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是老人家,一个人的舞厅。
想念起亡妻时,他会独自打开对方最喜欢的这首曲子,在舞台上自己一个人“独舞”。
“谢谢大叔告知,您忙您的去吧。”
“行”
大叔点了点头,找自己爱人去了。
叶桓丘在旁边站着,看完老人完整的跳完一整首舞曲,他到旁边的饮水机,接了一杯温水。
在老者回到音响附近,把歌曲切到其他曲子时,舞厅重新交给众人自由跳舞。
“张老,喝点水吧。”
老人回头时看到是个年轻人,他并不认识,但对方的好意他是接受的。
“谢谢啊小伙子。”
“张老,我刚才看到您自己一个人在跳舞,就问了一下旁边的人,才知道您的一些事。这样的呀一个舞厅,能给很多人都带来便利,这是一桩再好不过的事情。”
老人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我的初衷只是给我的晚星,提供一个跳舞的地方,其他的我没有想那么多。他们愿意来就来,没人来时舞厅照样会开。”
“不过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我的确是头一回在舞厅里见到。”
“我是来旅游……采风创作的。原本以为这里的极光值得一看,也值得一写。但现在来看,极光……不值一提。”
“是么,创作啊……晚星她以前唱给我写信写文章分享,我们那时候分配到不同的生产队,唯一能够见面的就是存放谷物的仓库里,在这里我们才能跳一支舞,尽管条件简陋,但那时候的我们很开心。”
“在那个年代,无后是比较大的事情,您是怎么撑过来的?”
叶桓丘觉得,现在年轻人所谓的“催婚”压力,要真放在那个时代背景下,根本不算个事。
“我装疯卖傻,什么都试过。时间一长他们也就不逼我了,等到把晚星的父母孝敬送走,给我的父母也尽完孝,我现在没有任何的牵挂。”
老人的洒脱是真正超脱世俗的洒脱,叶桓丘感觉自己的逍遥自在还处在一个很“低级”的层面上。
心灵的自由是真正的自由,叶桓丘现在的自由是外在的自由,他的心还在城市里。
“我想给您写一首歌,把这故事就写在歌里,您愿意吗?”
“写我?我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可写的”
老人摇着头婉拒道。
“这是给一个在舞厅里,等待自己心爱姑娘的男人写的歌,让他们继续存在这舞厅里。”
“我可没有钱”老人十分现实的丢下这一句。
“我为名利写过很多歌,但这一次我想为普通人的故事写一首歌。”
“随你吧”
“谢谢”
老人守着自己的音响,怡然自得的坐在那,叶桓丘看着这座舞厅最后一眼,把它记在自己的脑海里。
推出门去,寒风再次袭来,这是这一回,叶桓丘的心头很暖,寒风吹不进心房,他感觉不到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