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我驻美外交官的儿子在正午时被夜魂绑架,夜魂出乎意料之外的没要求家属付赎金,并在一星期后的正午通知家属到指定地点等候释放肉票。
根据被释放回来的人质表示,夜魂待他极为人道,完全没有任何施虐的行为出现,只是将他软禁在货柜屋中。这个月十九号同样的绑票案件又发生了,对象同样是政要高官的子女,同样是正午时分被掳走,同样没有要求赎金,同样在一星期后,也就是今天中午,将人质毫发无伤的释放。”
龙克宇正在对莫莉说明有关夜魂的绑票案件,古旭旸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聚精会神听着的模样。
“莫莉,根据你的专业来分析,你觉得夜魂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我觉得这事不单纯,充满了挑衅的意味,这个名叫夜魂的犯人肯定会再故技重施,而且我判断他是冲着捷豹队来的。”莫莉以笔杆轻敲着资料夹——这是她在情绪紧张时常会出现的小动作之一——说出她的看法。说来说去都要怪古旭旸,没事杵在一旁死盯着她,看得她愈发局促不安,并且没来由的心神不宁。
“我认为称呼你莫老师太可惜了,直接唤你‘小茉莉’岂不是更好听?”古旭旸以食指撑着下颚,炯亮的鹰眸锁住她回避的眼眸。
莫莉不悦地横扫了他一眼,强迫自己别因他的挑衅而动怒。
“根据我的推测,夜魂的目的既非金钱,也不是为了要给受害者教训,反而比较像是要吸引你们的注意,他一定清楚知道牵扯到政府官员的案件不会对外公开,只会交由你们捷豹队这种秘密组织来进行。而且他每次犯案都刻意选在正午,这点实在令人怀疑,仿佛是在暗示即便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也敢任意妄为、公然挑衅,我怀疑这些绑票事件只是一个诱饵,其中必有蹊跷。”她故作镇静地说,不想在分析案情时与古旭旸一般见识,那会有损她的专业形象。
平常她亮丽的外表给人火辣热情的误解也就算了,但她最引以自豪、且最能打破旁人视她如花瓶的方法就是秀出她的专业知识。所以,为了让古旭旸那个“眼睛被蛤仔肉糊住”的肤浅男人看清她可不是那种空有美丽外表却满脑子稻草的女人,她更不能坏了自己的招牌。
“不喜欢啊?那不然叫莉儿或莉莉也可以,你选一个。”古旭旸故意无视于她的杀人目光,兴致勃勃地逗弄着她,反正再怎么严厉的目光从她那双秋水明眸中发射出来也会变成娇嗔的媚眼。
“我都不喜欢,请你叫我莫老师即可。”她咬牙切齿地说。不过从对方那满不在乎的眼神看来,这个警告显然没有发挥多大的作用。
她真是讨厌死自己这张艳丽的脸以及娇嗲的性感嗓音,明明就是气得怒火攻心,却连一点杀伤力与震撼力都没有,即使她咬牙咬得牙龈发疼,仍奈何不了他。
“莫老师?不好吧,听起来老了好几十岁,不知道的人还当我是在叫一个老处女咧!”
他在报一箭之仇,谁教她要自称是梦露,害得他好几次开车经过夜总会时,都有冲动想进去询问是否有一位叫梦露的舞小姐。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算了,偏偏她还是克宇口中那位分析精辟、见解独到的莫老师,他原本还以为莫老师是个白发皤皤的学者,带着崇敬的心情恭候他的大驾,不料,那个被他搂抱在怀中,差点遭他狼吻的美人儿居然是莫老师!这下可糗大了,光是看克宇那小子憋笑憋到快要休克的表情,他就知道这回他糗到太平洋去了。真是的,这不想还好,他愈想愈觉得胸口梗着一口气咽不下去。
“你你说我是什么?老老处女?!”莫莉的皓白柔荑紧握成拳,妍丽的脸庞因怒气而涨红着,婀娜的娇躯也气得直发抖,勾魂美眸中也不争气地蓄着些许雾气。
居然敢取笑她是老处女!
没错,她确实是已经逼近三十大关了还不曾交过男朋友,但那又怎么样?难道说宁缺勿滥、洁身自爱也有错吗?她只不过是想谈一场真心诚意的恋爱,把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留给丈夫,这也不行吗?是谁规定娇艳绚丽的牡丹花就不能有纯洁如白纸的蕊心呢?
在一旁闲闲纳凉看好戏的龙克宇,看到莫莉激烈的反应后,一时间把隔山观虎斗时该保持缄默不语的原则忘了,未仔细思量话已脱口而出。
“旭旸,看来你好像不小心猜对了耶!”莫莉愀然变色的脸庞很明显的是因为隐私被揭穿所致。
不需要龙克宇来提醒,古旭旸当然也看出来了,这让他微微愣了半晌。他着实感到讶异,在现今这种肉欲横流的男欢女爱世界中,以莫莉这种艳冠群芳的绝美姿色怎么可能还是
“噢!”他懊恼地呻吟了一声。他今天到底是怎么搞的?铁口直断啊,随口说说竟也能戳破别人的隐私。
“我觉得你该考虑改行去当算命仙,搞不好会比当警察有出息多了。”龙克宇刻意嘻皮笑脸地打哈哈。
这两人的目光太恐怖了,一个是含恨带怨,另一个则是愠怒中夹杂着懊恼,缓绕在室内的氛围太沉重了,他这个旁观者不得已只好跳出来说些话以缓和气氛。
只不过他好像弄巧成拙了,因为他话才刚说完,就听古旭旸和莫莉很有默契地同声怒喝:“你给我闭嘴!”
看样子和事佬还真不好当,他还是快点消失才是明智的抉择。
“是是是,我这就闭嘴去厕所面壁思过,你们好好沟通、沟通。”
“我也要去。”龙克宇还没走到门口,就见莫莉状甚委屈地丢下一句话,抢在他之前冲出办公室,临走前那在眼眶打转的晶灿泪花不小心滑落了一滴。
而这一颗莹亮泪珠像是滴入古旭旸的心坎似的,让他没来由的心绪紊乱、烦躁不安了起来。
二月十四日,西洋情人节,这是一个浪漫醉人的节日,到处都是玫瑰花、巧克力、情人大餐,双双对对的情人好不甜蜜。
这美丽梦幻的节日对别人来说可是互诉情衷的良辰,是所有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最为重视的一天,可是对莫莉而言,二月十四日却是孤独凄凉的一天。
活了二十九个年头,她最怕过的节日有两个,一个是国历二月十四日,另一个就是农历七月七日,这种浓情蜜意的节日简直教她恨得牙痒痒。
因为没有人送花?
大错特错!才不是这原因,她收到的花束多到可以开一家花店了。
那为什么还不满足?
因为那些花束上署名的全是她避如蛇蝎的痞子男。也不知道他们的本事怎么会如此高强?她已经拚命地左闪右躲了,那一束束火红艳丽的红玫瑰还是有办法送到她家中的垃圾桶里。她向来最讨厌俗气的红玫瑰,只因那些送花者总爱在卡片上赞美她人比花——红玫瑰——娇艳。
今年也是一样,没有太大的不同,她同样收到了十多束包装华丽的玫瑰花,同样是那些自以为是的肤浅男人所送。比较不一样的是,今年她那天才妹妹莫芸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以一束三千元的代价转卖给他人发了一笔小财。
这也能算是废物利用吧!总比让那些花在垃圾桶里枯萎要好得多,反正她压根不会心疼那些玫瑰。不过,如果是她心所属意的人送的花,那可就不一样了,即使只是一朵在路边随手采的野花,她也会视如珍宝的,只可惜那个人还没出现。
“唉!好无聊喔!”
莫莉百无聊赖地对着话筒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她就快要被无聊折磨死了,拨了电话簿中所有的电话,居然没有一个朋友是在家的。天啊!每个人都有伴可以过情人节,唯独她没有,她开始觉得有种被世界遗忘的感觉,愈想就愈觉得委屈孤独,忍不住鼻头也酸了起来。
“什么情人节嘛!连电视都要跟我作对,每一台都播爱情文艺片。”她垂头丧气地瘫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视遥控器的手不停地转换频道,任凭萤幕上男女主角亲热的画面乱跳一通。
真够呕的,一个人在家守着电视过情人节,就是因为不想出门看到街上卿卿我我的情侣,徒增她的伤感,结果还是让她看到这些你侬我侬的爱情片,看得她心中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在转遍了所有的电视台仍找不到一个顺眼的节目后,莫莉决定回房间与周公共度情人节,她正欲起身时身旁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情人节快乐,我就知道你一定在家。”来电者不是别人,正是龙克宇。
“这句话听起来真刺耳,仿佛我多没行情只能窝在家里似的,我只是不屑出门罢了。”事关面子问题,她可得解释清楚。
“当然!当然!凭莫莉你的魅力,等着陪你过节的男人肯定多如过江之鲫,只是你把持得住原则,不愿轻易让人越雷池一步。”心灵空虚孤寂的女人最忌讳受到刺激,这点龙克宇可是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
“有什么事吗?我猜你打电话来不可能只是单纯的问候而已吧?”他们之间就像兄妹,龙克宇会在情人节夜晚牺牲宝贵的约会时间打电话给她,可见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
“嗯,这个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想问问你好不好?”龙克宇故意闪烁其词的回答。
他是刻意制造一个假象让莫莉起疑,擅长推测分析的莫莉绝对会将他不寻常的反应做个推敲,然后自以为是地加入了注解,只是这个注解的准确度有多高非常值得怀疑,因为她虽然深谙心理分析,却不谙分辨真伪,而他偏偏是一个擅长伪装的高手,要引诱她入瓮可说是轻而易举。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绝对和我有关对不对?告诉我,别对我隐瞒。”虽然莫莉是犯罪心理学硕士,但那些学问用在龙克宇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身上完全没用,她果然如龙克宇所料的一样,轻易的上钩了。
“其实这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就当我没打过这通电话,再见!”
“等等!”莫莉娇喝一声阻止他挂掉电话,她绝不允许好奇心被挑起后却无法获得解答。“我坚持要听你说。”
“这”龙克宇支吾的话语听来万分为难,实际上嘴角的笑意却愈扩愈大。这就是他选择用电话而不当面告知的原因,就怕丰富的脸部表情会不慎露出马脚来。“这不太好吧,你真的非知道不可吗?”
“当然。”她斩钉截铁地说。
“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只好勉为其难地说。不过你先答应我,不可以去找旭旸算帐,而且还要保护证人的安全,不能把我给抖出来。”
和古旭旸那混蛋有关?那她更是非知道不可。
“没问题,我绝不会出卖你的。”莫莉拍着胸脯保证,急切地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
“旭旸他说他说”为了更加逼真,龙克宇还不忘表现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说什么?”
“他说你充其量只是个美丽的花蝴蝶,就算拥有硕士学位,也只知死读书而不懂得实际应用,基本上他是质疑你对案件的分析能力。没办法,你知道的,旭旸那种大男人个性,根本就无法认同女人的能力,尤其是像你这种丽质天生的女人,他更是不可能放下身段参考你的意见。”他简直将造谣生事的本领发挥到了极致,一点都不输给三姑六婆。
“他他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真那么让人看不起?未免欺人太甚了!”莫莉握着话筒的手因情绪过于激动而抖个不停,微眯的星眸中燃起两簇愤怒的烈焰。
“莫莉,你听我说,千万不要冲动,切记凡事以和为贵。”这是违心之论,其实他恨不得莫莉能冲动得立刻去找旭旸兴师问罪,才不枉他打这通电话的苦心。
“喀!”他尚未把劝慰的话说完,莫莉已经挂上电话了,从声音的大小来研判,可以想象她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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