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确实是要解救汴梁城里的百姓,至于这两位公主,只因为她们是我的朋友,是我央求王大人将她们从宫里救出来的。”
花月儿却是一撇嘴,问道:“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替他说话,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耶律惊鸿则大为惊讶地问道:“什么,她们是公主?”
“我叫李师师。”李师师笑道:“这两位姑娘便是当今皇上赵恒的亲妹妹,七公主嬛嬛和九公主珠珠,她们和我本是朋友,这次汴梁城被金人攻陷,我便请王大人将她们救了出来,带着她们一同离开东京。
至于说我和王大人,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你们将他当成个宝,可在我眼里也没觉得他好在哪里,所以你们大可不必担心。”
王伦在一旁听着,却立时被李师师的话给气了个倒仰,心说之前还义兄长阿哥短的叫得亲热,这怎么刚离了东京,我就成了王大人,你为了和我撇清关系倒也可以理解,但这也太没义气了。
赵嬛嬛和赵珠珠来到李师师身边,她们与李师师原本也确实认识,李师师在东京手眼通天,皇亲国戚,达官贵人,无不有所交往,皇上身边最受宠的七公主和九公主又怎能不结交一番。
赵嬛嬛和赵珠珠长在深宫,不经世事,又年纪幼小,天真烂漫,怎能抵得过李师师的手段,几次交往下来,便已与李师师姐妹相称了。
花月儿一听李师师
自报家门,便立即上前一步拉住李师师的手,亲热地道:“哎呀,原来是师师姐姐,怨不得这么漂亮,早就听小乙哥说过你,却总是见不到,今天见了你,真是比传说中的还要好看。”
花月儿知道李师师本与燕青是一对,跟王伦没有关系,最多是义兄义妹之情,便立时放下心来,拉着李师师有说有笑,着实亲热,这态度转变得也当真是快。
耶律惊鸿也是眼睛一亮,走上前来拉着李师师的手,身上身下的看个不停,只是那眼神却有些过于热情,久经风浪的李师师竟然脸红了一下,更是忽然觉着心里有些发毛。
王伦看着耶律惊鸿的神情,就知道她的老毛病又犯了,这肯定是将李师师当成了下一个目标,王伦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燕青,竟忽然觉得燕青的头上真的有点发青。
而另一边花月儿与七公主赵嬛嬛却是四目相对,斗上了气,赵嬛嬛天皇贵胄,身上自是带有上位者的华贵气质,而花月儿自小长在军营,又曾亲身上阵杀敌,身上已经浸有凛冽的杀伐之气,此时两种气质撞到一起,竟是不分上下。
王伦立觉头痛无比,而李师师却只站在一旁,乐得看热闹,王伦正不知如何解劝,忽听马蹄声响,已有大队人马赶来,却是卢俊义与史文恭率领第四兵团赶回来了。
王伦立时松了一口气,花月儿与赵嬛嬛也不再斗鸡,等卢俊义与史文恭
等人到了近前,王伦便问道:“那边情形如何,金军退了吗?”
“退了。”卢俊义道:“我们阻挡金军追兵,边战边退,后续赶过来的金军也越来越多,已总有五六万之众,我们为了避免过大的伤亡,便加速后撤,好在我们这次出来的都是轻骑快马,金军追了一段,见追不上,就撤军返回汴梁城了。”
公孙胜却道:“这些金军不是不想追了,只是因为追我们实在没有什么油水,而那汴梁城里可是钱财遍地,美女无数,有多少好东西等着他们去抢,这些金军是怕回去晚了,财宝和美女都被别人抢光了,追我们不过是做做样子,当然是回汴梁城抢掠来得过瘾。”
王伦道:“汴梁城的百姓逃出来多少?”
卢俊义道:“由于我们的阻击牵制了不少金军,汴梁城内的百姓又多,一下子从城里冲出来,也让金军有些措手不及,我粗略地估计了一下,总有几十万人逃走,剩下的则又被金军赶回了城里。”
王伦叹了口气道:“那也有几十万百姓要遭金人的毒手了。”
王伦见数十万东京百姓落难,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由心中甚是难过。
吴用过来劝道:“大人不必太过伤心自责,大人此次已经尽了力了,能做到大人这般,使数十万东京百姓逃离金人魔爪,得以活命,就已经是天大的功德。”
王伦望着东京汴梁城的方向
,只是现在距离汴梁已远,其实王伦什么也看不到,王伦又是沉默良久,终是咬了咬牙,沉声喝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