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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了几个碎银子,李项一见就皱了眉头,把银子推回,“玉兄弟,班兄弟,你们俩这样就生分了,我在深山野林里多年,少见人烟,碰到你们也算是一个缘分,都这几日的交情了,你们怎可这样,这银子我要不得。”
临风又把银子推了回去,“使得使得,我与班景这几日实在是叨扰你太久了,怕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这是我们俩的心意,你拿着就好,想添置什么,也不必拘手拘脚。”
李项见临风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再好推辞,他心里是真心把这两人当作朋友看待的,这几日,屋里能多上两个活人,日子也多了些趣味。
平常还一起打猎,一起采集山上的野果菌菇,没想到转眼间,还是逃离不了分别。
李项起身拍拍临风的肩头,“你们二人要走,知道你们定是城中之人,与我不同,我也就不再强留,你们要是哪天想回来,我在这山林里,都会欢迎你们的。”
临风躬身道:“这几日李兄的照顾,在下与班兄都谨记在心,若有来日,必与李兄再聚。”
“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说着他又拍了拍班景的肩头,“班兄弟,别怪我这个村盲野夫不客气,若是他日相聚,可定要备上好酒,我可是一直惦念着你提过的杜康酒啊。”
班景作揖笑道:“必会带上好酒,好好招待李兄。”
“再会了。”
“一路走好。”
临风身上背着李兄给他们准备的干粮,临风走了几步就回头看望了一眼,耳边不时传来山鸟清脆的鸣叫声,布入眼中的都是满满的山野景色,鼻尖也缠绕着不知何处花开的芳香味,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还能再聚首。
保重,临风在心里念道,回首三度后,远去的人,也渐渐变成了小黑影,再看不清面貌。
班景揉了一把临风的脑袋,希望对方心情能好一些,少一些伤感的情绪。
临风与班景之间早就形成了一种默契,临风揉擦了下眼睛,回头给班景一个自己没事的笑容。
好在有了李项给指的路,若是靠他们俩在这深山里寻找,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走得出这密布丛林。
也算他们运气不错,赶在了太阳西下之前,找到了村庄的入口处。
得福于班景,临风是向来很少在身上多留财物,一路上全仰仗班景。
临风心里虽然也明白锦衣玉食的班景,非富即贵,他也只是觉得别人也许是大户子弟,或者是富家子弟,不过一路上,他莫名有种班景是现代里的机器猫似得,腰包里有着拿不完的财物。
要不是碍于情面不好看,临风还真想把他那钱袋子拿来,翻个底朝天好好瞧瞧,这也不大的钱袋子里面究竟放置了多少钱。
晚上他们就寻了个客栈落户住下歇脚先,明日里去寻人问路,顺便去集市里买上两匹好马,便于赶路。
临风深知古代里不比现代,没汽车,没飞机,就算有船,也不见得每一处都是通水路的,所以有自己最基本的交通工具是非常必要的。
夜里。
两人难得的好好休养了一番,李项的猎户住处虽然也不算太差,到底没有村庄里的来得周全舒服,靠下就是软软的床榻,舒服的临风挪不开腿。
两人合被而睡,回想着这几天的经历,就临风自己而言,从搏斗,到暗洞出逃,到山野求生,再到猎户家,尤其在出洞之前,神经一直是紧绷的。
一开始想到走出那暗洞,他心里的念头几乎都有些动摇了,那么高的深处,掉下去容易,出来却是不容易,时间多久,出路何处,且不说,光是随时随地,时时刻刻要面临的断水断粮,就足以让他的心情试试像绷紧的弦。
路上谈及临风与金麟的搏斗时,开始班景还有些担心临风,自己那会只是被蛊虫一下,就弄得浑身束缚,不知这金麟对峙临风时,又会下什么重手;见班景神色担忧,临风赶忙解释道,到了后面,两人的搏斗只是赤拳,并没有用及什么兵器,身上的伤势也只是外伤而已,并无大碍。
班景心里虽然有些狐疑,见临风的确也没什么大碍,心里还是半信半疑的勉勉强强的将心暂时落定。
心里盘算着,若是回了永安城,人一安顿,就带个大夫好好给临风看病,别落下什么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