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刚刚晋升中武不足一年。”
“你与他关系怎样?”弓弈连珠发问,毫不停歇。
“家主大人本是庶出,那时与我很少见面。”“满爷”在弓弈面前毫无隐瞒,对答如流。
问这几句的同时,弓弈已经在他两人的周围建立了一个隔音屏障,除非是有真武强者在旁,否则谁都不会听到他二人的谈话。
之所以问这些,弓弈是隐约觉得对方丹田发生的奇异变化与满家家主有关,而在问完这几句话后,弓弈心中的怀疑就越发浓重。满家家主那时的修为不过比此人高出一点,但年龄确实相差五岁。又因为满家家主不是嫡出,几乎可以断定,未来家主之位一定是原本打算传给这个“满爷”的。但是一旦有了这个意外,那一切都得另当别论。
弓弈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对方,突兀的问道:“你可曾怀疑你是被你哥哥动了手脚?”
听了弓弈的话。“满爷”肥胖的身躯微微一震,但是旋即他却低声道:“家主大人与我有手足之情,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来。阁下虽然修为高强,但还请不要信口雌黄,挑拨离间。”
尽管对方说的义正言辞,但弓弈却能够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他一定早就怀疑过满家家主,只是由于种种原因,不能表露出来罢了。
弓弈沉声道:“你想不想报仇?”
“满爷”的眼眸一亮,但随即黯淡下来。摇头道:“在下并未与人有所仇怨,何谈报仇二字。”
弓弈心中冷笑,暗道你就装吧?但一想此刻对方这样的表现也属正常,毕竟若是易地而处,有个陌生人突然对弓弈说,我帮你报仇,弓弈不直接将他打倒在地已经算是恩惠了。想到这一节,弓弈缓缓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今天也不为难你,明天的这个时候,你在这家酒楼内等我,我给你带一样东西,你一定就不会怀疑了。”说完话,弓弈的身形一闪而没。
“满爷”向四周看了看,确定弓弈走后,他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端起面前的茶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见惯刚才所受的惊吓不清,但此刻他的脑海中一直盘旋着弓弈的那句“你想不想报仇”
这些年来“满爷”曾一次次的在梦中惊醒,他梦到自己的丹田恢复了,他成为了中州的顶尖高手,可是不知为何,每当他冲击最顶峰境界的时候,他的身后都会出现一个黑影,不知用了什么诡计,让他多年的苦修毁于一旦。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别人,只是一直也找不到证据,时隔多年,他的雄心壮志早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终日饮酒作乐,欺男霸女。只是在他的潜意识中依然有着一颗复仇的心,虽然被无奈的现实掩盖了多年,但今天却被弓弈的一句话,让它重见天日。尽管不知道弓弈要给他带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看到对方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一定不会寻常。
弓弈并没有等到“满爷”给出明确答案的时候就已经离开,因为他在与之对话的时候,他一直观察着对方的反应,他断定,明天的这个时候,他绝不会失望。
弓弈想要做的,就是铲除满家三兄弟的最后一人,满贵。作为满家的大公子,他的住处自然是轻易的被弓弈打听出来。
夜晚,弓弈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残影,很快地来到了满贵的住处。满贵虽然住在满家的府邸内,但是弓弈却是相信,只要自己不碰到满家的底牌,就算是满家家主亲至,他也有把握将满贵击杀。
毕竟真武强者存心想要暗杀一个人,没有圣武级别强者阻拦,成功的几率还是非常大的。况且,又有谁会想到,有人会以堂堂真武之尊,去刺杀一个距离高武境界还有一步之遥的“后辈”呢?
深夜了,满贵依然没有入睡,他近来有些心神不宁,在得知了弓弈可能没有被杀死的消息后,他就心情低落。尽管满誉是死在林海的手上,但他却认为如果没有弓弈废去满誉修为在先,满誉绝不致死,因此把这笔账也同样算在了弓弈的头上。两个弟弟相继因弓弈而死,让满贵早已对弓弈恨之入骨,但可惜他始终无法突破高武之境,跟本不可能是弓弈的对手。若是让此时的满贵知道弓弈已经是真武强者,定然会心灰意冷,再也生不出亲手报仇的心思。
突然,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蔓延而来,满贵猛的回头,看到了一个人在他的身后含笑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