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铁青着脸,秋儿更是同情的瞧着他。
见他踢开落地的枕头,还是举步往里头走。
“谁让你进来的,你去找李霏!”她抄起另一颗枕头就要砸出去,可见到他沉肃的神色,她动作顿了下,枕头终究没有扔出去,将枕头丢回床上,转身生气的望着他“都带人家进屋了,这会还来找我做什么?”口气酸到不行,但至少没那么火爆了。
他只站在原处未动,并不像往常一样,在她闹气后,刻意亲近的哄她。“我是来问你,郡主真是你推入池的?”
她一愕。他竟会这样问她?难道他真信了李霏那烂透的演技与说词?“你没那么笨吧,你怎么——”
他的目光却沉痛起来。“你不该对郡主做出这种事的,就算争风吃醋,也不该这么做,我真对你太失望了!”
她错愕不已。没听错吧,他居然对她说这种话?!她不由得怒气冲天。“我才对你太失望,你竟然以为我会对那女人做出这么无聊的举动?”
他脸色依然沉得惊人。“事实胜于雄辩,德行在于己,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做错就要认错,你平日太过任性妄为,该好好反省!”
这是两人在一起以来,他第一次对她说出这种教训人的话,而这还不是因为她真的做了什么错事,她完全被污陷了。
她怒极。“那李霏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她拿出什么证据证明说我谋害她?”
“这些信是你撕的?”他取出一迭被撕毁的信件。
她一愣。“是我撕的,咱们都在一起一年多年了,可李霏还不时给你送信,我气不过——”
“气不过就将之毁去,这是私人信件,连基本礼貌都不顾,你这醋劲太荒唐,令人不敢领教!”
这点她被训得无话可说,自个儿确实是小家子气了点,可他从不在乎这些的,今儿个为何突然就拿出来说她了?!“这算是我想谋害李霏的证据吗?”
尽管自个儿不该小心眼的毁人书信,可这与她推人下池有何关连?
“女人诫妒,可你的善妒已到了会危害人的地步,你可知伤害皇族罪可论死,这次郡主大度,可以不计较,但她表明下回绝不会轻易再饶过你,而你也自个儿好自为之吧!”他语毕即拂袖而去。
她则傻楞在当场。
“男人真不是东西,说变就变,居然相信李霏的鬼扯,说我要害死她。秋儿,我劝你千万别找男人嫁,这男人靠不住的,靠不住的”当夜她气得猛灌酒,秋儿劝不住她,只得由她喝个烂醉。
闹了一晚她终于撑不住,自个儿滚上床铺去,趴在床上还念念有词的劝秋儿别信男人。
秋儿无奈的叹口气,上前帮她盖好被子。“您还是好好地休息吧,明早醒来就没事了,二爷一早就会站在您面前跟您认错的。”她安慰着,见主子眼角还挂着泪珠,可人已醉得昏沉,便帮她熄了油灯,瞧了没事才离开。
可半个时辰后,有个男人进屋了,爱怜的抚着她哭肿的眼睛,吻了吻她因酒气而染红的双颊。
懵懂中,她掀开眼帘,朝亲吻她的男人嘟嘴。“知道误会我了吧,你真该死,瞧让我气的,这会道歉迟了,别想我会轻易饶过你嗯嗯你嗯嗯”她喋喋不休的唇被激狂的吻住了。
下一刻,她燥热的身子被抱住,甚至还来不及说什么,身上的束缚就被剥个精光。
男人极尽所能的挑逗她,她几乎招架不住,再加上不胜酒力,尽管心中还有怒气,可迷迷糊糊仍依了他
不知沉睡了多久,她头痛欲裂的醒过来,昨儿个喝太多,这会难受死了,她揉着疼痛的太阳穴,想要坐起身,这一动才发现连身子骨也酸痛得很。
“哎呀呀,难过死了,秦老二,你真可恶,昨夜不好好道歉便罢,竟还这样折腾我,你可恶啊——这这是什么?”她倏地住口了,因为身旁并无人,而无人便算了,她在床上还发现了一件男衫,可这不是秦藏竹惯穿的款式与颜色,这是谁的,怎会遗留在她床上?
她用力蹙眉。“秋儿——”开口想唤秋儿进来问间,才喊一声房门就开了,可进来的人却是秦藏竹。
“原来你还没走?对了,这外衫不是你的吧,你这是踅回来取它的?”她立即猜问。
他双目盯上她拎在手中的那件男衫,目光沉下。“这不是我的!”再瞥向她仅用被单包里的赤luo身子,眼神立刻变得深邃。
她蓦然心惊了起来。“这若不是你的,那就可能是秋儿错放了,我找她进来问问”
“真要找她问吗?昨夜你可是一个人睡的?”他绷着脸问她。
“昨夜你不是来找我”她话才出口,见他摇头,立即一惊。“你没过来?这怎么可能,昨夜你明明”她错愕不己。昨夜她虽喝醉了,可醉眼中看见的人是他没错,否则她怎么可能与其他人发生她大惊。
“昨夜我在朝阳楼睡下,直到此刻才踏进你这屋子,昨夜发生什么事了吗?”他森然的问。
“你在朝阳楼睡下的?!”她脑中浮现一个男人覆在她身上,那男人比平常更热切的要她,似要将她吞了,那男人怎可能不是他,怎可能!
他脸色青得吓人。“你是这样的女人吗?找了男人却装傻不认?”
她方寸大乱。“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只有你,怎可能”
“住口,这件男衫已表明一切,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秦藏竹,你听我说,别走,先听我说”
而他已然消失在她眼前。
苏菱愕然。自个儿竟会失身于他人?
瞧到手稿的这段,她心惊肉跳、不敢置信。那欢儿呢,难不成欢儿真不是他的孩子?
思及此,她慌忙地再往下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