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猫说,王骁的死是时夜做的。泡面毕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吃到第三盒的时候,方天正想起了时夜那天晚上在自己床上挣扎于欲浪中的样子,他捂了捂嘴。
皮鞭,口枷,还有手铐都还扔在一边,方天正叹了一声。外面下雨了。
雨很大,打得窗户劈里啪啦地响。刑锋已经住在时夜住过的卧室里,虽然下面人说这不吉利,可他不信邪。人是他杀的,他还怕什么?“下雨了。”刑锋推开窗户,一股泥土的清香直冲进他脑子里。
他站在二楼眺望着夜色里的雨景,手里点着支烟,星火明灭闪烁。这儿本来就偏僻,外面的路两旁都是泥地,一下雨湿得更他浆糊似的。
刑锋想起了被埋在地下的人。雨水肯定会渗进土里的,时夜躺在下面的身子也会都给浸湿吧,这样的话尸体会不会烂得更快?
再也看不到了,那副虚伪却漂亮的笑。等自己把一切都搞定之后,就把他的尸体挖出来,然后好好修一座坟。或许,这就是自己最后能做的。刑锋把手里的烟灭了,雨滴飘落到他脸上的时候,有点凉。
不知道是雨声还是敲门声,躺在床上的方天正并不清醒。他屁眼里塞了根茄子,手正摸着把往里面顶。过了几天单身生活,他下面耐不住了,刚脱了衣服上床就有点反映。
拿按摩棒自慰早过时了,他干脆去厨房拿了根茄子。反正茄子软,弹性好。“恩恩”他一边拿手抓了茄子往自己里面顶,一边拿手套弄自己的yīn茎,上下齐来,好不痛快。
就在他要射的当口,卧室的窗突然又响了起来,这下他是听明白了,被这响声一吓,他本来已经硬得充血的yīn茎,没一会就软了下来,茄子留他直肠里也没用。“他妈的!是谁啊!”把茄子一拔,方天正拿衣服把下面一围,跳下了床,直冲到窗台边,那声音,还在响。
---方天正家住底楼,而且是老式的单位房。楼上楼下住的人一共都没几家了,不过,他倒无所谓,反正他孤身一人,随便住那儿都可以。
然而就在方天正气急败坏地快走到窗户面前时,他想起件事。这栋楼好像闹鬼。
前些天几个大妈提着菜篮子在自己家门口指指点点,方天正以一个警察特有的敏锐听力察觉到了一切,当时,他当然以为那不过是群无聊的女人平时说的无聊话。
可现在他心下一琢磨,竟吓得把手里的茄子捏紧了。他来a市也没多久,家人都不在这儿,除了工作上的同事外,朋友就没几个。
就算是找他有事,认识他的人还不能打他手机?偏偏在这大雨天,还半夜,跑到他家来敲窗户。别一拉开窗帘,就看到张鬼脸。方天正浑身猛地哆嗦了一下,那声音,又响起来了。
节奏缓慢地敲打着玻璃,方天正想外面站着的会不会是一具骷髅,怎么把玻璃敲得这么脆,这么响啊。他越想身子越寒,冷汗都冒了出来,手指伸到窗帘边时不自觉地有些发抖。
可方天正毕竟是方天正,堂堂的二级警督,重案四组的头头,罪犯的克星,人民的公仆,父亲的儿子,gay的噩梦“是谁!”
声壮熊人胆。方天正在拉开窗帘的一瞬间,大喝一声,却没看到窗户外有任何人,雨还是那么大,哗啦啦的,把玻璃窗都打湿了,形成一道雨帘,冲刷着平日的尘灰。
错觉。他想,这他妈肯定是错觉!一定是那根茄子把他插得太爽了,所以自己竟然出现了幻听。
看了眼那倒霉的茄子,方天正把它往地上一丢,就说回到床上去。可还没上床躲被子里,他家的门又被人敲起来了。
还是那种慢悠悠的节奏,一下、一下的,听得人心里直发毛。这下他是忍无可忍了,把衣服裤子一穿,还把枪摸了出了,然后在自己家里,贴着墙悄悄地走到了大门边。
还好门上有猫眼。不过他还是有点不敢看,生怕见个死鬼人头什么的,他的头往前伸了,又缩,如此一来二去,终于把眼珠子搁到猫眼前。
接着方大队长,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怒气冲冲,猛地拉开了门,把站在门外的人一把就拽了进来,然后又马上锁上门,好像生怕对方跑了似的。方天正气喘吁吁,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吓的还是给气的。
“你他妈想吓死我啊,时夜!”“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晚来打扰你。”时夜微微翘起唇角,尴尬地笑了声,眼珠子里蕴着点别样的深意。
他脸色不太好,惨白惨白的,身上的衣服也又全湿透了,一头长发也因为雨水纠结在一起,和方天正最初看到的那个惊艳的漂亮男人不一样,现在的时夜只透着股凄凉和落魄。“手这么冷。先去洗个澡?”
方天正看他的手在发抖,抓到了自己手心里,仔细一看指甲都冻得发青了。“不洗了。我是有事告诉你的。”“什么他妈破事儿,一会说,没看你都快给冷死了吗!去,先去洗澡!”
不仅指甲冻得发青,连嘴唇也是,方天正看不下去了,眉毛一扬,那股霸道的作风就拿了出来。
把时夜往浴室一推,他哗啦一声就开了热水。时夜拗不过他,只好进了浴室,等他换上睡衣擦着身子出来的时候,方天正已经在帮他熨那身湿淋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