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上的深夜,微波荡漾,即使不睡,也昏昏飘然,严冰河的思绪比醺然的蝴蝶更醉,到处乱飞,到处乱撞。
他睡不着,而身旁的季琳已经甜蜜疲累的睡着。
严冰河坐在床上,抽过的烟蒂快满出烟灰缸,此时,他手里还夹着一根。
他转头看向沙发上的手机,它不再响是因为关机,如果开机呢?
严冰河捻熄最后一根烟,拉开棉被,小心的站起来,不吵醒她。
他走到沙发旁边,往后看了熟睡的季琳一眼后走出房外。
严冰河站在海风阵阵的甲板上,夜已经很深很深了,但是还是有零零星星的人影分布在暗淡的角落里。
他靠着栏杆,右手紧紧抓着手机。
他感觉到一波波的寒意袭来,那是夹带复仇与凄凉的寒意,爬在他的背脊,爬满他的全身。
严冰河按下开机键,但是开机需要密码,密码是
他有三次机会,三次都猜错的话,这张通话的晶片卡就报销了。
颤抖的手指按下他自己的出生年月日,但是,密码错误。
他真的以为他对她来说是那么的重要吗?
严冰河微微发白了脸色,再试一次,这次,他按下季琳的出生年月日,又不是。
她哪有这么笨?用自己的出生年月日当密码?那不是每个与她较亲近的朋友,都可以偷听她的手机、偷看她的简讯了?
他面无血色,犹豫的手指按下一组令他心碎的日子。
那是三年多前纯与童翔飞私奔的日子,也是他在沉沉的冷巷里为季琳打了一架的日子。
密码对了!
手机开了!
严冰河像是扳回一城的扬起嘴角,却笑得惨兮兮的。
一秒两秒过去了,手机没有叫。
一分两分过去了,手机还是没有叫。
他自嘲的扯扯嘴角,他应该相信季琳的。
正准备将手机关机,但就在这个时侯,进行曲有力的在黑夜里游走,手机奋扬的奏响。
他瞪着手机,心脏狂跳。
荧幕上同样没有显示号码,他的心不断往下落。
他眼里充满愤怒的抚摸着冰冷的手机,滑过通话键,正要按下去的时侯,手机停了!
怒火从胸腔经过鼻腔不断喷出来,严冰河抓着手机,想把它丢到大海。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
真是个锲而不舍的人啊!
严冰河在瞬间按下通话键,手机那头果如猜测般传来男人的声音。
“季琳,你人在哪里?我已经知道你跟哪个男人在一起了,就是常去你店里叫什么一半的来喝的男人对不对?不要否认,是妮娜告诉我的!”
严冰河冰冷的听着手机,没说话。
“你以为不说话就可以了吗?季琳,我给你机会,离开那个男人,不然我会让他没手没脚!”
严冰河的脸比冬日的枯树更加死气沉沉,比墓冢林立的山头更加凄厉阴森,这里多了一个鬼,就是他!
“季琳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手机那头的吴振华哽咽了!
“我爱你,我一直一直都很爱你,在博爱之家开始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伤我的心,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残忍的对我,偏偏你就季琳,我到底哪里对你不好,你说啊!你说啊!”严冰河还能听到在手机那头,正播放着一首西洋金曲nothing’sgo achangemy女eforyou。
“季琳,你说话好不好?我求求你跟我说话好不好只要你说一句,我马上就退出黑社会,我为你去做工,我为你去吃苦,真的,季琳,我敢跟你说,这个世界上我最爱你
严冰河倏然关机。
多令人感动,仿佛肯为了季琳去死严冰河阴鸷的想着。
他从未跟季琳说过这种话,他肯为她去做工?为她去吃苦吗?严冰河用力的挤压阴霾盖住的眉间。
严冰河站在黑夜的甲板上,没有发觉身后站了一个女人。
“冰河?”
严冰河转过身子,眼里满满的都是恨与怒。
这不是人的眼睛,这像极了撒旦的眼睛!
季琳没看过撒旦,但是她可以肯定撒旦的眼睛长得就是这样。
她吓了好大一跳。
“冰冰河?”
她看到他手里还抓着她的手机,不解的盯着他。
严冰河一步步走近她,但是季琳却无来由的感到害怕,她觉得眼前的男人不是她爱着的那个严冰河,而是一个会杀死羔羊的屠夫!
“有一个情人还不满足吗?”他深刻的直盯着她,眼里没有丝毫的感情。
“什什么?”季琳双手揪着胸前的衣服,瞪大了眼睛。
“你知道被人背叛的感受吗?”
他严厉的质问她。
他怎么会突然问她这个?
季琳瞄到他手中的手机,若有所悟,虽然不明白他是怎么开机的,但是他肯定是介意晚上吴振华一直打来扰人的电话。
“我跟你说过了,吴振华在我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季琳的脚步颤抖着微微向后挪,最后撞到了壁。
“你值得相信吗?”严冰河鄙夷的呼了一口气。“纯也说过她会跟我结婚,要我放过童翔飞,结果呢?她跟童翔飞在结婚前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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