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嘎轧嘎轧”一阵沉闷的声响,那门立即往上升了起来!
衡其来不及抽出手臂,顿时象只粘在墙上的壁虎一样被举了起来,一直升到四、五米高的隧道顶部!
众人哈哈大笑道:“臭小子,以往都是你的屁作贡献,今天你总算是真正立了一回功!”
衡其被悬在隧道顶部上不沾天、下不沾地,他的马子李诗茵可不干了,鼓着眼睛骂道:“你们这些人就是衡其的好兄弟吗?快把他放下来!”
唐金花也说道:“你们快把衡其放下来。”
衡其已经将手臂抽出了缝隙,只不过距离地面太高,他不敢贸然坠下来,因此只是装腔作势地在上面吆喝:“快救我啊!”
众人嘻笑着搭着人梯上去救他——没想到当站在人梯顶端的谢可快要靠近衡其时,忽然发现衡其的身子正在往上升去,接着只看见他的一双腿蹬了蹬,整个人便不见了!谢可恍惚还瞧见了一条粗壮的、斑黄色的大尾巴闪了一下。谢可吓得连声音都失了真:“臭小子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臭小子怎么了?”下面的人吃了一惊,纷纷问道。
谢可脸色惨白道:“臭小子衡其被怪物吃了!”
“啊?臭小子被怪物吃了?”众人皆惊得毛发直竖。
“尾巴!往门里去了!”黄跑跑忽然骇叫道。
“快,救人!”唐金花端着通用机枪率先追了进去,接着听见了她的枪声:“送送送送……”
众人屁滚尿流地跟进去一看,只见唐金花端着枪紧盯着前方幽深黑暗之处,眉头蹙得象两条笔直竖立的线条,那手指则仍紧扣在扳机上,但却没有击发——显然是失去了目标。
“臭小子怎么了?”李诗茵的哭声也传了进来。虽然衡其吊儿郎当,但她还是不希望他出事,两人从初中就开始好了起来的,都说少年男女的心就各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但臭小子对她却始终如一,因此这份情意也实是难得,李诗茵对他也早已情深意浓,如今臭小子出了事,她焉能不急?
十几盏手电筒在洞中乱晃着,每个人都试图找到那怪物的藏身之处。
“在那!”大头又发出了骇叫。
“在哪?在哪?”众人纷纷惊问道。
“在那!”大头的手电往前急指。
老天!只见在雪白的手电光柱下,只见十几米开外一个水桶粗、数米长的斑黄色的怪物正在一点一点地向地下沉去……
“打!”众人吆喝着一边开枪扫射,一边向那怪物冲去。
“别伤着了臭小子!”李诗茵慌得大叫道。唐金花也提着枪跟着众人往前冲去……
那怪物只剩下一点点尾巴尖还露在地面上,冲在最前面的刘存明忽然张开双臂扑了上去,一把拽住了那条大尾巴,想将尾巴拽住……
“别松手!”唐军、农民、龙拐、钱卫东等人也都冲了上来,一齐揪住那条尾巴——照理四、五个大汉少说也有四、五百斤力气揪在了这尾巴上,多少也能将它拽住或者使它停顿。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那尾巴仍在往地底沉去,而且连带着将揪住它尾巴的人也带向了地底……
“快松手!”唐金花看出了端倪,急忙大喝道。
然而晚了,那几个人就象陷在了沼泽中一样,一齐沉了下去,整个人都不见了!老神伸手想拽住一颗人头,没想到只揪脱了一把头发……
“怎么回事?”唐金花的目光似乎是盯着那把揪脱的头发,实际上她是看向前面的一个一米见方的凹坑,刘存明、唐军等五个人就是从这个凹坑里被那条巨大的怪蛇被带了下去……
令人疑惑不解的是,凹坑却不深,只有半米多高,就象一个浅浅的锅底。但是那条怪蛇和刘存明等人却无影无踪、不知去向。
这一条大蛇和五、六个人都上哪去了?
每个人的心都“扑通扑通”跳得很厉害。
老神道:“这可真邪门了,这坑这么浅,他们上哪去了呢?”
谢可摘下头上那顶皱巴巴的老式军帽默哀道:“不用找了,他们肯定都被那条蛇吃掉了——想不到刘存明他们就这样壮烈捐躯,真是英雄命短啊……”
朱凤练也低垂着脑袋道:“是啊,一下就牺牲了六个人,真的该听刘队长他们的劝告,及早撤退就好了。”
大头感悼哥哥唐军,更是哭出了声:“呜呜呜……我哥他们死得实在太惨了!”
黄跑跑“空”地擤了一把鼻涕,又将刚擤了鼻涕的手拍在大头的肩上:“大头,别难过,你哥他们死得很光荣,你应该继承他们的遗志,去完成他们未竞的事业,而不是在这里哭鼻子。”
刘莲青不满地瞪了这些人一眼道:“你们这些人只知道哭脸,难道就不会想办法去寻找他们吗?”
朱凤练两手一摊道:“找?上哪去找?”
唐金花记起了九号矿井里发生的事,忽然问道:“老神,你们当初在九号矿井里时曾经见到怪物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你们的面前,又神出鬼没地消失,我好象还听见你们说怪物是通过什么‘传送门’传送来的?”
老神点头道:“对呀!”他同时省悟过来,目光投向了那个凹坑,“莫非这里也有传送门?”
黄跑跑一听说有“传送门”,立刻便要以身试法,抬腿就向那凹坑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