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瞌睡?”
秦书月苦笑。
“你没打他板子吧?”
秦书月更是苦笑:“我能打么?这小子从小就这么倔!”
老族长也是微微一叹:“这小子就是头倔驴!”确实,秦朝是不犯错,可他真犯错了,秦书月也头痛,不知打还是不打,打,有秦书知前车之鉴,不打,又说不过去。
“这一次滇南武会,我们又输了,关家和我们这么大仇恨,不知还会给我们多少时间,可朝儿他们这一代……”秦老族长满脸没落萧瑟,“虽然我们表面是武林世家,可我们真正的身份是走文的,蛇无头不行,纯粹的武夫功夫再高入不了道,文就是武的头,是万法之首,入道的关键,关家这一代的娃娃,我听说了,比上一代还要强悍,就算我们能撑下去,十年后,二十年后,龙儿、虎儿、启儿他们长大了,怕是更加绝望,周广同走了,被小朝儿气走了,其实想想,就算没走,周广同的水准也未必能够带出这帮孩子,文呀,不如武,不是那么容易弄的,这时间又太短!对手太强了……”
“是呀,关家崛起太快了!”秦书月心情也很沉重。
老族长原本对秦朝、秦龙、秦虎这一代十分看重,他秦书月又何尝不是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一代身上!可偏偏……
“朝儿这孩子你也观察了这么久,你觉得他能不能做好传经人?”老族长说到这脸色很严肃。
“传经人!”
秦书月也是面色一肃,沉默了片刻。
“主家那边可有好的人选?”秦书月低声问道。
老族长沉着脸,半天才低声说道:“有,叫秦盛宝,其他支脉,洛阳也有一个,是个姑娘,她叫秦婉清,都在洛阳大儒程颐门下听课。”
“程颐!”
秦书月眼中冒出精光:“是周敦颐的弟子?”
老族长点头:“周敦颐是新圣人,想融百家为一炉,好想法,好气魄,不过他的道不行,还差得太远,就是不知这程颐能补充多少。”
“难?千百年都挣不脱的怪圈,他能么!”秦书月道。
“是不能!可是千百代一代代努力,总能够的,他们打的就是持久战,所以,主家让秦婉清和秦盛宝在他门下听课,这终究是个机缘,融百家为一炉的洛学,再次也次不到哪里去,不过书月,盛宝和婉清的名字,你心里记着就好,不要传出去。”
秦书月慎重点了下头,传经人是每一个真正武林家族的思想领袖,这种人是绝对容不得损失的。
“朝儿这娃子聪明,本来是没问题的。”秦书月低声说道,“可一来我大理秦家名声差,门路少,有点学识的大儒都自重身份,不肯将就,没有好的师傅,再好的玉胚也会打磨废了,而朝儿这孩子本身,我试过他,他对读书考状元没什么兴趣,恐怕做不了传经人。”
“不喜读书?”
老族长皱着眉,传经人并不是不能习武。
可传经,传经!
重点在于经文上,而人的精力有限,一旦文武并重,成天要刀法,文之一途进展就慢,怎么可能在学识上达到别人所不能岂及的高度,做好传经人的重任。
“不行,绝不能让他习武,要专注于学文上面。”老族长重重道。
秦书月苦涩摇头:“老族长,恐怕很难,乐刀、玉凤也说了,这娃子从小噬武成痴,三四岁就自己弄了一套刀法成天疯练,而且他这孩子自三岁时反抗吃药,尝到了甜头,性子养得极倔,强行逼迫只会适得其反。”
老族长也知道秦朝的性子。
“玄奘取经!”
“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得一好传经人,胜过千年发展!”老族长沉声道,“龙儿虽然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可还不够,而朝儿又……这样吧。”老族长看向秦书月,说道,“再过一年就该他们习武了,你也别管,让朝儿和其他孩子一样习武,朝儿骨相不好,习武难有成就,等他感觉到自己和别人的差距,怎么也追不上别人心灰意冷时再去劝,应该就没问题了。”
“也好,我们秦家寨孩子十岁便要参加家族年比,到他十岁,家族年比武会过后,我再去劝他。”秦书月说道。
十岁参加年比,已经习了三年武,三年是完全能把一个人的兴趣磨掉的。
而传经人培养,十岁开始也不迟。
“就是,即便他答应了又如何?一个人,终究难成事。”
“是啊,传经者大多是做领头羊,真正做事的,钻研武道是需要一大批人的,可龙儿、虎儿、启儿他们,哎,没大儒**,让他们走文路,不够呀,只能让朝儿孤家寡人的试试吧!”
风凄凄,台上两个老人再无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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