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
“轰”的一声巨响,一枚手榴弹在前面仅一丈的地方爆炸,那巨大的响声把胯下的战马都吓得惊叫得快要直立起来,要不是孙可望骑术精湛,刚才就这么一惊都得掉马了,可是躲过一劫孙可望并没有半色喜色,那张国字脸沉得快要滴水:刚才挡在自己面前的心腹手下,永远地倒了下去,也就是他的舍命相救,自己才能幸存。
好霸道的武器,先别说那新式火统比那些七眼铳、鸟铳高明多了,而那些像小瓶子会爆炸的东西更是厉害,一扔出就爆炸,好像一个个都是会旱天打雷的雷公一样,这样一来,相当于每个人身上都携着一门随时可以发射的火炮一样,几千人就是几千门小火炮,这样的火力,谁惹得起?
真是了八辈了的血霉,本以为四川是一头猪,最多是有点难缠的野猪,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扮成猪的老虎。
开弓就没有回头箭,就是明知不敌,也得硬着头皮上,自己方还有好几万人,而这些冲出来的骑兵,充其量也就三五千人,人数是它的十倍以上,要是刀不见血,说什么也不肯回鞘了。
“砰砰”
“砰砰砰……”
这时火铳声又响了起来,孙可望一看气炸了,原来那些川兵借助手榴弹爆炸趁大西军乱成一团或畏缩不前时,再次拉大了两军的距离,拉开距离后又再把火铳拿出来,对着大西兵射击,在火铳的击发声中,不断有人倒地。
“无耻,胆小鬼、下作、无胆匪类”孙可望气得差点吐血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大吼一声,又再次纠集残部继续追杀川兵,追杀这些狠不得把他们一个个生吞活剥的川兵。
实太可恨、太可恨了。
战斗一直在继续,可是孙可望越打越是心惊,那队川骑人数不多,可是作经验非常丰富,最重要是他们的作战方式,远了用火铳打,近了用手榴弹炸,而你一想退,他们又如蛆附骨样的贴着,让你打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令人绝望的是,一直都是在挨打,没有看到一丝取胜的希望。
战斗一直在继续,孙可望越打心情就越沉重,原来人数是占压倒性优势的,可是人越打越少,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一开始还想围住他,逼他投降,这样就可以掌控大局,没想到川军没什么伤亡,而自己的人越来越少,几万人让几千人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这仗打得都想哭了。
孙可望这才明白,为什么川军那么富有,可是这些骑兵却只用皮甲,这样不是为了省银子,而是为了减轻战马的负重,这样跑得更快、更远,还有,大西军千方百计收集战马时,实力很薄,根本没得挑,可是陆皓山早早和普布打招呼,每年都用茶叶换里一批好马回来训练、分配给部下,论战马的质量,自然是后者更有优势。
难怪怎么追都追不上。
“天啊,这是要亡我大西军?”看着地上一具具死不瞑目大西将士的尸体,孙可望都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不是大西军太差、也不是大西军畏敌,而是从头到尾都是让人牵着鼻子走,想拼命都没有机会,因为川军一直极力抗拒正面接触,而是利用手中先进的火器,不断地蚕食着大西军的有生力量。
“大人高明,区区三千人骑兵就把张献忠的近八万精锐玩得团团转,一点点蚕食大西军的兵力,没多大的功会,那几万大西军就折损了一半,而我川军付出的代价屈指可数,照这样发挥下去,全歼他们只是时间的问题。”城墙上,赵功常放下千里眼,一脸佩服地对陆皓山说。
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例不少,但是赢得这么嚣张、这么轻松的,还真不多见到。
对赵功常来说,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但对陆皓山来说,一切都在情理之中,这是一个时代文明对一个封建时代的碾压,也是热火器对冷兵器一种压倒式的胜利。
“胜利只是早晚的事,而全歼大西军也是时间的问题。”陆皓山背着手站在城墙上,一脸自信地说。
赵功常看着下面不断游走的川骑,有些好奇地说:“大人,这种战术很新颖,不知叫什么战术呢?”
“什么战术?”陆皓山犹如一下,最后笑着说:“就叫三字战术吧。”
“三字战术?哪三字?”
“退、扰还有追。”
李功常一脸不解地说:“大人说得实在太深奥,还请大人不吝指教。”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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