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闭上了嘴。他不想再在男女关系的问题上纠缠下去,然而一时又找不到别的话题,该了解的情况他也都了解得差不多了,原先的许多疑团现在都已经解开,虽然他脑子里仍然还存有疑惑,但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了。
“我累了,不要再和我说话,让我休息片刻好吗?”向秋玲的语气又转成了温柔,显然她已经感觉到了杨浩因为受到她的抢白而产生的尴尬。其实她也明白是自己不对在先,人家已经有了女朋友了,自己还胡搅蛮缠,倒显得自己轻浮。她是一个很自尊的女子,平常从不轻易向人敞开心扉,也绝不会去主动向人表达爱意,因此她的性格实际上是有点孤僻、乖唳,对世界上的男生基本上都不放在眼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打第一次见到杨浩起,这个男孩就拔动了她的心弦,令她不能自已,在他面前,她甚至有点放浪形骸、故作轻佻,只为能博得这个男孩的一悦……
当杨浩摔下深渊时,她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但她却毅然决然地一跳而下,抱定了至死也要和他相守在一起的决心!
这时,两个人的身体仍然陷在淤泥里,虽然厚积的淤泥减缓了两人下坠的重量,没有让两人受伤,但是那股震动力仍然让两人的五脏六腑都震荡得不轻,两人都象瘫了一样,一时半会根本就爬不起来。
“咕、咕”不知哪里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叫声。
向秋玲吓了一跳道:“什么叫?”杨浩拍着自己的肚皮有气无力道:“是我的肚子在叫。”原来,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他粒米未进,肚皮早就饿得空瘪如一个漏了气的篮球,这时候开始造反了。向秋玲听杨浩一说,也觉得自己有点饿了,然而两人现在身处绝地,到哪里去找东西吃呢?
那头牛反刍食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声音将两个人都吸引了,杨浩的眼里忽然放出光芒道:“秋玲,咱们饿不死了!”
向秋玲此时和他已经心意相通,知道了他在打牛的主意,不由露出微笑道:“不错,这可够咱们吃好多天的了。”
杨浩转头四处察看,想寻找那把不知摔到了哪里去的大刀。向秋玲将那把十二点九毫米的大口径手枪递给他道:“用这个。”
杨浩接过枪,见枪里还有两三发子弹,心想打死牛是绰绰有余了,便持枪瞄准了牛的头颅,打算打它一个脑袋开花……
然而他想了想,却又将枪放下了。
向秋玲奇怪道:“怎么了?”
杨浩望着她道:“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却说唐金花见周虹发出一声惊呼,忙诧异道:“虹虹,你怎么了?”周虹没有回答唐金花的问话,却是直勾勾地盯着那除下墨镜的男子道:“是他……”
唐金花向那人脸上仔细地一认后,也是大吃一惊,眉头蹙成了一团……
原来那除下墨镜的男子竟然是上次在九号矿井里打过交道的齐石!!!
对于齐石,周虹和他面对面地较量过,还差点一脚踢爆了他的下体,因此对他的印象是记忆犹深;唐金花对齐石的印象虽然不是很深刻,但她的记忆力却也是不错的,只要被相过一面的人她基本上都能回忆起来。因此当周虹惊呼之后,唐金花也立刻回忆起了这个人……
这人既是齐石,那他身边的人也应当是安德烈和鲍了。
唐金花弄不明白的是,齐石一伙怎么会来到这里?
她知道这齐石的来头不小,上次被擒获之后,轻描淡写地被“驱逐”出境,实际上也等于是放虎归山。那么他这次到中国来又有什么目的?难道他也是为了那“女娲的眼泪”而来?
衡其、农民、老神等人见唐金花的神色严峻,忙悄声打听是怎么回事,唐金花便把她的发现和推测说了一遍。
衡其气愤道:“这狗日的敢来捣乱,我老周一枪崩了他!”
“崩了他?人家说不定现在正打着‘国际友人’的幌子,以堂而皇之的名义来观光旅游呢,你拿不住人家的把柄,怎么去‘崩’人家?”唐军哂了一声道。
农民也苦笑道:“是啊,他们上次的罪行那么严重,我们都只能客客气气地以‘驱逐’的名义礼送人家出境,现在人家没犯什么事,你怎么去崩人家?”
老神则两眼一闭,神秘兮兮道:“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存……”
众人埋怨道:“老神,你又来装神弄鬼了!”
唐金花却点头道:“咱们现在只有静观其变,看他们想捣什么鬼?”
衡其搔着花岗岩脑袋道:“既然不能崩了他,但也绝不能让他们跟在我们后面,应该想个办法甩掉他们!”
这一群人中说到聪明才智,唐金花无疑当属第一。她想了想,对舒文道:“这附近还有什么岔道吗?”
舒文不明白唐金花的意思,疑惑道:“岔道是有,不过走起来都比较麻烦……”
唐金花低声道:“我们要把这些‘尾巴’甩开,绝不能把他们引到罗峰山主峰西北方的台地,所以我们要走岔道……”
经唐金花这样一说,舒文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提出了一个更好的建议道:“仅仅走岔道还是不够,如果他们始终跟在我们身后怎么办?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众人齐问道:“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