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看出她眼里充满不信任,他接着说:“我有正当职业的好吗?我是”
“对不起,打扰一下,第一,我不是你相亲的对象,你用不着解释你从事何种工作;第二,我相信今晚过后,我们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她想自己应该没那么倒霉,男人太嘴叨会令人倒胃口。
秦弓阳再度无言,眯视着从他手中抢走钥匙的小b女孩。
相亲?!她想多了吧!他的菜是高佻艳丽的女人。
而她,身高就先不合格了,五官则算清秀,眼睛大而有神,很生动,很会说话似的,可惜和他偏好的冶艳型差太多,他哪吃得下肚。
“大色熊,不要再看我的胸部,你到底要羞辱我几次才甘心。”他居然眼露怜悯,大有同情之意。
咦,他又看了吗?明明是勾不起他欲望的小笼包,怎么他的视线老是落在那上头。“有一种调整型内衣真有集中功能,你可以买来试一试。”希望她还有得救,不然就真的太可怜。
“我、没、钱。”以为搬出口袋空空的理由他会就此打住,没想到
“喔!那我买几件送你好了,已经先天不良,别让它们一直后天失调下去,很可怜的。”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秦弓阳的出发点是抢救平胸女的造山活动,但是很该死,一番好意从他嘴里冒出来成了人身攻击。
“你要送我内衣?请问你用什么身分送,我的男朋友还是老公,你这头大笨熊没长脑吗?这种不要脸的话也说得出口,你的羞耻心到哪去了。”她只是衣服穿得宽松,但一点也不平好吗!
“我是一片好意啊!怎么又踹人”还挑他小腿腔骨痛呀!
“什么好意?根本是不怀好意!你的女朋友受得了你的口无遮拦吗?肯定不到三个月就跑了,因为熊嘴一张就得罪人。”
“六个月。”他板着脸,语气低落。
“六个月?”什么意思?
“我的前女友。”秦弓阳牙一咬,说出伤心事。
他不是不会痛,一开始也是看顺眼才决定交往的,而且是将对方当未来老婆看待,一心一意朝结婚礼堂迈进,不管她要什么就给什么。
可是和以前的恋情一样的下场,最多六个月,她们便会找着各种借口分手,并把责任推向他爱子如命的母亲,让他没立场追究真正的分手原因。
闻言,岳冬希脚步顿了下,偏过头仰视着他。“呃你失恋了?”
“昨天刚被甩。”唉,习惯了,一年总会上演个两、三回,他这辈子想娶到老婆真的比登天还难。
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身为社工的她,爱心忍不住冒出头来。“你千万别想不开,要振作,天涯何处无芳草,买醉绝对解决不了问题,你要相信你的她就在不远处等你。”
“我不是”借酒浇愁,只是一口怨气不吐不快。
她一脸了解地拍拍他的臂膀,以社工立场安慰人。“真的,你很好,有男子气概,又高又壮非常有安全感,你前女友甩了你是她的损失,她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个值得依靠的好男人。”
“值得依靠的好男人”看着那生动小脸不断说着鼓舞人心的励志言语,秦弓阳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专注的眼神直盯着她发光璟眸,心底竟因此热暖起来。
好吧,他必须承认社工小姐还挺会安慰人的。
“我告诉你,人要相信自己才有希望,太阳天天从东边升起,它的光和热普照每个人,不偏私吓!这这是你的车?!”面对眼前的庞然大物,她倒抽了口气。
他把眉一挑,朝她伸出手。“钥匙。”
岳冬希看了看轮胎比她腰还高的车子,再瞧瞧一脸得意的男人,她徐徐地吐气道:“我开车,喝酒的人不能碰方向盘。”
“你确定?”
“呃我确定。”不确定也不行,她坚决反对酒鬼上车道。
秦弓阳没施什么力地压压她头顶。“我是说你确定你的小短腿踩得到油门吗?这辆悍马是依我的体格改装,我怕你踩不到,整个人滑到脚踏板”
两颗冒火的眼珠死命瞪着他,外加从鼻孔喷出的火气。
“囡囡,回来了呀!”
晚归的岳冬希怕吵醒熟睡的家人,刻意放轻脚步从客厅走向房间。
可不知是老人家浅眠,还是太担心她而不成眠,每每她以为走得够轻了,但睡在最偏间的奶奶总会出声一问,好像她真听出是谁的足音。
其实奶奶七、八年前就得了失智症,常忘东忘西的,家里成员也记不得了,有时对着弟弟叫父亲的名字,拉着他的手就说起他们姊弟不曾经历过的小时候。
“奶奶,你怎么又还没睡,天凉了要加衣,瞧你穿得这么少,要是感冒了怎么办?”岳冬希拿了件外套为奶奶披上,以防她着凉。
“你没回来奶奶哪睡得着,一个女孩子家老在外头晃,以后会找不到好婆家,你要听话,不可以跟人乱来。”岳家子孙不能让祖宗蒙羞,做出败坏名声的事。
“我在工作,不是做坏事,我去帮徐婆婆带孙子回家。”她小声的解释。
“是春花呀!她那个孙子又皮又爱捣蛋,你找着他就好好抽他一顿,小孩子不打不长进,像我以前呀,打你爸打得可凶了,他满屋子跑给我追”一讲起古早事,老人家就眉飞色舞,忘了时间不早了。
“奶奶,我扶你进房休息。”睡得好,才会健康,她希望奶奶长命百岁。
“你哟!老是赶我去睡觉,自己的身体也不顾好,上回咳了一整晚,我听了都心疼。”她的宝贝孙女吶!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