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凝聚了,推离他的身子,她赶紧背对着他,不让他看见她的感动。
“凤儿?”她不喜欢吗?
好一会儿后,才隐隐约约听到,她细细柔柔地说:“谢谢。”
他一笑,趋向前吻上她的后脑“傻瓜!这有什么好谢的?晚上等我回来用膳。”说完,便恋恋不舍地离去。
张诏凤忍不住回过头看向他的背影,眼里带着深深的眷恋
“小姐!”竹儿来到张诏凤的寝房,一见到久不见的主子,心喜地大叫,同时还向四周张望一番。
“竹儿,这些是”在房里等候已久的张诏凤,看到她带来的一堆东西,不由得怔愣。
“这是夫人吩咐我带来的,竹儿好想您喔!”竹儿说着垮下脸,
张诏凤心中-动,脸露哀伤。
“娘她老人家还好吧?”她将竹儿拉到一旁坐下,一脸热切及自责。
她真的好不孝,出嫁这么久竟都没回去探望娘亲,她老人家也才她这么一个女儿,将来的日子怎么过呢?
“夫人很好,而且也很想您呢!”竹儿起身走到大桌旁,拿了一只篮子递给她的小姐“你看,这里面全都是夫人做的桂花糕,怕你吃不够,夫人还叫我多带一些来。”
张诏凤掀开覆在篮上的棉布,不禁摇头苦笑“这么多,哪吃得完?”
心中充满了暖意。她真的好想好想娘!
从篮里拿出一块糕饼,张诏凤慢慢啃咬着“告诉娘,不要为我担心。”
“我知道。”竹儿点点头,脸上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显得心事重重。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张诏凤察觉有异,担心地望住竹儿“是娘吗?她老人家怎么了?”
“不是啦!夫人很好,小姐您别瞎猜。”竹儿急忙挥着手“倒是小姐,卢公子对你好吗?”
张诏凤愣了一下。他对她好吗?他说他爱她呀但那又如何?终究是跟他人共享丈夫。
她点点头“很好。”她不想让竹儿回去告诉娘,她不开心,
“真的吗?”竹儿有些不太相信。
张诏凤仍是不放心“有事对不对?快跟我说。”
“也没什么事啦!”竹儿一脸为难,只好将话题转开“对了,小姐,我之前给你的那块蝴蝶白玉,前几天那卖我的老板对我说他卖错了,那是他家的传家宝,他想要拿回去,一直苦苦哀求着,我见他真的很可怜,所以想来跟小姐打个商量。”
张诏凤二话不说,立即将胸前的玉佩取下交给竹儿,但还是严厉地看着她,不搭腔。
竹儿一定有事!
“小姐您别这样看我。”竹儿更是一脸愁苦“好嘛、好嘛!我说就是了,但您可要镇定喔!”
张诏凤点点头。
“还不都是那杀千刀的诚靖王,简直阴魂不散,这次竟然联合起癞虾蟆许国栋要对付卢公子呢!”竹儿愤愤不平。
诚靖王?!张诏凤突然一阵晕眩,手抚着额,双眸蓦地燃起强烈的恨意。
“小姐,不如我们逃走吧!竹儿认识一些世外高人,可以请他们帮助我们,反正那卢公子这样强娶你不也跟许国栋一样无赖,就让他们去斗个你死我活。”麻烦少一个是一个!
事情有那么简单吗?张诏凤犹豫着,
卢允世走在大街上,神态轻松,仿佛在享受午后的时光,一个人漫无目的地闲晃。
若稍加注意,会发现他虽看似优闲漫步,实则不断超越着一路上的行人。
在他身后有一人早已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正勉力地想跟上他的脚步。
卢允世目光往后一瞟,脸上带着一抹蔑视的笑意,与对面行人一个闪身,瞬间竟像变戏法般消失在街上。
那人发现跟丢了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连忙快步追向前,可他怎么左看右望、上寻下探,就是不见卢允世的人影。
看了好一会儿犹是找不到人,那人奋力一跺脚,才急急转身离去。
“允世,怎么这么慢啊!”蒋景同一见着卢允世,便直抱怨。
“没办法,让只小老鼠给盯上了,花了点时间摆脱他。”卢允世朝一边的椅子坐下来,自行倒了杯茶“什么事这么急?”
“盯你的是诚靖王的人吗?他还真等不及了。”蒋景同摇头叹气“船的事我都准备好了,你只要把这里的产业转移完毕,想何时走都可以。”
卢允世皱着眉望他。
与景同兄弟那么多年,他们之间有一定的默契,他刚才那句话很怪!
“而且越快越好,县衙里最近调来一批高手,大概是冲着我们来的,我决定不走了,只希望你能好好代我照顾我爹娘。”蒋景同背过身,声音低沉。
“你不走?”他们不是说好了吗?卢允世讶异地站起来,
蒋景同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我要的是理由,不是答案。”眯上眼,卢允世企图想从兄弟的表情看出些端倪。
“我离不开,就算国家再怎么腐败,我还是离不开,你能了解吗?允世。”他很是诚恳,
卢允世沉默了,久久之后才深深地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你能重新考虑,决定离开自己的家园,我也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而且我会离开也不完全是因为国家的关系,”
“我懂,也知道。事实上我俩的性子本就不同,你好冒险积极创新,大明朝的腐败只是加重你想离开的原因之一,而我”蒋景同又是深深一叹“我只能说,我离不开家。”
“下个月初十离开,我会去跟我父母说清楚,你也要跟你父母谈一下,到时希望你能改变主意,”他双目隐藏了对好友无限的情义及强烈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