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跟你们没关系。”
何西阿一听这话,走上来拍拍亚瑟的肩膀,笑着说道,“既然跟咱们没关系,我们还是走吧!”
说完何西阿就拉着亚瑟赶紧离开,等着何西阿和亚瑟走远,三个白人都不怀好意地凑了上来。
“干什么?”杨破把王金豆和杨骏迪护在身后,恶狠狠地问道。
领头白人说道,“没什么,只是看他是个小孩子,将要承担这么多的花销,就想帮他分担一下经济收入。”
杨破皱着头,这段英文对他来说有点太长了,他低头问王金豆,“这鬼佬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来抢劫的。”王金豆护着怀里的钞票回答道,“要不咱把钱都给他们?”
“屁!你自己凭本事挣得钱,凭啥让他们拿去?”杨破训斥道。
“小子,我知道你听得懂,把我们的钱还回来!再把你所有的钱也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一命!”领头的白人戏谑说道。
“欸!能不能有点赌徒的自我修养和风度啊!”有了杨破撑腰,王金豆也反驳了一句。
“你要想清楚,拿了爱尔兰人的钱,就是跟所有爱尔兰人作对。”领头白人说着甩出一把粗糙的匕首,招呼身边两个兄弟准备上抢。
杨破听了冷笑一声,松了松衣领,眼里满是兴奋,“本来爷爷我就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今天你们中奖了!”
说罢冲上前去,电光火石之间一拳打掉朝自己刺来的匕首,然后冲着对方小腹就是一记势大力沉的重踹。
对方捂着小腹痛苦地跪倒在地上,朝身后大喊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快上啊!”
叫了半天身后没什么动静,一回头才发现,原来是何西阿和亚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赶了回来,一人一拳分别将他们击昏。
“不会真的以为我们走了吧?”何西阿微笑地说道。
“我倒是希望你们走了,这样我就可以三个一起收拾。”杨破很明显意犹未尽地说道。
这时跪在地上的领头白人稍微缓了过来,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从地上捡起了那把匕首,径直朝王金豆冲去。
身后站着杨骏迪,王金豆不敢躲开也不能躲开。看着越发逼近的刀尖,王金豆心一横,眼一闭,下意识伸出双手挡在面前。
闭上眼的王金豆只听见一声闷响,再睁开眼睛一看:杨破已经将那人制服在地,一手将他持械手控制住,另一只手则从腰间掏出短斧,只见寒光一闪,白人的手掌瞬间被剁去半个。喷发的血液溅得到处都是,血红色瞬间布满在王金豆的视线,浓浓的铁锈味弥漫到了整条街道上。
白人鬼哭狼嚎地捂着断掌在地上打滚,杨破则面无表情地将那半个手掌一脚踢出老远,夸了王金豆一句,“有点胆色。”
这突如其来的暴力事件也把何西阿和亚瑟吓了一跳。行为本身没有什么可吓人的,断手这种事在西部已经见怪不怪了,没什么特别的。他们只是没有想到,印象之中温顺和蔼的华人,居然也能在一瞬间变成发怒的野兽。
杨破抱起处于发懵状态的杨骏迪,回头跟众人说道,“快走吧,离开这。”
何西阿和亚瑟这才如梦初醒的点了点头,带着王金豆,跟在杨破后面。
领头白人见状大声嘶喊着,“所有人都出来!给我把他们杀光!!!”说罢就力竭昏死了过去。
街道的两旁瞬间出现了许多人影。在黑夜的掩护之下,甚至看不清究竟有多少人。亚瑟见状赶紧把王金豆扛在肩上,马不停蹄地向前跑去。
“他们居然还有后援!”亚瑟喊道。
“赶快走!前面是居民房,看看能不能甩掉他们!”何西阿掏出左轮,朝天上开了几枪,但是身后的人依旧紧追不舍。
几人一头扎进旁边的小道,杨破接着将杨骏迪交给何西阿,“这事因我而起,你们带着他们快走。”说罢不顾众人的劝阻,向后方冲了回去。
听到后方穿来阵阵的打斗声,杨骏迪这才回过神来,试图挣脱开何西阿的臂膀,他大声呼喊着让杨破回来,却听不到任何回应。
杨骏迪用磕磕绊绊的英语,哭着向何西阿求道,“先生……请你……他会死的……!”
何西阿说不出话,亚瑟也同样铁着脸,二人抱着两个小孩,一言不发地向前面跑去。
“金豆哥……你帮我求求他们吧……”杨骏迪哭着求着王金豆,“我把糖都给你,你求求他们吧……”
王金豆虽然于心不忍,但是还是选择了沉默。他知道自己一旦开口,就是要求亚瑟和何西阿冒着生命危险,救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王金豆开不了这个口。
又往前跑了一小段,何西阿怀里的杨骏迪早就哭没了力气,只是自己悄悄地啜泣。也许是杨骏迪的哭闹恼怒到了自己,亚瑟突然把王金豆放在地上,朝何西阿说道,“我回去看看情况。”
亚瑟说完就往回跑去。
“亚瑟?亚瑟!天杀的!”何西阿狠狠地骂了几句,接着把王金豆也放在地上,从怀里掏出刚刚赢来的左轮手枪交给王金豆,“拿着!开枪前先按下击锤,保护好自己!还有!”
何西阿指着王金豆的鼻尖强调到,“让虎威准备一大笔钱!这活我们可不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