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见雷苓在跟她招手,而凉亭下还坐着于夫人。“咦?是雷苓还有于夫人?糟糕,她们在找我,但我要迟到了,怎么办?可我又不能不理夫人没办法了,先见夫人吧!”简仆儿只好走过去。于夫人可是于拢云的母亲,对她还算不错,也是个心软的善良人,虽然身为妾室,不过于老爷疼爱她,再加上于老爷又钟爱于拢云,因此许多人都传言于老爷会将于家的庞大产业交由于拢云掌舵,尤其在于拢云身体变好的这段日子里,家产归谁的议论更多了。
外人都认为于拢云是未来的当家主子。
性格直率的简仆儿曾经询问过于拢云对于家产业的意向,结果得到他并没意思争夺“于家庄”产业的回答。
然而,虽然他不争不夺,但于老爷子确实很重视于拢云,这会不会造成其他兄弟看他不顺眼?只是她在于家三年多,虽说他们兄弟感情不亲,但也没发现于家兄弟对于拢云有不轨的行动,所以“一线桃花”之毒是怎么来的?又是谁所为?没答案的结果让她一直心存疙瘩,也怕真有一个藏镜人躲在背后要伤害于拢云。
简仆儿满脑子想着“一线桃花”与于拢云的问题,边走边思考,走上了凉亭的阶梯。
“啊——”简仆儿脚步一个不稳,滑跤,整个人往前趴下,而站在台阶前方等候她走进凉亭的雷苓没料到她会突然往前趴倒,来不及闪避,被她迎面撞上,跌坐在地,还往后倒下!
“小心呀!”于夫人吓得大叫。
“哇!痛痛死我了!好痛好痛”雷苓跌坐,后仰,因害怕后脑勺撞地,所以使尽吃奶力气用手肘弓住,不让后脑直接受到重击,只是脑袋保住了,但身上却压着简仆儿。“你,简仆儿你你想害死我啊?呃,好痛好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分心想事情,没走好,真不好意思,压到你了。”简仆儿忙从她身上移开,不断地道着歉。“对不起,是我的错,真的很对不起,不过也幸好有你”“对,幸好有我当你的肉垫子,你没事,我却痛死了!”雷苓咬牙切齿,怎么才召唤她过来,自己就受伤?她吃力地站起,看着目瞪口呆的于夫人,这仇她当然要报。“心姨,你亲眼瞧见了吧?我都没做什么,不过是召唤她过来,结果就被她伤到了,这够骇人的吧?”
“是、是啊是挺吓、挺吓人的”“扫把星”这三个字就在于夫人脑中转呀转的。
“我吓到夫人了吗?对不起,真的很抱歉。”简仆儿又跟于夫人道歉,再跟雷苓道歉一次。“请雷小姐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雷苓是“雷家庄”庄主的女儿,也是一位千金小姐,雷苓与于夫人常常在“于家庄”喝茶聊天,简仆儿是认识雷苓的,只是双方没有交情,以往经过见着她们,都只颔首行礼,不会多做逗留,而且这三年来雷苓把她视为奴婢看待,虽未曾颐指气使过,但也不愿与她平起平坐,反而于夫人待她很好,可能是因为她照顾她儿子无恙,所以心存感激吧?
“不是故意的更恐怖!”雷苓冷道。
简仆儿一震!她话中有古怪之意。
雷苓瞧见于夫人对简仆儿开始有了疙瘩,满意地再道:“心姨现在清楚苓苓不是无的放矢了吧?我本是想让心姨您亲自问问她对扫把星的看法,只是还来不及开口,简仆儿就用行动展现出答案来了。”
“扫把星你说我是扫把星?”多年不曾听见的咒骂,竟会在此时劈进她耳朵里,简仆儿怔住。
雷苓道:“你当然是扫把星!你会害人、会伤人,谁靠近你谁就倒霉,难道你没自觉吗?也是啦,因为拢云哥哥的关系,大多数曾受你危害的奴仆都不敢抱怨,但我不同,我是雷家千金,我敢指控你,就像方才我才想与你谈话,就立刻惨遭你的带衰本领伤害,差点连命都不保。”要是她没自救而撞破头,岂不是一命呜呼了?
简仆儿心一沈,在“于家庄”这三年时间里,是没人敢嘲笑或指控她是扫把星来着,再加上于拢云身体痊愈了,她还以为自己已经破除掉扫把星这恶名,岂料旁人未必如此想。
“不,我不是扫把星,你误会了,我是幸运福星才对,请你收回你恶毒的指控。”简仆儿回道,只是反击的口吻显得好虚弱,她发现自己居然也没啥信心。
“幸运福星?真好笑,你竟敢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其实呀,你简仆儿究竟是扫把星还是幸运福星,是有机会可以做验证的。”雷苓又诡异地一笑。
“做验证?怎么做?会不会出什么倒霉事呀?”于夫人在感觉到仆儿是扫把星之后,也开始畏惧担忧,她甚至忍不住思考着要让她跟云儿继续相处下去吗?
“不会有什么倒霉事,夫人不要听雷小姐乱说,我不会害您的,真的不会”但简仆儿的气势还是虚弱,因为她到底是不是扫把星也不是她说了算,而是由旁人来评断的,只是她最怕的恶名在相隔多年后又出现,可见得她并没有成功脱离扫把星的魔咒。
雷苓冷冷的指控又出现。“也许简仆儿现在没有伤害到心姨,但难保以后不会发生事端,就像拢云哥哥现在看来平安无事,但谁知道会不会在几天以后就又出事?总之只要她在于家庄,在拢云哥哥身边,您就要天天担心受怕了。”
“你不要随口乱诅咒!”简仆儿生气地喝止她乱讲。
“好,我不讲,我不多嘴,反正时间久了,真相也会显现出来。”雷苓敛下眼,掩去眼中的冷厉,不过她要让简仆儿因扫把星一事而惭愧走人的决定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