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他们快速撤出来,别再为街上那几支枪送命了,刚才外围响过枪,还有对方突入建筑内,那些地方的武器也取不回,早落入对方手中了,那几支带不带走都起不到什么作用,别再平白折损……”
“…咣当…”交火处一段距离外的一栋几层洋楼一个房间,刚才开口之人旁边的玻璃突然破碎,身旁一人慢慢摊倒了下去。
开口之人愣了片刻,直到看见摊倒在地之人,身体无意识的抖动中,身下弥漫出的血泊,才脸色剧变快速闪至墙后。
“…咣当…快…撤走…这里曝露了…”对方刚从窗口闪避开,再次有一扇窗户被击碎,其立马边呼喊边快速奔向房门。
“…哒哒…轰轰…”伴随着压制他们的火力逐渐减弱,以及建筑内响彻起阵阵爆炸声,林默立马判断出对方已放弃街上遗留的武器,开始撤走。
但直到王守飞与被袭人员接触上发来信号,林默才带队前压,尾随进行追击,不过他并没参与,而是进入了遇袭人员躲避反击的建筑中。
一进去,不少不善的目光便投了过来,建筑内两方人员正在还击或小心警戒,但基本是各干各的,泾渭分明,毫无配合协作。
林默打量了两圈,走向了王守飞,其正与对方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双方都略显尴尬拘束。
“是你啊?这世界可真小,想不到这么快又碰面了,你们这边是什么情况?掌握了什么讯息?”
确如林默猜测,被袭击围困住的,就是以前打过几次交道,特工总部郝春学及手下这批人。
郝春学稍显尴尬的打了声招呼后,回道:“今天搜找工作结束,跟弟兄们聚个餐喝了点酒庆贺,回程途中不想被人引入此处,遭受到不明人员袭击,有幸得众位不计前嫌搭救,多谢!以前有冲撞之处,还望海涵。”
话说得好听,估计就是喝闷酒回来被人埋伏了。还有,什么叫不明人员?你们真猜不到?贯之不明人员,以后怕不是你们就能随意指摘怀疑了吧?
“也就正巧路过碰,同是为党国效力,何必道谢客气?倒是被引入此地是何说?难不成周围还有对方的人打配合?”
林默明知故问,捡了点不重要的细节切入,其他的事,还得找机会把他们套进来。
“肯定有,我们过来时,好几个路口都拥堵上了,但考虑到靠江市民都入城躲避,当时并未在意,现今细想,却是疑点重重,只怪我们粗心大意,让你们见笑了。”
“…嗯…”林默点头,假摸假样叫来人,让其去通报追查,演戏嘛!谁还不会呢?
转过头,看见郝春学身边一名下属,死死盯着他用枪带挎在腰间的武器,这机会可不就来了。
林默直接卸下,大大方方展示一番,笑道:“对方所用器械,确与我们的类似,而且可以确认是被我们所淘汰下去的老旧型号,但对方的应该是自制。
刚才对方想要取走遗留在街道中间的武器,当时你们也开火进行阻挠,那一幕相信都目睹了,但街道边还两名授首敌人,其身上残留的装备对方却是无动于衷。
现在敌人应该已经被撵出一段距离了,正好可以安排人把东西取回,到时就能清楚那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
林默说的合情合理,还让他们也安排人同去,郝春学没有理由拒绝,当然他也不太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挥手唤来两名手下同去。
“…对了…刚才手下人向我汇报过一个情况,对袭击人员的尸体进行了检查,发现这些人身上都具有日本人的一些特征,基本可以确定袭击者是日本人。”
“日本人?怎么会呢?我们跟他们好像没什么予盾啊?他们来袭击我们干嘛?”
“这话说的!此次事件危机才刚刚结束,日本人的军舰都开到南京城外威逼了,怎么没予盾?或者说我们在他们眼中都是敌人。”
双方是什么意思,两边的人心里都门清,事实怎么样,也都很清楚,但为了各自利益,却是只能装傻充愣,不过这交锋,明显林默嘴皮子更利索。
“话是如此,但袭击我们,总得有个原由吧?我实在想不出,对方因何袭击我们,会不会是有人假冒,像是红党……”
一番言语交锋,为了自身的利益,郝春学也不得不抹着良心瞎扯淡,但嘴上说红党,实则暗戳戳指向情报处,毕竟对方手上拿的与你们的那般像,就算是红党,那武器从何而来?
敌人刚被撵走还未消灭,双方就开始暗戳戳的各种争斗算计,只能说不愧是校长手下,各种山头派系势力林立,不管你是否愿意,为了各自的利益好处,都得主动被动的内斗内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