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一句:“做好老本行,不要总想着拉呱,守好兜里来之不易的银子,十赌九输!”
庄莲儿被耳边突如其来的热气,惊得一个激灵,赶忙退回两步,
溜须拍马地回道:“霍爷教训的是。”
霍玉傲慢睥睨一切地瞥了她一眼,扫了扫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
庄莲儿做小伏低地俯身弓腰:“霍爷慢走。”刚抬起头,看看霍玉走远了没有。
她就看到霍玉又顺着雪上的脚印退了回来,转头睥睨:“记得。”
庄莲儿疑惑地抬头,就见霍玉眸光中带着气愤,语气凶巴巴地道:“不要张口闭口地喊别人二傻子。”
庄莲儿一头雾水,好像她刚才骂的人不是他吧,反应这么大!
霍玉终于转身走远,庄莲儿长舒一口气,转头对上安谨言一脸笑意地对她比大拇指,瞬间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怂,我这是能屈能伸。”
唐钊远远看到霍玉皱着眉头回来,没有开口。
霍玉琢磨了一阵子,忍不住问唐钊:“钊爷,今天十八,你是不是要回老宅?你家老宅有没有相马的书?”
唐钊桃花眼里露出一丝戏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讥讽:“有相狗术,相猫术,还有相马术?”
霍玉叹了一口气:“哎呀呀,我这伯乐怎么才能相到一匹千里马呢。”
刚才还大言不惭地教训庄莲儿,十赌九输,现在霍玉自己却开始想着如何赢了芙蓉园的子时赛马了。
“再让我在芙蓉园遇到那个二傻子,我肯定把他的裤衩子都赢过来,让他再也没有脸出现在那。”庄莲儿这会又开始跟安谨言放狠话。
唐府戏台前,乐起戏起,好不热闹。
肖家班里却人人自危。
肖峰刚砸了一坛三勒浆,掀了一桌子酒菜。
丫鬟小厮推开门鱼贯而入,手脚灵活地收拾好地上的碎瓷器和菜食残渣,又飞速地重新摆好一桌酒菜。
“哼,倒是小看了他。大哥那边什么动静?”肖峰揽着一个衣着暴露的都知,歪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侍卫。
侍卫低头说:“大公子说,二公子避避风头,这一阵子就先不要出现在肖家班了。”
肖峰冷笑一声,示意怀里的都知把酒填满,仰头喝下满满一杯酒,手里的酒杯猛地摔出去,又是一地的碎瓷。
侍卫没有动,眼看着酒杯贴着他的耳朵砸在了地上,暗暗舒了一口气。
酒桌一侧还坐着一个人,肖峰眼神转过去,嘴角上出现一个笑涡:“你唱完除夕这场戏就要离开了?”
那人跪坐在桌前,膝盖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我的契书是活契,年后我可以交给你足够的银子。”
“是吗?”肖峰的手抚摸着怀里的都知,都知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身子:“爷可以不要你的银子,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跪坐在桌前的正是贺仲磊,他是签了活契入的肖家班,在肖家班功成名就,也在肖家班弃甲曳兵。
“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