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答应假扮我的女友,我会给你一仟万。”
任霁深信没有人抗拒得了钱的诱惑,尤其是视钱如命的她。
一、一仟万!
柳吟江杏眼圆睁。
这年头竟然会有人花一仟万请她当女朋友,而且还是个“假”女友!眨眨双眼,柳吟江不禁纳闷莫非她遇到疯子不成?
“这些钱够你尽情挥霍一辈子,再考虑就没机会了。”俊脸漾起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浅笑,他眸底尽是鄙夷。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还不至于会为了钱去欺骗一心想抱孙子的无辜老人家。”
“你会关心素未谋面的人?”他露出讶异和质疑的神色。
视钱如命的女人会用“无辜”二宇来形容陌生人,而且口气和态度是这么真挚?他怀疑,如果不是匡翼找错人,便是他听错了。
“不,正确的说法是我有良心。”
良心?
印象中,女人应该只有“贪心”他嗤之一笑。
“怎么,你怀疑啊?”她有种被歧视的感觉,而且觉得他好讨厌;话锋一转,她讥讽地问:“我能相信你付得起一仟万吗?”虽然他外表器宇轩昂,又是一身名牌服饰打扮,但谁知道他是不是虚有其表呢?
“没有人可以质疑我的能力。”
“是喔,初次见面,谁知道你所言是否属实啊?”嘴里念念有词的她刻意压低音量,但还是教耳尖的他给听到。
薄唇轻抿,他递给她一张名片。
柳吟江本不想接过手,可心念一转,突然想知道一个肯开出一仟万天价请她配合演戏的男人是何来历。
于是,她接过那张烫金的名片,定眼一瞧——
任氏总裁任霁
她的小脸泛着惊讶之色,侧眼看了他一眼。
年纪轻轻就当上总裁,难怪他总给她一种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又自负过人的感觉;更气人的是,她发现他似乎很瞧不起女人。
或许,这就是他肯花一仟万换取自由也不愿意被女人束缚一辈子的原因吧。
“我没多少时间同你继续耗下去。”一个小时即将过去,头一回摆不平女人的他感到万分沮丧、懊恼至极。
“任先生,主动找上我的是你,你似乎本末倒置了。”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你!好,好。”好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一向心高气傲的任霁本该甩头离去,然而他却破天荒地做出生平第一次的退步,深吸口气问:“说吧,你在挣扎什么?”
应该是价钱开得太低。他想。
直觉理亏了是吧?好,看在他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那她就说给他听听。
“是这样的,现在景气不好,诈骗手法也日益翻新,许多人为贪小财而失去大把钞票、悔不当初的事情时有耳闻,再者”
剑眉高挑,他冷声打断她的话:“你在怀疑我?”
“不是怀疑,而是合理的质疑。”是啦,她脑筋是直了点,可还不至于太笨,别以为给张烫金的名片就能唬弄她;撇撇唇,她继续说着:“呐,新闻每天都在报导谁被骗多少钱、谁被推入火坑等等事情,搞不好你就是贩卖人口的首脑,想用一仟万来骗我卖yin、从中牟利;又或者你只是觊觎我的身体,想”
“柳吟江,停止你莫虚有的幻想!”隐忍许久的不悦表露无遗,此刻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寒之气,有型的俊脸也更为僵硬。
“喂,这才不是幻想,而是”她想辩驳,却教他一记更形森冷的眼色给吓住。
“信不信你那美丽的脖子会让我扭断?”
“我”ok!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说就是了嘛,这么凶。
她起身想离去。
“你还没给我答案。”
答案?
她以为她离开就是很明确的答案,而这男人竟还摆明不接受她的拒绝,真霸道!
“你可以随便拉个人来证明我的身分。”任霁感到气闷,因为这已是他第二次让步,对同一个女人让步。
然而,更令任霁气绝的在后头,只因眼前无知的柳吟江当真拉着一名甫进店里的女客人,大剌剌地指着他证实起他的身分来。
“小姐,请问你认识他吗?”
“认识认识,怎么不认识,他可是名闻商场的黄金单身汉,任氏总裁,任霁耶。”女人眨着一双媚眼,眸中尽是狐媚。
真想不到他这么出名、这么受女人欢迎。
忽地,一股酸涩的感觉掠过心头,令她不明所以地连声道谢,而后推推花痴女,示意对方该滚啦。
当然,花痴女在离去之前仍万般不舍地猛朝任霁放电,暗示之意显而易见。
“现在,你该答应我了吧?”柳吟江直率的反应看在任霁眼里,教他觉得好气又好笑。
“我”
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的话,很有可能这辈子他们就没任何交集,她一定会有遗憾;但若是答应,他又如此出色,万一她日久生情,那后果
不,不,不!
不可能的,只是演演戏而已嘛,既不偷也不抢,又不犯法,期限一过她大可潇洒走人,哪一定会爱上他。
更何况,这场交易最大的收获是能让她轻松赚进一辈子也赚不到的一仟万呢!
“行,我答应。”
听到她应允,似是感到松口气的任霁随即抽出一式两份的合约,摊在她面前“签了它,双方协议正式生效。”
不知为何,他竟会怕她临时反悔。
“真有效率。”她冷讽着,心底则为他父母感到心寒。
唉,得子如此好不凄凉啊!
看完合约内容,她开口问:“我有权利加附约吗?”
任霁点头。
“不准侵犯我。”她的水眸大胆地迎视他的黑眸“如果违约,任氏财产全数归我所有!”
之所以加上这条附约,实在是他的魅力不容忽视,她很怕自己会失足跌落在他无心撒下的情网里而无法抽身。
再者,金钱和自由是任霁一心追求的,她虽深信他绝不可能为贪一时**快感而舍弃任氏侵犯她,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加上这条附约才会让她感到心安。
然而,她心中的考量因素他无从得知,而她的附约听在他耳里只觉得讥讽,平添他对女人贪婪一面的鄙夷感。
“就依你。”任霁爽口应允。
“对了,我可以再问你一件事吗?”
他挑眉,示意她问。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终于发现了,少根筋的女人!他还以为她不会发现。
淡然一笑,他反问:“这重要吗?”
“呃,是不重要啦。”但她却有种被看透、让人掌控的感觉,觉得很奇怪也很不舒服。
“走吧!”
“去、去哪儿?”她轻皱秀眉。
这男人行事作风怪异,说风却是雨,总让人摸不着头绪,她实在不喜欢这种茫然、被遥控的感觉。
“去律师事务所重拟合约。”
重拟合约?
她的小脸僵了僵。
她像是会出尔反尔的人吗?他干嘛这么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