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抱拳还礼,小舞在一旁却哧得笑出声来:“这秀才可真是酸得可以。”
“这位漂亮的小姐谬赞了,小生不是秀才。”吴用却羽扇轻摇,摇头晃脑地说道:“小生自幼饱读诗书,自认为已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本以为以自己的才学考取个功名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成想竟然屡试不第,连考了三次,但三次均是名落孙山,小生我今年已经二十九岁了,却连个秀才也没考上,说来真是惭愧呀,惭愧!”
这吴用嘴上说着惭愧,可脸上却是一点惭愧之意也没看出来,羽扇轻摇,倒是有几分洋洋得意的样子。
小舞听吴用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早已不耐,皱着眉头道:“不是就不是,谁问你年纪了。”
吴用也不生气,依然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继续摇头晃脑地道:“小生不但没有考中秀才,至今连个媳妇都还没有娶上,说来真是惭愧,惭愧呀!”
小舞见吴用越发的没有正形,直气得白眼直翻,当场就要发飚。
阮小二见状连忙上前为众人引见,头一个就是向吴用介绍王伦。
吴用一听竟是王伦在此,双眼之中立时闪过一丝神采,当即趋前几步一躬到地,朗声说道:“久闻王庄主在江湖上的赫赫大名,如雷贯耳,在这山东地面谁人不知,今日得见真颜,实是三生有幸,小生吴用这厢有礼了。”
王伦连忙伸出双手扶起吴用,笑道:“吴学究太客气了,王伦何德何能,些许虚名,都是江湖朋友抬爱,怎敢当得起如雷贯耳四字。”
小舞在一旁撇了撇嘴,对萍儿说道:“这些男人真是无聊,净是些虚情假意的假客套。”
萍儿拍了一下小舞的手,却只是笑而不语,王伦和陶宗旺自是知道小舞的脾气,但谁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全当是没听见。
阮氏三兄弟却被弄得有些发愣,没想到小舞竟然如此的快人快语,倒是吴用一点也不觉尴尬,反而哈哈大笑道:“这位姑娘天真烂漫,口快心直,这样直爽的性子,小生我最是钦佩的了。”
小舞双眼一翻,道:“谁要你钦佩。”
阮小二连忙上来为吴用介绍小舞、萍儿还有陶宗旺,吴用口才极是便利,阮小二每介绍一人,他便有一套恭维之词奉上,真是天花乱坠,而且花样翻新,绝不重复,小舞看得张着小嘴直有些发愣。
众人寒暄了好半天才算是一一介绍完毕,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吴用一个人在说,众人都只能听着。
众人再次落座,阮小二便推吴用坐在王伦的右手边,吴用只是稍稍客气了一下,就稳稳地坐下,看得小舞又是一阵翻白眼。
众人边吃边聊,说些闲话,谈笑之间但听得吴用高谈阔论,十句里倒有八句是他在说,这吴用倒也确是博闻广记,见识不凡,什么武林趣事,江湖奇闻,可说是无所不知,无有不晓,再加口才极好,众人无不听得入神,小舞更是听得两眼放光。
王伦一边听着吴用满嘴跑火车,一边心中揣测,这吴用必是有事前来,但现在却又云里雾里,不提正事,也好,你不提我也不提,看谁沉得住气,王伦当下也不着急,只是陪着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眼看酒喝得差不多了,时间也已不早,王伦便起身向阮氏兄弟告辞。
一见王伦要走,吴用连忙起身向王伦拱手行了一礼,轻声一笑道:“伯仁大哥莫要急着走,小弟尚有一事相求,不知伯仁大哥能否答应?”
王伦淡淡一笑,道:“贤弟不用多礼,有事但说无妨。”
吴用端起酒壶先为王伦和阮小二将酒满上,再给其余众人也一一倒上,最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却端起酒杯一口干掉,然后又再次给自己倒满,这才举杯说道:“两位哥哥在江湖上都是响当当的角色,众位兄弟也都是爽快之人,我吴用从不拐弯抹角,也就直话直说。”
小舞却在一旁说道:“我却不是你兄弟。“
吴用一愣,但随即一笑,一口将杯中的酒干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向小舞眨了眨眼,才继续说道:“吴用此来之意,想必二位哥哥也已猜出一二,实不相瞒,小弟此番前来的目的,确是想要代晁盖晁天王诚邀梁山与石碣两家众位英雄加入绿林盟。
小弟与晁天王自小相识,深知晁天王的为人,而晁天王在江湖上的才德与声名想必二位哥哥也能略知,此次相邀两家的众位英雄入盟,也确实有借诸位英雄之力壮大东路绿林声势,以助晁天王夺取绿林盟总盟主宝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