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别这么激动,我这不是以为他告诉您了吗?好好好,我告诉您好吧?其实我和他也不算是认识,徐芷晴是我大学同学,有一次我去徐氏集团找徐芷晴,偶然间和他认识了。”
朱博仁说谎的功夫已经登峰造极,张口就来,就算是面对自己的老子也是如此。
“是吗?”
朱之茂的语气充满了怀疑,心里是一百个不相信,如果儿子和曾毅之间的关系就这么简单,曾毅是不会那样说的。
“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朱博仁肯定了一句,装出一副很坦诚的样子看着朱之茂,当朱之茂的眼睛对上他的眼睛后,他却有点心虚。
朱之茂身为一市之长,长期和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一双眼睛不敢说是火眼金睛,却也能明察秋毫,所以他敢肯定儿子在骗自己。
“看来他和曾毅之间的关系不浅,而且还有隔阂,要不然不会不敢告诉我事情。”
朱之茂在心底暗暗告诉自己,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我问你,曾毅的一个朋友被人杀你,是不是你叫人干的?”
朱之茂拿出了自己工作时的态度,故意让自己声音充满了威严,这样才能让儿子产生压力,出现一些破绽。
虽然朱之茂的心中是这样想的,但他多希望儿子在听到自己的话后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但是,现实将他这个美好的想法彻底的毁灭。
朱博仁闻言一震,两只手立刻毫无预兆的抖动了一下,把目光从朱之茂的脸上一开,其后竟然站起身走到窗户边,背对着朱之茂。
“爸?您这是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我怎么会去干杀人的事情呢?我和曾毅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朱博仁背对朱之茂说了一通,无非就是为了想极力澄清自己与曾毅的朋友被杀一事毫无关系,但朱之茂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朱博仁的心虚让朱之茂瞬间感觉全身无力,瘫倒在沙发上。
完了!果然是他干的!
“燕芳啊!我对不起你啊!”朱之茂喃喃自语了一声后,慢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外走去,正值中年的他却如迟暮的老人,步履蹒跚,背影落寞。
看着父亲落幕的离去,朱博仁的眼里闪现一丝寒光,他把这些全部归结到了曾毅身上,如果不是曾毅,自己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曾毅,趁你病,我要你命!”
朱博仁狠狠说了一句之后,走到办公桌边拿起了电话。他决定趁着今晚再对情义社实施一次打击,曾毅此刻一定是在处理冯剑锋的事情,情义社的场子无暇顾及,疏于防范。
朱之茂离开太子集团后就驾车去了一处墓园,此刻,他正冒雨跪在一个墓碑前,而墓碑上的照片正是他今年刚去世的妻子,朱博仁的母亲,唐燕芳。
“老朱,我怕是不行了,我唯独放心不下的就是博仁这孩子,都怪我从下惯坏了他,你要好好管教他,让他走上正路,那样我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放心吧!我会的。”
这是唐燕芳在弥留之际和朱之茂之间的一段对话,唐燕芳因为ru腺癌离开人世,临终之际让朱之茂好好照顾朱博仁,可是
“燕芳,我对不起的啊!”朱之茂仰天痛呼,雨水夹杂着泪水在他的脸庞滚滚缓落。一瞬间,朱之茂苍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