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道:“金人入寇,攻破京畿,我大宋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我等也尽皆沦为强虏之囚。
而值此国破家亡之际,各镇带甲节度数十上百,却竟无一人入京勤王,真是可哀可叹人心不古。
但唯有王大人亲率山东子弟,千里进京,趋赴国难,解救汴梁数十万百姓,又派下令妹小舞将军亲冒矢石,不惧艰险,救得我等脱出虎口,免遭金人凌辱,此等恩德,真是无以为报,便请王大人受我等一拜,以表谢意。”
朱皇后说着,便带头向着王伦福了一礼,身后一众嫔妃、公主、宫女也都跟着行礼,郑皇太后虽似有些不愿,但见众人都已行下礼去,也只得跟着行了一礼。
“不敢、不敢!”王伦连忙躬身还礼,又道:“扶保社稷,抵御外辱,皆是为臣子者之本分,臣只恨未能即挽狂澜,驱逐外敌,竟使得国本动摇,圣上北狩,太后、皇后及众位贵人遭受苦处,如此臣已是惶恐不安,又何敢再当个谢字。”
朱皇后见王伦谦逊有礼,毫不倨傲,也是甚觉满意,点了点头道:“王大人太谦了。”
王伦又道:“太后、皇后及众位贵人一路劳顿,定是乏累了,臣这就安排住处,只是现在从东京来的难民颇多,便是节度府中也住了不少,所以为众位贵人安排的住处只怕是简陋了些,还望众位贵人见谅。”
朱皇后叹息道:“王大人言重了,经
过此番磨难,我等能不受折辱,保得残躯,便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何人又能再挑三拣四。”
王伦连声称谢,让萍儿与扈冰心派人将节度府后园收拾出来,以供朱皇后等人居住。
只是后园虽大,但一下子住进去数百人,也立时显得局促,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节度府中住着近万的东京难民,总不能将他们赶了出去。
现在只能等到山东本地百姓迁回原郡之后,倒出房屋,让东京来的难民住进去了,空出节度府的地方,才能让这些宫里来的贵人们住得宽敞些。
或是再等过段时间,将节度府后面的两条街买了下来,改造一下,扩建成一座行宫,给皇后等人居住,但这也是以后的事,现在就只能先将就着住了。
等送走了这一大群宫中贵人,王伦便将武松和小舞叫了过来,问道:“这都是什么情况,你们怎么把这些人接到节度府来了?”
卢俊义等人也都围了过来,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武松却是一脸无奈,叹气道:“这事儿真的不懒我,我们宿卫兵团执行搅乱京畿金军的任务,等目的达到之后便即回撤,我与小舞本来一直在一起,只是在即将撤到河北边界之时,却得到了解珍、解宝两兄弟的部队被围的消息。
我便让小舞和吕方在原地等我,我率人去解救被围的解珍、解宝,但等我将解珍、解宝两个旅救出来,再回到原地
之时,小舞和吕方却不见了。
我以为他们等不及先走了,便一边率军往山东赶,一边派人去寻他们,可等我到了节度府,却见他们仍未回来,我就又返回去找,至于后面的事,你们就听小舞自己说吧。”
众人的目光都转向小舞,小舞却道:“你们怎么都这么看着我,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
“谁敢说我小舞姐做错了。”小虎嘻嘻笑道:“我们就只是想听听你是如何不畏艰险,突破万难,将这些宫中的娘娘们救回来的。”
小舞被小虎一夸,便立时来了精神,当即眉飞色舞地讲述起了救人的经过。
原来在武松回身去救解珍、解宝之后,小舞和吕方也确实留在原地等待,只是等了一段时间之后,武松未见回来,却等来了别人。
当时小舞和吕方让本部兵马就地休整,却忽听有大队人马的赶路之声,吕方立即传令全军隐蔽,并派探子前去查看,等探子回来上报,却是发现了金军的大批车队。
那金军的车队足有上千辆大车,总共分成了四队,每队相距十里,绵延数十里远,押运的金军大约有一万人,四个车队之中以第一个车队最大,有三四百辆,车辙极深,看样子装的都是金银财宝。
而其余三个车队,却都是载满了人,前面两个车队载的都是男人,最后一个车队载得却都是女子,不知是什么来路。
小舞和吕方一商议,吕方便立时判
断出来,这支金军车队所装载的必定是从东京劫掠来的财物,以及汴梁城里投降了金军的那些达官贵人还有皇亲国戚,搞不好什么皇帝、皇后、皇子、公主们也都在其中,看样子金军这是要将这些人全部运回金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