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二年,在她七岁生辰的当天,那个人突然闯了进来,毫不留情地杀害了她的母亲。她从外面回来,正好看到母亲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从那一刻起,她的世界彻底蹦碎。也是从那时起,她再也没有过过一次生辰。
回忆总是太过残酷,叶芷奕额头冒着冷汗,扶着梨树微微喘着粗气。
小耳却突然从乾坤袋里跑了出来,在梨树的一侧来回走动。
它用鼻子嗅了嗅,冲着一个地方就开始刨坑,刨了不久,就见一个锦袋露出了地面。
小耳兴奋地朝着叶芷奕狂叫,刚从回忆中缓过来的叶芷奕面露疑色地来到小耳身边,发现那个锦袋时,她不禁一怔,然后俯身将锦袋从土中拿了起来。
打开锦袋来,里面赫然是一个十分简单古朴的小铜镜,不过巴掌大小,锦袋里还有一张纸条。
只见纸条上写着:“世界上的所有的珍宝都不如我的小叶儿珍贵,愿我的小叶儿平平安安地长大,永远快快乐乐。”
模糊的字迹倒映在叶芷奕如水的眼眸中,一瞬间激起千层巨浪,泪水像是惊涛骇浪,再也不受控制夺眶而出,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娘亲。”叶芷奕哽咽难言,“我真的好想你。”
叶芷奕蹲下身,靠着梨树蜷缩在一起,难以抑制的情绪转化成泪珠,一滴又一滴,浸透了一方的泥土。
哭了许久,叶芷奕才重新站起身,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对小耳道:“走吧。”
然后毫无留恋地走出了这处旧宅,头都没有回一下,转过了街角。
廪州城最好的酒楼里,食客们像是看疯子般看着点了一桌子菜的叶芷奕。
只见叶芷奕双手不停,一道接一道地将饭菜塞入口中,噎着了就喝一口酒,然后继续疯魔地吃着。
其他桌的客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说她怕是许久没吃饭饿着了,有人猜测她是受了情伤以此发泄,还有人说她估计是来吃霸王餐的,一看就是没钱的主。各种猜测是众说纷纭,可对叶芷奕来说是一点影响也没有。
正在大家闲着没事各种议论时,大街上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声。
酒楼里的食客立刻转移了视线,纷纷向那喧嚣声处张望,只见五个大汉围着一对年轻的男女不让他们离去,少时,一个锦衣公子坐着一个软轿从不远处来到众人面前。
锦衣公子一脸不耐烦地道:“怎么磨叽这么久,还不快点动手。”
五个大汉闻言,立刻出手去抢那个女子,那男子哪里肯让,护在女子身前,任由他们拳打脚踢。
酒楼里的看客中有人愤怒地道:“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嚣张,这究竟是什么人?”
与他同桌的一人立刻出声道:“李兄你初来乍到,有所不知。那个锦衣公子是我们这里府尹的独子孙季,是这廪州城的混世魔王,没有人敢惹他。我看这情形,怕是他啊又看上了别人家的小娘子喽。”
“可是,没有王法了吗?”那位姓李的男子仍是不甘。
“在这里,他爹就是王法。”有人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