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群兵痞大摇大摆来到吧台坐下的时候,酒馆的温度就像是吹过一阵西伯利亚的冷风嗖嗖下降。兵痞,对于这些纯粹盗匪出身的家伙们来说,简单明了就是一个小人得志!背后有大依仗的他们恨不得把嚣张和猖狂写在脸上!
“说啊,小鬼,怎么不说了,那个大美人怎么样了?大爷我可是洗干净耳朵特意在听着呢?”为首的兵痞就在小可可旁边的位置落座,有些枯瘦的爪子一把按在了可可的头顶上,像极了八九十年代抢劫游戏机室里小学生钱财的社会无业人员的做派。
所有佣兵都在沉默,以森特为首的一些人,悄悄起身离开酒馆。山姆大叔瞪着这些酒馆最不欢迎的客人,眼角抽畜几下,终究还是不得不为他们端上满满的大杯麦芽酒。
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加上年轻个十岁的话,山姆大叔可能会像同街的木匠店科比那般热血方刚一把,跟这些所谓叛军拼一个够本,杀两个算赚的可是他不能,因为叛军已经放出话来,只要一条街上一个人敢于抵抗镇压,就会拿整条街的人来陪葬!
木匠科比是在叛军劫掠的时候奋起反抗的,结果就是全家上下六口人全部凄惨死去。科比的妻子,一个平时总是到酒馆揪住丈夫耳朵拉他回店干活的,有点小脾气但是十分开朗的贤惠女人,还有两个再过几年一定会出落的让小伙子抢破头的十三四岁的可爱女儿,她们被奸淫凌辱的痛苦叫喊会在这一带居民的噩梦中持续很长时间。
谁不恨?然而,却没有人能够抵抗
难怪有人说,命运有时候就像强奸,即使心里恨极,也得忍着,受着,说不定还要自备安全套。
兵痞们痛饮山姆的麦芽酒,这是他们甘愿充当这巡城士兵的最大好处之一,黄油酒馆是城镇上少数几家没有被劫掠的商旅建筑,叛军默认了不过份招惹山姆大叔,并不代表他们不会让人到这里做做威风敲敲打打,否则他们的盗匪士兵就要心里不平衡了。
要知道强盗和匪徒平时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这些佣兵,同样是干刀口舔血的买卖,佣兵和强盗只有一线之隔,两者的关系水火不容又相互交融,的确是说不出的一种微妙。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欺压佣兵,是盗匪们得志之后绝对会去做的一件事情。
佣兵们在沉默,但还是有许多人没有离开,他们默默喝着手里的酒,眼神阴沉,与兵痞们的张狂聒噪形成了鲜明对比。
兵痞们肆无忌惮地谈论关于女人的话题,这种话题本来是所有男人共有的最爱,但是当他们谈论的对象是几天之前还在你眼前鲜活健康,然而现在都已经成为他们凌虐享乐的牺牲品的女人,除非你是真正的心理变态,否则绝对不会想要加入他们。
只要是个人就能看出山姆大叔眼睛里的熊熊怒火,那一个个名字,都是代表着一个个他曾经熟悉的邻居,朋友,乡亲直到他手中擦拭着的厚重梨木酒杯都开始噼啪作响的时候,兵痞们才稍微收敛了一点。
要所有在场的佣兵去对抗叛军那当然不可能,但是要收拾眼下这群家伙那是绰绰有余!而只要山姆大叔真的发话,与居民不同而没有后顾之忧的,这些至少还有一股正义感和年少热血的年轻佣兵们,直接就会一涌而上!
不是说佣兵就不珍惜生命,而是佣兵也有佣兵的尊严,不然佣兵跟逆来顺受的农民还有什么区别?
毕竟,佣兵经常呆的地盘,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家,他们对这座常来的城镇感情可能比自己真正的家乡还要深!对于谁是统治者,地位卑贱的佣兵没有办法去管,但是面对一群只是换个名号的盗匪,他们没有理由去退缩!
小可可在兵痞的压迫下一直保持沉默,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子面对其他同龄人可能直接吓得尿裤子的处境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气势,他冷冷的注视,浑身散发的气场,甚至能让按住他头顶的那个家伙感到心底一丝发凉。
彭!
觉得自己竟然有一丝畏缩的兵痞恼羞成怒,抓住可可的头发狠狠将可可的脸面砸在了吧台上,嘴里非常不干净地咒骂着。
山姆大叔的目光凝住了。
可可抬起头来的时候,丝丝暗红的血液顺着凌乱浏海下的脸颊流下,但他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哼叫。
感到心底寒意居然增强的兵痞,又给小可可来了一记更狠的,连吧台上的杯子都震倒了几个。
然而可可仍然没有发出一声痛哼!他隐藏在浏海下的目光,就像两把闪烁寒芒的尖刀!
一个小孩子的气势,居然生生镇住了酒馆所有的人。
当兵痞忍不住要砸上第三次时,一只大手抓住了那只干瘦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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