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小声道:“我亲的他。”
青霄:“.!”
“当时喝了点小酒,没忍住美色,忍不住就亲了。”楚瑾瑾砸吧砸吧嘴,回忆当初的感觉,然后展开咨询,“青霄姐,我亲了他两次,都是我主动的,他会不会认为我轻浮?”
青霄目光涣散:“应该,应该不会吧。”
这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
天还未亮,楚瑾瑾便走了,没见解渡,就像青霄说的那样,徒增烦恼而已,她来这还有个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目的。
让解渡知道,她已心有所属。
可她没发现,夜色笼罩的山顶,有个人影目送她很久很久。
第二日下午,楚瑾瑾终于来到王氏悄悄置办的庄子。
这里也受了旱灾的影响,放眼看去,田地里的庄家蔫不拉几的,即使下雨,根基受了伤,也不会有啥好收成。
庄子不大,一间正房两间偏房,仆人也只有四个。
老管家知道楚家的当家人变成了楚瑾瑾,当然也知道楚季玉来这里躲避为了何事,他战战兢兢行礼:“见过,三,三小姐。”
楚瑾瑾被没有责怪他的意思,随意看看四周:“楚季玉平日都做什么?”
老管家没敢抬头:“回三小姐的话,二公子经常下地干活。”
楚瑾瑾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下地干活,你认真的吗?”
整个楚家最受宠的孩子,比她还受宠,尤其王氏,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这样的一个人下地干活?
老管家低低道:“二公子知道错了,一直活的很痛苦。”
他真没说谎。
刚来那会,楚季玉吃饭很少,像个行尸走肉般每天哪也不去,经常看着京城方向流泪。
老管家当时一点也不可怜,害自己的亲爹呀,这样的人还不如畜生,他碍于身份不能多说,但心里有数,如非必要,完全不管楚季玉。
死了就死了吧。
其她几个粗使婆子更气,就差当面摔摔打打了。
这样大概过了二十多天,老管家清晨起来,忽然发现楚季玉不见了,吓的赶紧喊人去找,生怕他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然后在地里看到了人。
王氏置办这处庄子,纯粹未雨绸缪,生怕发生意外有个退路,所以购置的田产不少,平日里有人专门管理。
楚季玉抡着锄头,像发泄,又像是赎罪般,一直累的昏倒。
从这日开始,他习惯了干农活,像个正儿八经的农户般,每日起早贪黑。
再后来,就像王氏说的,忽然开始倒卖粮食。
“三小姐,二公子的确该死,但他真的知道错了,他做梦都想再回到楚家。”老管家擦擦眼泪,哀求道,“他贩卖粮食,也是为了赎罪,想着多赚点钱,您,您就救救他吧。”
楚瑾瑾毫无所动。
就算是真的,知道错就行了?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再说看看他做了什么,公然往灾区贩卖粮食,也幸好这里远离京城,如若被那些想讨好贵妃娘娘的人知道,整个楚家都要被连累。
简直比猪还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