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哭过的痕迹
他心底泛过一阵疼痛,本能地伸手想抚她的脸颊,莫名的力量却让他的手腾在半空中
他没有碰她,转身踅进浴室冲澡,他要自己完全冷静下来,在他的心还没有找到平衡点之前,他绝不轻易对她动情。
绝不!
“我好痛”
炎尊洗完澡,身披浴袍在更衣室里擦拭湿漉漉的发,隐约听到房里传来杜依纱微弱的呻吟声。
他奋力擦着头发,克制自己不去理她,她伤后已逾半年,早就不用吃止痛药,她也能走路了,她也许又在假装,想骗取他的同情?
“好痛,好痛呜”她低低地啜泣。
他心烦意乱地甩下毛巾,心想她也许真的不舒服,不能就这么不理会。
他挡不住良心的驱使,进了房里,打开墙壁上的小灯,沈声问:“需要止痛药吗?”
他没有得到回答,大步走近床沿,一看她才知她根本没有醒来,在梦中哭着呓语。
“妈炎尊为什么不回来?”她悲伤地揪着眉,孩子般的抽噎。
他冷硬的面容软化了,莫非她喊痛是心痛?她看来很伤心。
可是她有那么想念他吗?她曾担心过他不回来?
“我好痛”她痛苦地低吟,泪浸湿了眼睫毛。
他苦闷地低喟,他的心神仍受她左右,根本撇不下她。
他气自己该死的同情心,上床去躺到她身边,从她背后抱着她,沙哑地在她耳边问:“到底哪里痛了?”
“炎尊不要走好不好?”她哭着,含糊地呓语着,柔软的身体无意识的偎进他的怀里。
他的一颗心闷闷地痛了起来,要是梦境来自潜意识,那她就真的是为他的离开而伤心了,她心里也还有他
明知她听不见他的话,他干枯的喉头仍吐出一声——
“乖我在这里。”
他的手很轻地拍拍她的胸口,渐渐地她身子放松了,不再哭泣的睡去,他却舍不得那么快的放开她,脸埋进她的发间,默默地想留在此刻的温存。
他不该老说刺伤彼此的话,他也许该再给她一次机会,和她好好沟通,把往日的甜蜜感觉找回来。
只要她心里有他,是不是拜金女都无所谓,他不想再和她僵持下去,他可以投降。
“我好想你”她细细地叹息,软软的身子更倚近他。
他身体一绷,僵住了,她的俏臀就抵在他敏感处,发间迷人的香气不断的蛊惑着他,他躁热,隐忍着终于再难压抑地拥紧她,唇摩挲她迷人的颈背,嗅着她诱人的香气,那是他所熟悉而难忘的美好记忆。
耳鬓厮磨之间,拥抱的身体快速升温,危险之火在他心里狂烧,他多想要她。
但他可以吗?
她是否已经康复到足以负荷他的热情?
他还是等她醒来比较好他发挥定力克制了自己,就要抽身离去,柔声哄她:“乖乖睡宝贝。”
“别走爱我”杜依纱迷蒙中一直梦见炎尊在关心她,他给她温暖的拥抱,她好喜欢这个梦,不想醒来,好想留下被爱的感觉。
“我可以吗?”炎尊的心被扯住,走不开了,倾身看她是否醒来了?
“嗯”她笑着叹息,这个梦好真实,他的唇好热。
她的反应鼓励了他,他动情地剥下她睡衣细细的肩带,温柔的吻顺着她的香肩,游走到她细致的背、她的臀,往下移上她白皙动人的腿
“啊”她蛾眉微蹙,发出低吟,瞬间刺穿的疼痛让她完全的清醒了,但被胀满的感觉并没有消失,轻柔的推送动作在她身子里持续,摩擦中挑起了令人心悸的电波,缓缓地那动作试着加快了,她好像听见炎尊粗嗄而性感的呼吸声。
她不可思议地睁开双眼,看见他精实的体魄就伏在她身上
她脸颊嫣红,无助地紧闭上眼,这不是梦,是他在跟她**。
“明明醒了,为什么又闭眼睛,不敢看我?”他俯身问她,情场老将的身手使他轻易感受到她是第一次,他怕弄疼她,动作特别的轻柔。
她身子一颤,睁开眼,心慌地看向他。
他也紧盯着她害羞的双眼和红红的小脸,感觉她在他身下颤抖。他的心紧紧揪成一团,很想吻吻她,安抚她。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的看着对方了。”
她望着他深不见的眸子,不知要怎么回答他,她一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对她冷嘲热讽后,还要碰她?
是惩罚,还是要跟她和好,他转念了,不把她看成浮华的女人了吗?
就在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时,他唇压了下来吻她,灼热的舌探进她的口中。
她瑟缩,他更欺近,缠着她不放。
她迷惘了,内心交织着酸甜苦辣混合的滋味。
她告诉自己,也许她不必那么悲观,他们之间或许还有挽回的机会,他可能还对她有情。
她伸出微颤的双臂拥抱了他,怯怯地回吻他。
他刚硬的身体紧绷,她娇羞的模样让他本能地想疼她、宠爱她。
他也不禁想嘲笑自己,原来他是这么轻易就能再付出爱的人。
他的吻往她的双峰移去,舌尖激起她的热情,在温柔的律动中,问她:“会不舒服吗?”
她摇头。
“这样呢?”他逐渐加快,充分浸润到她的深处。
她红着脸,再摇头。
他放心地游移,变换频率,由浅渐深释放电流般的刺激。
“啊”她体内迸裂着说不出的快慰,情不自禁地在他怀里摆荡,呻吟
两个身子密实地交缠,默默感受这场意外的欢愉。
“喜欢吗?”他吻她的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