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剿平了方腊之后,这个时候赵构早就已经死了,方腊和赵构这两个家伙又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都生不出儿子来,另外老赵家的人又都死绝了,没人可以继承皇权,此时我们再拥立咱们王爷登基称帝,自然就会顺理成章,天下的百姓当然也会积极拥戴。”
索超推开李逵和牛皋,急不可耐地跳了出来,问道:“那赵构什么时候死啊?”
公孙胜白了索超一眼,说道:“我他妈上哪儿知道去!”
索超却道:“你不是会算命吗,你现在就赶紧摆上一卦,算算赵构那老小子什么时候死。”
“扯淡,我什么时候算过命。”公孙胜一边大骂索超,一边却已经装模作样的双眼一闭,将几个指头搓起,嘴里更是神神叨叨的念念有词。
太和殿内的众人都在看着公孙胜表演,过了片刻公孙胜忽地睁开眼睛,故作惊讶地道:“呜呼呀,你还真别说,经过我神机妙算,竟然真的被我算出这赵构确实是要命不久矣了,你说巧不巧。”
其实众人都知道公孙胜不过是在装神弄鬼,说赵构很快就会死掉,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但众人却都跟着起哄捧臭脚,大赞公孙道长神机妙算,窥得天机,真乃神人是也。
“好了,差不多得了。”卢俊义见公孙胜等人闹得实在不像话,便道:“这种话以后断不可
再说,现在我们只需静待时机就是,该来的自然会来,当下我们要议的是如何应对方腊的诏书。”
卢俊义发了话,众人便立即停止喧闹,全都看向王伦,王伦却看了一眼身边的王晟,问道:“晟儿你来说说,这诏书咱们该不该接?”
“自然是不能接。”王晟向王伦行了一礼,便走到众人前面,朗声说道:“方腊假造禅位诏书,建伪称帝,本就是窃国之贼,我们现在保持原有的态势不变,没有出兵讨逆就已经是给足了方腊面子。
但我们要是接了方腊的诏书,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就等同于承认了大方政权,接受了方腊的统治,今后也就再没有了除奸讨贼的理由。
现在我们要做的,便是等方腊的诏书送到大梁,就一把撕碎了给他扔了回去,方腊若是敢借此生事对我大梁有所动作,那才叫最好,我们就可以此为由进行自卫反击,也省了再去等什么时机,找什么借口理由。”
“都听到了吗,晟儿的话,就是我的意思,就按王晟说的办吧。”王晟的话说得众人都是点头,王伦却哈哈一笑,又道:“江南的事今天就议到这里吧,不要因为这点儿破事扰了我们的酒兴。
大家继续畅饮,今天晚上谁不喝躺下谁就不准回家,方腊愿意当皇帝就让他当去,他方腊即使当了皇帝,他也生不出儿子来。”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便都不再议论方腊称
帝之事,只管开怀痛饮,直闹了一整夜,直至天明方散,王伦自然也是信守承诺,梁王府上下全员放假,让众人醒醒酒。
而过了几日之后,果有江南使者渡江北上来至关中,王伦倒也没有失了礼数,将那使者请到大庆殿召见。
那使者见王伦对自己礼敬有加,立时满心欢喜,以为王伦已经愿意向方腊称臣,便立即取出大方国圣旨,就想要当堂宣读。
但还未等那使者念出第一个字,却有一大团黑影突然从殿内的梁柱之上扑了下来,一把将那使者手中的诏书圣旨抢了过去,随即撕了个粉碎,更是劈头盖脸地砸在那使者头上。
那使者登时被惊得呆住,等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却见面前站着一个黑瘆瘆的彪形大汉,形容奇丑无比,凶神恶煞,竟比那梦中恶鬼还要凶上十分。
那使者猛然看见这样的一张怪脸怼在眼前,立时便被吓得尿了裤子,随即双眼一翻当即晕厥过去,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停地抽搐,而与那使者同来之人也都被吓得惊呼一声,四散而逃,在大庆殿内到处乱窜。
那扯碎诏书的黑大汉自然便是李逵,李逵见那使者倒地不起,便又对着随使者一同带来的那些赏赐之物一顿拳打脚踢,全部砸得粉碎,却仍然觉得不过瘾,就还要去追打那些与江南使者同来使团众人。
江南使团众人被吓得魂不附体,幸好其中有聪明之人已经看
出这吓死人的黑大汉必是梁王府的人,便立即扑地跪倒向王伦求救,余下的人也都反应过来,一齐跪下,向着王伦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