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就出发。”
十名亲卫齐齐站起身,韩成忽又想起什么,说道:“还有件事,麻烦二爷帮忙。”
“请说。”吴忠应着。
韩成说道:“来的时候先生特意吩咐过,带一名熟悉城内局势的人回山,二爷看看身边有没有合适的人?”
吴忠说道:“这个容易,我手下一百三十八名差官,个个闭眼也能走遍乱舞”
韩成摆手。说道:“二爷误会了,先生所讲的熟悉,不是指道路。”
吴忠一愣,问道:“那是指”
韩成憨笑说道:“我也不大懂,把先生的原话讲讲。二爷估摸着办。”
吴忠再楞,心里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觉。
韩成仔细想了想,认真说道:“先生说,找一个熟悉城内局势的人,活着带回来。”
如一盆冷水浇头,吴忠顷刻间无言。
需要“活”着带回去的人。可想而知“熟悉”是指何种程度。不提寻常衙役差官,便是门口等着那七位大佬都不敢说吃透乱舞城;当然,即便符合要求,韩成也没本事把他们带出去,不反落其手就是好结果。
官衙内,几名文官整天窝在家里不敢出门。成天以秀才能知天下事来安慰自己,空谈之辈;唯一合适的人选就是吴忠自己,不敢说了如指掌,比别人强出太多。
一句话,这是让他表态!
“老实人不好欺,这话谁说的来着?”
望着韩成老实巴交的脸,还有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吴二爷好生感慨,暗想这货到底是装样还是天生,蔫坏。
迎接城主是职责所在,吴忠借口推脱本已勉强,假如此时再拒绝韩成,无疑是表明态度不愿与林如海站一边;假如反过来,吴二爷巴巴跟着亲卫们赶往五狼山,城内人会怎么想?
吴忠熟悉局势,别人也知道他熟悉局势,不然的话。七帮大佬也不会托付他这个小小班头打探消息,更不会大方到供养他一生。吴二爷一旦上了山,哪怕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别人也会认为他已道出一切,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然后呢?然后当然是不死不休。林大人败。吴忠死定了;林大人获胜,吴忠未必能活。
怎么看都吃亏!
“这个”
沉吟中,吴二爷第一次感受到军人的难缠;换个灵光人在韩成的位置,此时还不得赶紧驾起台阶自个儿滑下来?韩成不这样,诚挚期盼的目光直愣愣盯着吴二爷的脸,让他觉得那般凶狠。
不去?倒也不是不可以,可谁知道那位萧先生打的什么主意,谁又断定林大人潜力如何?此刻吴忠只知道两位仙长退避远走,背后如何根本没来得及打听,让他从何估起?
假设一下,此事如果是皇家故意安排呢?假如那位先生是皇族背后的宗门所派,情况又怎样?
三王怕不怕吴忠不知道,他反正惹不起。
小人物的悲哀正在于此,明明看得明看得透,就是找不出两全之法,唯有赌。
吴二爷不想赌,他能活到现在靠的不是赌,而是每一步每一天仔细权衡的结果。
“很为难吗?不能啊!”
老实人讲老实话,韩成的声音明显透着失望,说道:“二爷在乱舞任职超过二十年,不会连”
去你妈的!
吴忠心想你有资格指责我?换成你在二爷位置,早死了一百八十回。
骂归骂,嘴上可不能这么讲,吴忠干笑几声说道:“军爷说的是,可事情太突然,万一找的人不对不够机灵,岂非耽误大事您看这样成不成,咱们先收购药材,容我路上慢慢思量,一定给找个合适人。”
“这样啊倒也不是不可以。”韩成觉得吴忠的话有理,点头答应同时不忘叮嘱。
“林大人宽厚,成不成或许有得商量;此事为先生亲自安排,我等就算把命丢在这儿麻烦二爷用点心”
“那是那是,谁说不是呢。”吴忠连声应着,心里再次狂骂。
“先生比大人还拽真他妈大先生!”
有必要说一下,第五卷的内容,仙凡混杂,凡间事情所占的比例还要高一些。诸君看看卷名和书名就知道,红尘锻仙就是这个意思;但我不想在正文中点出来,只是安安心心讲故事,具体想表达什么,请各位自己体会。
还是那句话:我写您看,我写您品,我写您鉴,但不要误会我拖延情节和进度。大家都知道我喜欢哪些书,每本书我都借鉴了不少东西,是借鉴,不是抄袭喔
嗯,其实我想说,这是我写的另一种化凡,也是我所理解的化凡。
还有,解局破局过程快不了,一些朋友可能喜欢养;但我想说的是,追更才更有意思,因为随着露出的来线头越来越多,可以推演的东西也越来越丰富这种事情,我一向认为是读书的一大乐趣,不可以丢啊。
新瓶装旧酒,又或旧瓶装新酒,总归都是那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