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就成。顶多淡点咸点,嫩点老点的区别罢了。”
顾若兰大大咧咧,程缺忍不住想笑。看来心有灵犀一词颇有道理,在他房里赖了多次的二师姐说话都和他刚想过的话异曲同工。
热闹吃喝中,一个老头很有点突兀的出现在近前,连蓝若琼见到人之后,都一时回忆不起其走过的轨迹。
“小兄弟,好香的酒菜。老朽可否有福分打打秋风?”
看似比顾婆婆还要苍老的青衣老头,程缺凝目看了看,起身让出自己的稍宽位置。
“请请请!老伯,请客不到客自到,正好酒菜都多了去了。老伯尽管放开了打秋风。”
青衣老头拱了拱手,坐到程缺让出的石块凳,双手开弓,行云流水,一会儿就二三十个肉串下去了。
“嗯,好吃!舒服!”
老头这才稍歇,右手接过坐到蓝若琼身边程缺递过的雪茄,左手将放到他面前的一碗酒端起,一口喝尽。
“得劲!小兄弟,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华年付流水。你们的年轻,真好!”
“哈哈,好一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华年付流水。老伯,您莫非知道此处曾是对诗台么?”
老头拿起木板桌上火折子点上雪茄,长抽两口。
“不敢,一时有感而发而已,作诗可不敢当。吃肉还行。”
蓝若琼诸女都吃得七八分饱了,程缺却和老头不比作诗比吃肉起来。
两人差不多姿态,左手雪茄右手拿串,一串肉哧溜一下全进嘴里。十来串后喝半杯酒。
顾若兰负责烤,薛若竹负责摆,程若菊负责倒酒。
梅若琼稍微自持,蓝若琼则有点戒备心惊。
这老得厉害的老者,气息竟隐然类似于蒙圣寺殿墙上几道很深刮痕上气息!
带来的食材烤过了七成,程缺终究撑不下了。老头最后再哧溜了十多串,将杯中酒一口喝干,连叫了几声痛快。然后起身飘然而去,临走时还顺走了一盒雪茄。
“小兄弟,多有叨扰!他日若有缘,老头回请于你。”
老头快步南下,头也不回,苍老声音留在山野中。
“掌门师姐,小师弟我太吃撑了,也喝醉了。”
程缺脸色通红,歪向蓝若琼。蓝若琼稍微扭身让他靠上自己胸肩,抬手半搂住了。
“小师弟,这个老者,应该比婆婆厉害许多。”
程缺并没有显得很奇怪,喃喃道:“江湖上卧虎藏龙,咱们幽意门也是江湖中一员。师姐们,咱们不会差于人的。”
程缺想到就做,回小院后就拆了一根雪茄完整摊开,然后又看又嗅又往回卷的捣鼓了一阵,第二天便和顾若兰去大街上挑选烟叶去了。
买回二十斤上好烟叶,每次试卷两斤。前三次的抽起来都感觉差点味儿,程缺想了想,将卷好的雪茄用一个木箱码紧一箱,盖上盖子闷着。
一个布袋装了十多根自卷的雪茄,程缺上街找老烟鬼去了。
城里的气氛明显紧张了好多。
探子回报漠龙西山出现了很多牛皮军帐,苍兰谷密密麻麻的快要满了。
四十七里长苍兰谷,西边谷口挨着胡杨林带,离重岳城只有十三里远。
苍兰谷里的师团旗,鸠匈帝国最负盛名的三大师团,军盛,军威,军扬,军威和军扬的都已经出现在苍兰谷了。
三大师团是程家以前的老对手,军威曾被打得险些全军覆没。如今,时隔五年又出现了。
作为勇诚大将军后人,重阚城在军民备战,程缺似不负正业,在一条小街弄里和几个抽好几十年旱烟的老头侃大山,摆龙门阵。
带来的雪茄发了两轮,密封发酵一段时间的想法至少得到了确认,几个老头还七嘴八舌的说了好些个建议。
买了二两麝香粉,程缺回小院,和师姐们将剩下的烟叶全都卷了,装好木箱后都撒上一些麝香粉封好。
雪茄的事先告一段落,等个半月一月的再开一箱来试试。
外出的侦骑带来了程缺最想听到的消息:秦上民已经过了重铁城,同行的还有四辆马车。估计明天下午就能抵达重阚城。
有一辆马车坐着娘亲是预想中的。因为那封娘亲亲启的信,明天下午挨打也是预想中的。
另外三辆马车坐的是谁程缺有点想不清,也不去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