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曾头市一战。”燕青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绿林盟大败亏输,晁盖更是在乱军之中被一箭射下马来,而据说那箭上涂有剧毒,等晁盖败退回梁山不久,便毒发身亡了。
另外巧合的是,当时二师叔史文恭正在曾头市做教师,而在晁盖死后不久,江湖上便有传闻,说是射死晁盖的那支箭上刻有二师叔的名字,所以绿林盟便将二师叔当成了大仇人。
随后梁山上更是传出话来,说是晁盖在临终之前留下了遗命,但有捉得史文恭之人,便立其为天下绿林总盟主。”
柴进、林冲等人听完,无不大吃一惊,不由得面面相觑,但王伦却在暗自沉思,自己身在绿林盟,史文恭是知道的,而凭自己与文恭之间的关系,即使绿林盟与曾头市有了什么矛盾,文恭也决不会与绿林盟为敌,只会从中斡旋才是。
文恭虽然性情急躁,但做事却绝不鲁莽,更不会做出暗箭偷袭晁盖之事。
看来文恭箭射晁盖,十有八九是宋江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但还是那句话,宋江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王伦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只有等回到梁山之后,才能彻底弄清楚这件事情的原委,而现在最重要的事,便是得先设法营救卢俊义。
王伦想到此,便道:“那算命的道士说俊义有血光之灾,后来又怎样?”
燕青道:“我师父是光明磊落之士,自然是不信
这等江湖邪说,当下便取了十两银子,礼请那道士出去。
但那道士却并不收银子,只是说有四句卦歌要送与师父,师父是个大度之人,不好强辞,便让他随意,那道士便提笔在墙上写下了四句诗。”
林冲问道:“什么诗?”
燕青道:“便是‘芦花滩上有扁舟,俊杰黄昏独自游。义到尽头原是命,反躬难逃必无忧’四句,那道士题完了诗,又说要想免去血光之灾,就只有在百日内去往东南千里之外,方能躲过此劫。”
柴进听完却立时倒吸一口冷气,说道:“那道士恁的歹毒,这明明是一首反诗啊!”
林冲、赵云等人都是一愣,林冲连忙问道:“何以见得?”
柴进道:“你将这首诗每一句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一遍。”
林冲微一思索,便即明白,脱口说道:“卢俊义反?”
赵云听完也明白了其中含义,不由大怒道:“这道士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这般陷害人?”
柴进与王伦对视一眼,王伦已经明白柴进之意,柴进是在问这事会不会是宋江派人所为,王伦点了点头,柴进不由立时眉头紧锁。
赵云却道:“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做什么,有话不能直接说出来吗?”
“这事先不急着说,日后你自会明白。”柴进眉头深皱,又向燕青问道:“你和俊义当时都没有看出来这是首反诗吗?”
“说来惭愧。”燕青叹了口气道:“当时我外出办
事,并不在家,只有我师父的管家李固在旁侍候,三天后我回到家中才听师父说及此事,我便去看那诗,一看之下,立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当即告之师父这是首反诗。
我师父这才去看那诗,也是唬了一跳,原来当时那道士题诗之时,我师父只想着打发走他,对那诗只是略扫了一眼,根本没有细想,此时认真一看,又怎能不惊。
我和师父正要将那诗从墙上刮去,不想管家李固却已经带着大名府的官差冲进府内,大名府官差直说我师父蓄意谋反,当场就要将师父擒拿送官。
我本欲反抗,但我师父却说他身直名正,自己从无反心,此事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去到官府也是不怕,将事情说明便自可还回清白之身,我见师父定要随官差回去,实在无法相劝,也只得作罢。”
王伦道:“刚才你说是俊义的管家李固带着官差前来捉拿的俊义,看来必是这李固向官府通报的此事了。”
燕青道:“大哥说得不错,正是这李固吃里扒外,蓄意陷害我师父。”
柴进道:“这李固为什么要这样做?”
燕青怒哼了一声道:“这李固本就不是个好东西,这厮极会作假,平日在我师父面前总是一副毕恭毕敬,守礼循法的谦卑模样,但暗地里却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竟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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