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等到了宫内,赵构早已准备好了酒宴迎候王伦,赵构本人更是亲自降阶来接王伦,王伦受宠若惊,连忙行礼谢恩。
但等王伦抬起头来,看向赵构之时,却吓了一跳,只见赵构的胡子都白了,头上更是白发纵生,竟然就像一个五六十岁的小老头儿。
王伦心中感叹,方腊啊方腊,你也太缺德了,看把孩子给憋屈的。
不过赵构倒是兴致颇高,大声招呼王伦入座,随即便让人上酒布菜,又拉着王伦说些当年的往事,很是有些磨磨叽叽,絮絮叨叨,话又密又没有营养。
王伦等了半天,终于找了个空,便插话道:“启禀圣上,微臣此番过江,是特为向圣上进献传国玉玺而来,请圣上允许微臣命人将玉玺呈上。”
“哦!”赵构却好像刚刚想起还有传国玉玺这件事,便连忙说道:“梁王此番亲自南下过江,进献传国玉玺,以正我大宋国本,实乃首功一件,堪称天下第一,无人能比,朕代大宋历代先皇,感谢梁王大恩,今日朕也必定重重有赏,梁王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吧。”
王伦眉头一皱,只觉这赵构说话语无伦次,很是有些精神病的前兆,但也只得起身谢恩,随即又一挥手,林冲、赵云、吴用、公孙胜四人便并肩而入,林冲手捧宝匣,立于赵构的御座之前。
有内侍过来从林冲手中接过宝匣,放在赵构面前的御案之上,等宝匣
打开,赵构便立时身躯一颤,更是目光直直地看着宝匣内的传国玉玺。
过了好半天,赵构才深吸了一口气,伸双手进入匣中,将传国玉玺轻轻捧了出来,但整个人却跟傻了一般,只是默默流泪,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王伦却偷扫了方腊一眼,却见方腊只在传国玉玺出匣的那一瞬间,眼神之中似乎有了一丝的波动,但随即便掩没不见,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冰冷淡漠。
王伦心中好生奇怪,这方腊当真是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吗,传国玉玺摆在面前竟然也不见丝毫贪婪之色,这根本不像是方腊的为人啊?还是这老家伙的涵养功夫已经修炼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王伦琢磨不透方腊的心思,而赵构却仍是手捧传国玉玺呆立不动,方腊便咳嗽了一声,说道:“梁王殿下进献传国玉玺,于国立下不世之功,我们应该共同举杯敬谢梁王殿下才是啊。”
赵构这才回过神来,便连忙命内侍将玉玺收走,又给林冲等人赐座上酒,才举起酒杯说道:“永乐王说得没错,梁王之功功在社稷,我大宋有梁王这等肱骨之臣,又何愁国运不兴,大业不成,纵使有些许宵小之徒觊觎我大宋的万里江山,但有梁王在此,也必能扫清寰宇,铲除奸佞,还大宋天下以清平安乐。”
王伦连忙起身谦逊了几句,又举杯将酒一饮而尽,赵构更加高兴,便频频劝酒,只是赵
构的酒量实在欠佳,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摇摇晃晃,口齿不清,说话更是颠三倒四,竟是醉了。
方腊见状,便起身说道:“圣上醉了,还是早些回宫休息吧。”
赵构倒也听话,闻言便立即起来,由内侍搀扶着向殿外走去,王伦等人也都连忙起身恭送。
但赵构却又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停下脚步,摇晃着身子说道:“梁王为国立下如此大功,岂能不赏,需得赐些贵重之物,方能显出朕之心意。”
“可赏些什么呢?”赵构双手乱摆,口中喃喃自语。
王伦心中好笑,我王伦什么没有,谁稀罕你的赏赐,看你现在这副穷酸样,只怕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但面子上自然还是要装得恭敬有礼,当即谦逊道:“进献国玺乃是为臣的份内之事,又岂敢贪图圣上赏赐。”
“那可不行,一定要赏。”赵构醉眼朦胧,但态度却很坚决,用手在身上摸了半天,忽然说道:“有了,就是这个。”
赵构说着竟是将自己腰间的玉带解了下来,又伸手招呼王伦,说道:“爱卿上前,朕来得匆忙,身上也未带得什么,就将这随身的玉带赏赐于你吧,这玉带是朕的心爱之物,向不离身,爱卿可莫要辜负了朕的一片深意。”
王伦无奈只得上前,赵构便亲手将玉带为王伦系上,王伦尴尬不已,但也无法拒绝,只能站得笔直任由赵构将玉带系在腰间,
赵构系完玉带又拉着王伦的手用力地摇了三摇,才晃晃荡荡地进后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