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比她更疯狂,一把抱起她。
“你……是谁!?”沈心悦窝在温暖的怀抱里颠簸。
抱着她的人似在狂奔。
跑得很快,她的头摇摇晃晃。
“……”
沈心悦没听到回应,却也不怕,她呼吸间吸入一股令她心安的体香。
是她熟悉的香气。
她像是被最亲近的人抱在怀里。
“二哥……是你吗!?”沈心悦闭着眼乱摸。
她之前有过连续数日排练节目累倒在练功房的经历,沈北渊总是第一时间赶到,抱起她。
沈北渊体格强健,宽厚的怀抱总让她心安。
可是此刻她的指尖摸到的不是二哥柔软的脸,而是硬物。
她的意识分崩离析,无法提供清晰思维分辨这硬物到底是什么。
“大哥……我来看你了……”沈心悦哭了起来。
沈北城的墓碑就是又冷又硬的。
她残缺的意识仅有这点认知。
她呜呜呜哭着。
哭了一路。
直到,她被扔出去,后背撞上床垫,身体猛地弹起,一堵厚重的墙压了下来。
“你是……陆凛川?”熟悉的体温将她淹没。
她摸到一头浓密的发,头发很多,很长,像极了陆凛川那头每天洗剪吹极其讲究的帅气碎发。
一张柔软的唇吻住了她。
温暖触感,似曾熟悉。
不对……
她和陆凛川从来没有亲过。
“你……”沈心悦张嘴,舌尖钻了进去,深深吻她。
狂热,也温柔。
……
月色撒在窗沿,浅薄银光照着大床。
沈心悦猛地惊醒……
海风吹动窗纱,送来一缕风,吹拂她凌乱的长发,搅动一室暧昧气息。
她在哪里?她干了什么?
她好挤!身边有个庞然大物。
借着月光一看,一个大大的后脑勺正对着她的脸。
她旁边……竟然睡着一个人。
她惊得捂住嘴。
这个人的后肩目测55公分以上。
看体型,是个男人。
而且是个怪男人。
一头长碎发盖住后颈,浅薄的月光下,头发丝灰白灰白的。
沈心悦战战兢兢,扶着床垫慢慢滑下床。
还好,一眼看到女仆装躺在床边,上面还堆着她的纯白平角裤。
她套上裤子,穿好女仆装,抓上丝袜逃走。
啊…………
只是蹑手蹑脚迈出一小步,裤子直直滑落,掉到了小腿上挂着。
两股之间的异样感将她的思绪牢牢抓住。
她像是才从大卸八块的刑场上下来,痛得嘴角直抽。
封印在原地好一阵。
她扶着床尾,回头看了看床上的男人,那人睡得死沉。
昨夜有多轻松,此刻就有多沉重。
这个世界赐予她的快乐不过昙花一现,一觉醒来,花枯萎了,她又回到现实,还带着一身伤痛。
沈心悦扶着床尾,提上松紧把裤子穿回去,这次丝袜也穿上,牢牢固定住。
历经波折,她终于逃出了门,无头苍蝇似的在走廊上跑。
弯弯转转,跑到了舞厅一号入口。
沈北渊给她安排的三个保镖还在门外值岗,一号门紧闭着,保镖浑然不知她被人抱走,出去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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