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海中生活的不习惯,我渐渐适应,我有自信,能在海城里——”话,没能说完,她又重新被他压回胸肌上,芙颜挤扁,美感尽失。
她实在不想用这张丑丑扁脸,继续表达情意
脸颊边,密密熨贴的胸膛,热热暖暖的,浮现狂喜红鳞,忠诚反应出蒲牢的开怀,不用抬头看他,都能一目了然。
单纯的龙子。
让她忍不住双手环抱,纳入臂弯内,纵容着,呵爱着的率真龙子
最近,她变得很爱哭,眼眶内随时有泪水打转,一点点的小撼动,便能使她泪眼汪汪。
扁是像这样,抱紧他,也被他所抱,温暖交融,心跳共奏,越来越熟悉的水热,又酝酞眼中
药居里,看戏的学徒只有更多,没有变少,个个为了不破坏观赏的乐趣,识趣地屏息无声,瞳大双眼,觑着四龙子笑得像个傻子
呃,是孩子。
然而,不是每一只旁观者,对于眼前的甜蜜情景,都能给予诚心祝福。
也是有人,看见蒲牢脸上挂满罕见的专注,以及温柔,感到天崩地裂,难以接受,近而气愤尖嚷——
例如,儿香。
“你所谓强壮健美,不需要靠男人保护,不会给男人带来困扰,不碍事、不麻烦的女人,就她这副德行?!”
儿香小脸怨慧,细数蒲牢过去说的字字句句,一字不漏,她倒背如流。
纤指气呼呼指向红枣,美丽的杏眸,则以一种俯晚的高傲,眯觑着人。
不能怪儿香居高临下,而是她比红枣高出许多,身形丰映健美、炯娜多姿,凹与凸的线条、柔软,完美无瑕。
红枣的个头只到儿香胸口,正好面对两团盈满,连女人都钦羡赞叹。
红枣目光下移,瞄了自己,仅仅一眼,又赶快挪开,不愿自取其辱。
儿香抿闭红唇,将红枣自头到脚打量几回,鼻儿嗤哼。
“我瞧不出她哪儿强壮,悴,眼里还积着眼泪呢,动不动就哭的雌性,你不是说过最教人厌烦?”
“你怎么又来龙骸城了?”蒲牢脸色难看,还以为她这回离开,没个一年半载不会再来烦他!啧!失算!
“因为我没见到你没有抱到你呀!我怎可能甘愿回去?!当然半途就要折返回来,再碰碰运气,看缘分是不是安排我俩重逢!”
儿香毫不羞怯,态度大方自然,对于感情不吝于表达。
儿香很想朝他扑过去,但他怀中位置遭红枣占去,没端开她之前,儿香哪抢得到?
“你被抱够了吧?!换我了!走开!”儿香指使红枣,高傲无比。
太理所当然的态度,完全不给人反驳余地,红枣还真准备听话,要从蒲牢怀里退开,让出位置——
“你干嘛照她的蠢话去做?则蒲牢又把红枣捞回怀里,先是吼她一顿。
口气虽凶,但只有音量大,并无杀伤力,比起他接下来那既淡又冷的语调,简直可说是疼宠了。
红眸扫向儿香,凛冽漠然,挥手如同挥苍蜗,不吼不吠,冷冷说看:“该走开的,是你,别说得像你和我有啥关系。”
原来,吼人的蒲牢,并不是最可怕的。
而这一面的他,冰然无情,连抑扬顿挫都不屑多给教人打从心里感到寒意。
若有朝一日,蒲牢以这种冷嗓,这种面容待她,她会非常非常难受的。
红枣为儿香感到心疼,同为女子,爱上一个男人并无对错,一颗真心,不该被如此对待
正欲制止蒲牢再言,倒先听见儿香咂舌,啧了一声。
儿香脸上可没有半分受伤,仍是一副气焰嚣张、我行我素的嘴脸。
不知是强忍看脆弱,不愿轻易示人,抑或是她根本不痛不痒,无视蒲牢的绝情
后头的意味,似乎大了一点
儿香掏掏耳,一整个散漫,对于蒲牢的冷言冷语,仿佛没在听。
当然,只是仿佛,蒲牢的话有听见,一清二楚,不过右耳进、左耳出,不往心上搁。
“我跟你的关系可大了。”儿香开口反驳“我为了你,练功、练身体,你说喜欢坚强自主的雌性,我就让自己变成那样的女人
儿香叉腰挺胸,但是勤勉自己,要吻合蒲牢喜爱的女子样貌,才能与他匹配。
他要坚韧,很很坚韧;他要勇敢,她很勇敢;他讨厌女人拖累,她就不许自己弱如累赘。
“拜你之赐,我改变自己、苛训自己,我果敢、坚强,无所畏惧,不输给泰半雄性,也不会沦为你的包袱,我很努力——我明明这么努力,可是,你最后挑选的配偶,竟然是她这种软绵绵、泪汪汪,看起来就很柔弱无用的家伙”
越说,越不甘心,儿香生气了——比起听见蒲牢无情语句时,那般无所谓的慵散,她现在的愤怒是相当明显的。
她跺脚,脸颊鼓得浑圆,忿忿瞪向红枣。
“如果是个比我强悍、比我魁梧、气焰比我更嚣张的雌性,那也算了,我可以默默认输,不会自讨没趣,可是她看起来,连我半边鱼鳍都挨不住!我不懂,我输在哪里——”
对,她不懂!
难道,眼前的小不点,不像外表无害单纯,而是内敛深藏的高手?!
这不无可能,她见过武艺高强的战斗天女,也不过那么一丁点大,小巧玲珑,可是强悍度是仙界翘楚,不逊于男仙
儿香盯人的眸光,添入了质疑。
“你,跟我单挑”接下来,儿香严肃命令。
是强是弱,打一场就知道!
红枣望着那根落向她的葱白玉指,直挺挺的,毫无弯折,她指指自己的鼻头,做出确认。
儿香坚定额首,就、是、你!
“乱七八糟!你发什么疯?!”蒲牢第一个出言训斤,立即反对。
“谁打赢,蒲牢就归谁!”儿香目光跳过他,对红枣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