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不仗义了,说了要与某喝个痛快的,怎么却跑掉了。”
醉鬼吐了一下酒气,复又躺了下去,嘴里兀自念叨着什么,不多会儿,鼾声再起。
四
师徒二人正在东张西望的看有没有落单的人,却见长廊上有一对小年轻的男女在那说着悄悄话儿,少年道:“师父,你抓那个女的,我抓那男的。”
“不好,为师我从没对女人下过手,还是你去抓那女的。”老者摇摇头道。
“那师父你以前一个人时碰到女人怎么办?”少年问道。
“为师一棒子敲昏她就是。”老者顺嘴说道。
“这有根棒子,师父你去把那个女人敲昏吧。”少年递了根木棒给老者。
“这个,那好,为师就去敲那个女人,不过这回的钱以后就得归为师保管了。”老者犹豫了一下,接过了木棒。
“你们两个商量好了吗?”头顶上有一个声音道。
“还没呢,快了。”老者说完,才警醒过来。
师徒二人抬头看去,只见自己身旁一棵大树上,坐着一个人,少年好奇的问老者:“这个人晚上爬的这么高做什么?”
“为师哪知道。”老者嘟哝了一句,对那人道:“你爬的这么高做什么?”
“看月亮。”那人说道。
“看月亮,难道在地上就看不到月亮了。”少年觉得这人真是奇怪,忍不住插上一句话。
“地上的月亮没有树上看到的大。”那人回答道。
“呵,呵,原来是个疯子,可吓了我老金一跳,还当是个高手哩。”老者嘘了口气道。
呼,那人从树上跳了下来,道:“你们问了我这么多问题,现在也该我问问你们一下了,你们夜里跑到这来做什么?”
“咦,你不是疯子?那你爬到树上去发疯做什么?”老者说着,却向后退了两步。
“你还没说你们来这做什么的。”那人声音很平静的道。
“做什么,”老者呵呵笑道:“自然是来拿点钱去花花的。”
“要钱,你们从前门进来就是,前面有人会专门对要接济的人给与帮助的。”那人仍旧平静的说道。
“呸,当我金雪天是叫花子不成,我告诉你,我是来抢钱的。”老者生气的道。
“金雪天?难怪,原来你是那个憨道人,怎么现在不做道士了?”那人微带一丝笑意的问道。
“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的?”老者再退了两步问道。
那人再笑了一下,道:“我是欧阳春。”
“欧阳春!徒儿,不好了,咱们快走。”老者拉了那少年往后便要跑。
少年挣脱他的手道:“师父,跑什么,他是欧阳春呀,我正要找他比试一下哩。”
“你这个笨徒儿,人家欧阳春号称大宋第一高手,是你能对付的么。”老者金雪天用手敲了少年的头一下。
“没比过,师父你就怎么知道他就真的厉害了。”少年不服气的道。
“大宋还轮不到我欧阳春称第一,那个第一在那里。”欧阳春指着那两个正看着这边的男女说道。
少年望向那边,月光斜映在那二人身上,男的人静如山,女的人淡如菊,端的是一幅英雄与美人的画卷。
这二人正是出来透透气的方羽与赵萱。
少年最后的目光停留在赵萱身上。
月下的赵萱,一身素罗裙,随着秋夜的风摆动,飘袂欲仙。
少年的心猛的震动了一下,仿佛有一种什么东西在碎了之后扩散开来。
少年呼了一口气,有些冲动的大声道:“我叫白玉堂,要与你比试一场。”
少年白玉堂的这句话一出,清冷的夜风似也为之一僵。
方羽眉头微扬了一下,白玉堂?呵,呵,你终于也出现了么。
“明天,武举科的试场上,我会接受你的挑战的,输的人,以后就要做羸的那个人的随从。”方羽拉了赵萱的手,转过身淡淡的说道,随后两人从长廊上往回走。
白玉堂呆呆的看着两人离去,一会儿,才大声的道:“明天,我一定会去的。”
月色照着他那俊秀的脸上,有一丝清冷的落寞在扩散开来。
金雪天丢了手中的木棍,摇摇头,看看欧阳春,想说点什么,欧阳春已先说道:“这里的客房很多,你们自己找个房间去住吧。”
金雪天被欧阳春这句话弄的一楞。
欧阳春转了身离去,抛下一句话:“安份些,别坏了你憨道人以前的侠义名声,这里不是你能抢到钱的地方。”
师徒俩楞楞的站在夜风里,不知是离开还是真在这住下。
许久,金雪天吸了吸鼻子,道:“好酒。”
“什么?”白玉堂看着一心只记挂着酒的师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为师说的是有好酒。”金雪天说着,顺着酒香飘来的方向走去。
只剩下白玉堂一个人看着月色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