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梁山军团来攻。”
王伦帐中众将见史文恭竟然只以一人之力,便将两倍于已的梁山大军击溃,无不大惊,要知梁山军团自初建以来,从王伦起,再到晁盖、宋江,但凡用兵,皆是无往而不利,可从未有过如此大败。
至于上次晁盖率军攻打曾头市,结果中了暗箭,使得梁山撤军,也是因为内有蹊跷,非是作战不力之故,但如果将晁盖中箭一事也算到史文恭头上的话,那梁山军团却已是接连两次都败于史文恭之手了。
帐中众将皆大惊于史文恭之神勇无敌,但王伦、卢俊义、柴进、林冲等人却最是知道史文恭的能力,凭史文恭用兵之强,兵法之精,再以曾头市蓄势多时的精锐,对抗远来的梁山疲惫之师,要是不胜,那才叫奇怪了。
王伦等人皆是沉默不语,但小虎却最是好奇,又再问戴宗道:“那后来呢?”
戴宗笑道:“后来,宋总盟主见天色实在太晚,军中将士又鏖战多时,确实太过疲累,再者曾涂、曾密已经弃守东南两寨,这两寨现已俱被我梁山大军占领,也算达到了今日的作战目的。
宋总盟主便传令全军后撤扎营休整,而史文恭见我军不再来攻,便也自率曾涂、曾密退回曾头市主城之内了。”
王伦则正色说道:“宋总盟主考虑周
详,今日也确是不适合再战,大军休整一夜,恢复了元气,待明日再战必可一战功成,拿下曾头市。”
戴宗点头称是,又道:“传令已完,我便要回营复命了。”
王伦道:“我送太保。”
王伦与戴宗并肩出帐,而戴宗临行之前却拉住王伦的手,紧紧握了一下,方才转身离去。
戴宗一走,再无别事,王伦便命众将各自回营休整,养足精神,只待明日再战。
时近三更,王伦独坐帐中掌灯看书,这书便是当年周侗赠于王伦的“凌云志”,书中尽载周侗毕生所学精要,除兵法战策、文武双学要点之外,最重要却是治世谋国,经略天下之道。
王伦得空之时便常将这“凌云志”取出翻阅,每次阅读均觉这书中所载之学博大精深,包罗万象,每每翻卷都能悟出新意,受益匪浅。
王伦对周侗这位当世奇人也是愈加地敬佩,觉得周侗胸中所学当真是浩如烟海,无穷无尽,也感叹自己何其幸运,自从穿越到这一世之后便遇到周侗,不但救了自己性命,恢复自己的武功,还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而且每逢自己面临危难之时,周侗又总是会适时现身相助,周侗对自己的恩情可说是天高地厚,将来真不知何以为报。
王伦正在沉思,忽听帐外铁木华与纳牙阿齐声说道:“公孙道长请留步,待末将禀过王副总盟主,再请入帐。”
不见公孙胜答应,却见
帐帘晃动,公孙胜已经飘然入帐,铁木华与纳牙阿跟进帐来,还要阻拦,王伦便挥了挥手,让二人退出帐外,
公孙胜深夜来访,王伦不知道这牛鼻子要搞什么花样,只得起身相迎,笑道:“夜深如此,一清先生却飘然而至,可是有何要事?”
公孙胜却道:“王总盟主之才已是天下少有,但却仍是手不释卷,深夜苦读,这等好学不辍真是让人敬佩啊。”
王伦笑道:“一清先生过奖了,只是睡不着觉,聊以消遣罢了。”
公孙胜斜眼看着王伦,却道:“王总盟主当真是没什么事,只是坐这看书吗?”
王伦道:“一清先生有何指教?”
公孙胜道:“王总盟主难道就不想去看看老朋友吗?”
王伦道:“一清先生说的是谁?”
公孙胜轻笑一声道:“除了史文恭还能是谁?”
王伦心中一震,自己本已打算今夜三更之后,就要夜探曾头市,与史文恭见上一面,并跟史文恭说明现在的形势,让史文恭设法速离曾头市。
却想不到这公孙胜竟突然到访,而且还看出自己要去见史文恭,真不知这公孙胜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王伦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便笑道:“这史文恭乃是敌军之将,又有私通金国之嫌,而且暗箭射伤晁天王,更是与我绿林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我与史文恭虽然是结义的兄弟,但在家国大义面前,我王伦还是能够看得出孰轻孰重的
,又怎能私下与他相见,一清先生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