’等着你。”
这番威胁虽然说得掷地有声,却把李玄臻给逗笑了。
“好啊,本少爷倒是等着,看如果我不把香囊还给你,你能让我碰上什么样的‘第一次’?”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你一个七尺的大男人,拿一个女人家的香囊干什么?那东西又不值钱,就算你把它卖了,恐怕也不值一两银子。”
“既然这么不值钱,你又何必如此紧张?”
“因为那香囊是我娘亲手绣给我的。”
“所以,这香囊对你来说意义非凡喽?”
“那是自然。”
“唔,那在你将五千两银子还给我前,我更应该把它留在身边做抵押,免得你赖帐。”
“可我根本没有五千两银子!”她气得大叫。这人怎么如此不讲理,而且他明明有钱得很,怎还想跟她要钱?
“你不是小神棍吗?随便出去卜个卦骗骗人,说不定就有傻瓜上当赶着把五千两银子送到你口袋中呢。”
“都说了不准叫我小神棍!”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段茉儿”
急吼吼报上名后,她才发现自己上了他的当,气得小脸通红,恼怒的抬起腿就想向他踹过去,却被李玄臻一把抓住脚踝。
“姑娘家就要乖巧听话一些,太过粗鲁野蛮可是会嫁不出去的。”
“喂,你快放开我!我嫁不嫁得出去关你什么事?”
她右脚被他的手掌握着,让她只能用左脚单腿直蹦,这狼狈样令她感到难堪,只想狠狠教训他一顿。
“你骂了我就应该向我道歉,更何况你刚刚还想踹我,更应该给我磕头认错赔个不是。”
“我我赔你个鬼!”
段茉儿气急败坏的想要再次动用武力,但她毕竟只能用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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