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地站了起来朝他们打招呼:“哎呀,王哥,小黄,你们怎么来了?”
那俩民警朝小徐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扫视了我们一遍问道:“谁是无事忙?”
怎么?是来找我的?
“他是!”办公室里的那帮家伙齐刷刷的指向我,没人性啊,虽说现在举报都有物质奖励,可也不至于这么踊跃啊,我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站起来说道:“我就是无事忙。”
一位年长点的警察看了看我说道:“无事忙,跟我们去一趟刑警大队吧。”
此话一出办公室里顿时炸了锅,众人充分挥了广告人所具有的独特想象力在议论着,怎么回事?莫非无事忙杀人了?不可能,他晕血,上次献血刚抽了5occ就晕菜了,他要是杀人那应该直接晕倒在现场;难道无事忙抢劫了?不可能,就他那小身板被人抢还差不多;莫非无事忙参与盗窃?也不现实,他笨手笨脚的,平时拿个杯子啥的都能失手摔在地上,你说这帮人就不盼我点好,他们经过讨论最后一致认为刑警之所以会找到我,最大的可能就是**没给钱,被人家告强*奸,理由是我单身,无女朋友,生理问题急需解决,而且我这人挺抠的,吃老王三块钱的油条还得讲价问两块五行不?
“都给我闭嘴。”董经理朝他们喊了一声,众人这才停止了猜测,她看了看我,然后来到那俩警察面前问道“你们有拘捕证吗?”
那警察一愣,然后笑着说道:“我们不是来拘留他的,我们只是想找他了解点情况。”
早说嘛,吓死我了,我一屁股又坐了下来,吸溜着杯子里刚盛的热水说道:“你们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犯什么事了呢。”
“哦,这么说你做过什么违法的事?”那警察收起了笑容盯着我说道。
“没,没有啊。”我又站了起来“我只是顺口那么一说,你可千万别当真,我这人就是嘴上没把门的,啥话都说,你不信可以问我的这些同事,他们都知道。”
还好,那帮家伙这次没害我,都点着头对那警察说:“对,对,无事忙这人说话跟放屁似的,你甭往心里去,他没句实话。”
那警察又恢复了笑容:“无事忙,你平时怎么说话我不管,今天你可得实话实说。”
“放心,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
俩警察对视了一下,然后又瞅了眼小徐才对我说:“还是先跟我们回刑警队再说吧。”
“恩,那好吧。”我来到他俩跟前,你说我该怎么跟他俩走呢?我在前面,他俩在后面跟着?这怎么有点像俩警察在跟踪逃犯?他俩在前面,我在后面跟着?会不会有人认为我图谋不轨想要袭警?我在中间,他俩一左一右?那岂不是让人误解我是被警察押走的?得,也甭想那么多了,反正跟警察一起上警车怎么走都别扭。
“王哥,麻烦您给任毓捎个话,我大叔来了,让他晚上去我家吃饭,也不知怎么的,今天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就当我们要走时,小徐朝那年长一点的警察说道。
那警察一愣,使劲张了张嘴说道:“小徐,小任小任他今晚有任务,恐怕去不了了。”说着扭头离开了办公室,嗨,不是要带我走吗?怎么自己先走了?等我一下啊,我小跑着追了上去,那俩警察走得还真快,我一路小跑才追了上来:“我说警察同志,你们走那么快干什么?得亏我腿脚也麻利”我还想罗嗦几句,但没再说出来,因为我看到他俩眼里都含着泪水。
警车就停在了楼下,我跟那位姓王的年长警察坐在了后排,他眼圈通红,一言不,车动了起来,我透过车玻璃朝办公楼望了望,好家伙,办公楼所有的窗口都聚满了人正在看着我呢,不少人还指指点点,我很亲民的朝他们招了招手,结果就听到三楼窗口一粗嗓门喊道:“哎呀,怎么没给他戴手铐?也不怕他跑了?”
“今天早晨的电话是你打得吧。”我身旁的那位警察终于开口了。
“恩,对。恩?你们不会真的要以骚扰你们正常办公的罪名拘留我吧,其实我并没有要骚扰你们的意思,真的,也不知道接电话那家伙是怎么添油加醋跟你们说的,反正我绝对没有要骚扰你们的意思。”
“不用解释了,今天早晨的电话是我接的。”那警察不动声色地说道。
好险啊,得亏刚才我说的是接电话那家伙而没说那混蛋,看来跟警察打交道真得小心点。
“现在你知道我是真的是给你们提供重大线索了吧。”
那警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直直地盯着我说道:“无事忙,有一点我一直想不明白,任毓的尸体是今天早晨八点半才被人从花园路胡同里的垃圾箱里现,可你怎么不到七点就知道他已经死了?”
啊?原来威猛兄弟杀死任毓后把他丢进垃圾箱里了,难怪没人现,是啊,尸体都还没现,我怎么就知道他死了呢?亏任毓还是刑警呢,做事考虑的一点都不周全,光顾着叮嘱我早点报警,他就没想过还没人现他的尸体我就报警说知道杀害他的凶手是谁,你说这事我说得清吗?他们不会怀疑我是凶手吧。
“事情没查清之前什么可能都有。”那警官认真地说道“你也有嫌疑。”
看吧,偷鸡不成蚀把米,举报奖金影都没看见倒先成嫌疑犯了:“警察同志,刚才你们不是说只是找我了解点情况吗?现在我怎么觉着你们把我列入嫌疑犯了。”
那警察仍旧板着脸说:“这还不是为了照顾任毓女朋友的情绪,他俩马上就要结婚了,谁承想却出了这么档子事,你说这事要是让她知道了还了得?”
我点了点头:“有道理,这事不能告诉小徐,她会受不了的。”
“小徐这人怎么样?你喜欢她吗?”那警察没头没脑地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别逗了,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就她那种女人,正常的男人谁能看上她?”我随口说道,话刚说完就后悔了,我这张臭嘴哦,什么叫正常的男人谁能看上她?难道任毓不正常?本来那警察就因任毓的被害而难过,我这么一说岂不是火上浇油?不曾想他并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嘀咕了一句:“这么说可以排除情杀的可能。”
情杀?他不会以为我为了追求小徐而把她男朋友杀了吧,他这想象力当警察真亏了,该去写小说:“大哥,你不会真的怀疑任毓是我杀的吧。”他白了我一眼,没说话。
“大哥,你可以调出当时花园街的监控录像啊,昨天我压根就没去过那里。”我努力为自己洗刷清白。
“我们已经组织人手在查看那些录像了。”那警察说道“你不必太紧张,除了你拨打的举报电话让我们疑惑不解之外我实在想不出你杀害任毓的理由,当然,就你这身子骨也根本伤不了他。”
“您英明。我一直就是一守法好市民。”
“先别那么早下结论,等到了队里你先解释清楚你是怎么知道任毓遇害的再说。”
啊?你说我该怎么解释啊?我说我夜观天象看到星象异常,任毓必亡?我说我早晨起来家中花瓶无风自倒乃不详之兆,掐指一算,任毓阳寿已尽?我说我还是甭说了,这些话我要是说出来那可真算是骚扰刑警正常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