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竟敢调戏萍儿与小舞,当即被我除了。
这蔡九自是怀恨在心,想要为儿子报仇,但他追查日久也未查出个所以然,后来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此事是绿林中人所为,便将这笔账算在了我们绿林头上。
我看这蔡九对国家安危之事全然不放在心上,可一旦要是牵扯到与他有私仇的绿林,他便决计不会放过,此次蔡九既然已经知道公明哥哥与绿林有关系,这厮就必会公报私仇,加害公明哥哥。”
晁盖点头道:“这事我知道,蔡九将此事算到我们头上,倒也不为过,只是如此一来,却又让公明贤弟受到牵连,公明贤弟若是因此丢了性命,岂不是我等的大罪过,说不得,此番我定要点齐兵马,踏平江州,将公明贤弟救出来。”
公孙胜劝道:“总盟主莫急,还是先听太保讲完事情原委,我等再从长计议,看看有无其他法子搭救公明哥哥。”
戴宗道:“当时蔡九是命我前去提审公明哥哥,我违抗不得,只得暗自出个主意,让公明哥哥装疯卖傻,只盼能让公明哥哥躲过一劫,可结果又被那黄文炳识破。
这厮便命人对公明哥哥大刑侍候,公明哥哥吃打不过,只得招作‘一时酒后,误写反诗’。
见公明哥哥招了,那黄文炳便撺掇蔡九将此事上报给太师蔡京,说是要彰显蔡九为国家干成大事,破得祸世谣言,擒了殃国反贼,但其实不过是想要为他自己请功。”
吴用道:“后来那蔡九必是因为知道太保有神行之术,所以便让太保星夜兼程将此事上报京师。”
戴宗道:“正是如此,蔡九让我带了书信礼物送到京内太师府上,并请示太师蔡京,若需活的,便将公明哥哥用囚车装了解上京去,如若恐防路上遭人劫去,想要个死的,便可就地斩首号令,除了大害,让万民称快,以显国家威名。
而后那黄文炳更是又以朱仝、雷横二人与公明哥哥是旧时故从,私交甚秘,也必是反贼无疑,便将二人一并定罪。
实则却是因为知道朱仝、雷横武功高强,乃人间之虎,怕他们暗中生事,所以故意加害,现在朱仝、雷横二人已与公明哥哥一同被下在大牢之中。
公明哥哥三人被下入大牢之后,我就一直想要设法营救,但却是苦思无计,直到被蔡九派我到东京去,我便想借着这次上东京送信之机,绕道来梁山,恳请天王及各位兄长,设法搭救公明哥哥三人。”
吴用微微一笑,说道:“要救宋公明,倒也不难,不过略施小计而已。”
晁盖便道:“军师有计,就请速速道来。”
吴用道:“蔡九既然让太保送书上京,要请太师蔡京示下,那我等便可将计就计,在这里写上一封假回书,再让太保按期送回江州就是。
在那书回中,只需说宋江三人不可在江州处斩,定要解上东京,待查明详细,公布天下,断绝了童谣,再于京中处斩,才可得以儆效尤,彰显国威之功。
而等他们押解宋公明等人上京之时,任他从何处过,我们只需探听得仔细了,便在半路上劫夺,自然就解了宋公明的此番大难。”
公孙胜道:“这封回书便由萧让用蔡京笔迹写成,再让金大坚刻上一枚图章,用作印记,此事便成。”
晁盖点头道:“如此最好。”
计议已成,众人便离了半山亭,都到聚义厅中叙坐吃酒,萧让、金大坚两个自是按照吴用的吩咐写书刻章,不多时便已完成。
吴用将书印看了一眼,见萧让所临蔡京笔迹与真迹一般无二,金大坚所刻之章也正是蔡京最为常用的‘翰林蔡京’,这世上任谁也看不出假来,吴用也是不由点头赞叹二人技艺通神。
而戴宗见书印已成,怕耽搁了期限,当下也不多留,接了书信便即告辞登程返回江州。
晁盖众人送走了戴宗,自回厅内继续饮酒,酒未饮得数杯,吴用却忽地失声说道:“不好。”
众人不知何故,晁盖便问道:“军师何事欠妥?”
吴用叹道:“那封书信之中有一疏忽之处,我一时失察,未曾细想,如此一来只怕不但救不得宋公明等人,恐还要坏了戴宗的性命。”
萧让和金大坚连忙起身说道:“可是我二人所做的书印哪里出了纰漏?”
吴用却摇头说道:“此事怨不得你们,是我少了算计,那信中的笔迹行文皆无错处,问题就只出在印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