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一边溜着一边自己暗爽。老杨今儿来的早,主要是他和马一口都着急点钱,所以今儿古玩市场的摊位还没怎么出呢,有的正在打包铺摊儿,有的老乡之间正在说话。
老杨低头看东西,说实在的还是那些人,那些东西,没什么抢眼货。
正溜着呢,看到一犄角旮旯里,蹲着一老太太。满脸褶子,看不出来多大年纪,反正是小不了。
地上铺着点破报纸,人家摊位上不管新老的活儿,能摆一堆,这位可好就一小破木头盒子,还一破凉席,剩下什么都没了。
其实要说平常老杨看到这样的早就一眼扫过去了。不过今天心情好,而且老杨记忆中,好像从来没在古玩市场上见过这样的老太太。
老太太蹲那儿低着头,看面前有双脚,抬头看看他。“小兄弟,看看吧,东西刚摆出来”老太太说。
听口音是本地人啊,老杨想。
老杨没说话,蹲下身先看看那个小破木头盒子。就两件东西,当然得先看看这件象点样的。
说象点样其实也够惨的,而且不是嘛好木头。老杨在刘老那看过好木头,刘老那张桌子就是正经八百的紫檀的八仙桌,要不上次老杨和老色他们一块儿抬都费尽呢。在现今的古玩市场上,木器当属紫檀和海南黄花犁为最。紫檀是明朝那会儿郑和下西洋从南洋那边带回来的木料,到清朝的时候贫民百姓都不得私用紫檀否则杀头啊,到袁世凯洪宪帝的时候,郑和带回来的紫檀木料算是彻底用没了。现在市面上还能见着所谓的新紫檀,但是应该叫印度小叶子紫檀,跟传统意义上的老紫檀已经没可比性了。
再说这个小盒子,也发黑发紫了,应该是件老的东西,但不是紫檀而是红木,是一个素面小抽盒,抽开来看看里面还有东西,是一个玉件,老杨初看是件玉簪,包浆倒是挺厚实,尾小头大。仔细看倒是挺奇怪,在头部那块好像有块说铁不是铁的东西,露着尖头,上面麻麻瘩瘩的好像有些东西。说是发簪吧又有些象刻刀,实在有些奇怪。老杨判断这个玉件应该是个老东西,看做工和包浆都没什么问题,不过应该不值什么钱。对着日光一看这件玉器上面似乎有极小的字。(包浆指老器物表面随着盘玩擦拭日久形成的一层氧化膜儿)
老杨拿出随身带的放大镜,仔细看看,上面好像有两个小字“子刚”老杨心理一动,没说话,把东西放下来了。
“小兄弟,看看这东西还行吧。这是我年轻时候陪嫁过来的东西,前年我儿子得癌症死了,还欠了不少债,所以我把家里传的几件东西拿这卖卖试试”老太太说。
老杨还是没说话,因为他知道,古玩市场上千万别听故事,故事太多了,听着故事买东西,就一个字儿“死”听的越多死的越快。
老杨顺手又把那个破凉席拿过来,一看外表,淡黄色,温润感倒是挺强,编的密密的,手感也不错,老杨看了半天材质,不敢判断为何,但从颜色,质地看有些像象牙,可是没有牙纹,老杨也不敢断定,不过从那个玉簪推断的话,这东西应该是件老物件没错。
“老太太,您这两件东西您准备要什么价儿?”老杨问。
“这两件都是我娘家陪送,卖了换口饭吃,我不懂,不过应该都是好东西,一件1000块”大娘一边说一边还比划了一个数。
“老太太,您这价儿可太高了,这个小盒子加上里面的玉件也就顶多值个500块,这个也就是一普通凉席,值不了几个钱儿啊,您开价太高了”老杨说。
“小兄弟,这东西从小就陪着我,我家老人说这东西值钱啊,你要不要算了,我等着有识货的人来收。500块太少了”大娘说。
“得,那您放着吧。我再去遛遛”老杨说着转身就走,老杨心理想着大娘准得叫他回头,这是古玩行里常用的把戏,可是这回老杨错了,大娘也没理会老杨继续低头等着主顾。
老杨没辙,总不能回头再谈吧。遛吧。遛了一圈,人也渐渐多起来了,该出的摊儿也越铺越多。老杨再一次来到大娘的摊位。
大娘摊位跟前还是没人,你想啊,就两件破烂东西谁看啊。
“老太太,怎么样有人出价了嘛?”老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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