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份诏书,夺了他地少府官位,并将他截留的钱粮全部收回,强调至九原的工匠全部调回,那一次是李信第一次问候赵高地母亲。
第四次诏书的内容是说有十二位公子与十位公主意图谋反,公子已在咸阳街头被处决。公主已在都邮被车裂。那一次,李信十分亲密的问候了赵高的母亲,深深佩服赵高真是个奇才,竟能劝得胡亥杀掉自己的亲兄妹,还好被车裂地公主中没有兴乐的大名。他十分好奇赵高用的是何种方法,经过多方打探终于在一个服伺胡亥的宦官口中探明了事情的经过:
胡巡游回来后,也不知怎么突发奇想向赵高问道:“人生在世,就如六匹马拉着快车在门缝前经过,‘嗖’的一下就过去了。朕贵为天子,整个天下都在朕地手中。朕想在这么短的人生中,用眼睛去看最好看的东西。用耳朵去听最好听的东西,用尽所有的精力去享受能享受到的东西,不知这样想有没有错!”
赵高大喜道:“感谢老天,陛下终于领悟到如何去做皇帝了!只有英明的皇帝才能领悟到这些,那些昏庸无能的皇帝永远是领悟不到这些地。不过,陛下现在还不能去享受这些。”
“为什么?”胡不解的问道。
“我与李斯助你为皇帝的事,虽说做得十分隐秘,但还是有许多大臣与公子开始怀疑我们。公子们都是陛下的哥哥,大臣们都是跟先帝多年的老臣,他们表面上什么也不说,心里巴不得陛下早点死去。时间长了,一些人就会想要谋乱,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陛下。每天夜里我躺在床上,一想到这事就心惊肉跳,浑身冒出冷汗,恐怕臣与陛下都死于非命!在这样的危险中,陛下能安心去享受吗?”
胡面有惶色的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臣有一法可令他们无睱谋乱!”
“赵中令快说!”
赵高面露狠色道:“抓住有一点罪行的人,用严刑逼得他由小罪变成大罪,教唆他们说出自己亲友也牵扯在其中,抓捕那些亲友再如法炮制,必能将这帮人一网打尽!这样就可以把公子与重要的大臣全部诛杀,把谋反扼杀于萌芽之中!”
“如此一来我就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了?”胡亥仰仰头,笑道。
“不!”赵高道:“这只是一方面,我们还得收买人心。擢升那些地位低微人地官位,让他们代替那些先帝任命的高官,这样新升上来地大臣就会感激陛下的恩德,成为陛下的心腹。如此一来,整个天下的官员都是陛下的心腹,也就没人再会谋反。陛下就可想干什么便干什么
宦官是绘声绘影给探子形容地,探子也是声情并茂的给李信讲的。听罢,李信得出两个结论,其一:从此以后胡亥将要去享受自己的人生,朝庭的诏书将由赵高一手策划。其二:各郡官员将会大调换,从此以后整个大秦的官僚体系将会成为赵高的亲信。他有些担心自己会在撤换之列,暗使了许多钱财贿赂赵高身边的人,并深深的问候赵高地母亲一下。
第五道诏书是询问李信与兴乐公主是否有婚约。这事本是件十分隐密的事情,知道的人没几个。并且其中地始皇帝、扶苏、蒙恬都已死去,剩下的也就只有韩信他们几个与兴乐公主本人。李信怀疑是自己身边的人出卖了他,又想或许是兴乐公主向胡亥提起过。但不管怎么样。在现在胡亥一心要杀死自己所有兄妹的恐怖时期,李信一口否决没有此事!又使了许多的钱财向上打通关节,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六道诏书是重修阿房宫,令九原郡打造一批宫殿用具。整套东西打造下来,李信多年积攒下来地钱财将会耗掉一半。朝庭却一个子也不给,这让李信如何不骂赵高。
接着的第七道诏书更是离谱,简直给他来了个釜底抽薪,令他留够九原百姓的一年口粮,其他粮草以及钱财一率上交朝庭。
“给我派个郡监来,不如直接给我下道诏。让我交出郡守的官位就好了,何须这么麻烦!”李信的愤怒已达到极点,将诏书扔于地上,又踩了两脚,大喊道:“老子不干了,老子他娘的这就造反!韩信,你带领一万步兵攻打云中郡,夺下雁门关口。黑夫。你带领亲兵给我守住黄河,若放一兵一卒进来,提头来见!”
“万万不可!”韩信站起身,急道:“郡守莫非忘了,长城上还有邯地三十万大军,我们这不到两万的兵马,如何能与其一战!”
“邯,邯与我同为蒙恬的手下,怎会攻我?”李信叫道。马上他又笑了一笑,道:“如今这世道。都是人心隔着肚皮,谁又能保证他不攻打我!我也是一时急了胡说八道。诸位权当听了个笑话!对了,可查出这次来的郡监是谁?”
“回郡守,刚刚收到咸阳方面的消息,来得这个郡监是李斯的舍人,说起来跟我们也是老相识了?”张忠起身笑道。
“老相识?你别吓我,莫非是那个孙弘?”李信开着玩笑道。
“正是这个孙弘!”张忠道。
“姥姥的,让他来当郡监,还不如直接给我两刀呢!”李信叫道。见黑夫朝殿门呶了呶嘴,回头一看,原来是王莹扛着已有七个月身孕的大肚在门口含笑而立。李信马上换了一幅笑脸,极尽温柔地走到门前道:“你怎么来了?”
“该吃饭了!”
“没见我正忙着商量大事吗?乖,你回去先吃。”
“那我回去等你!”王莹伸手在李信脸上摸了一把,笑道:“别生气,气坏了身体,我可不饶你!”她骄傲的挺着肚子往前走,正走着回头一笑道:“听说朝庭正在诛杀皇亲国戚,那个叫兴乐的小丫头也蛮可怜的,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就救上她一救吧!”
“哦!”李信回头走到殿上坐下沉思,张忠等人强忍住没感笑出声来。过了一会,一个亲兵跑入大殿喊道:“报!郡守大人,有个自称孙弘的官爷在衙门口求见!”
“不见!”李信摆了摆手道。
“大人!”张忠站起身来,道:“郡监是代表朝庭来监察边郡的,大人不见,可有蔑视朝庭之罪啊!”“谁想见谁见,反正我是不见!”李信的额上绷出几道青筋。那名亲兵领令正要出去,李信叫住他接着道:“对他说我前几日去匈奴地界狩猎,不小心染了诅,无法见人!哦,黑夫,当年在安崖底孙弘最怕你,你领着张忠他们去郡衙见上他一见吧!”
“是!”黑夫笑道:“若是他问起大哥何时能愈,我该如何作答!”
“快则三个月,慢则一年半截,这谁又能说得准!”
黑夫领令带着人出去,韩信独留在殿中问道:“大人准备去何处?”
“领夫人令,前去咸阳想办法救兴乐啊!”李信一脸的坏笑。
“去咸阳多则半月便可打一来回,何需三个月到一年!”
“你个韩信,什么事也逃不过你的眼睛。告诉你也无妨,这郡监一来我什么事也干不了,所以想趁这个机会去其他郡县走上一走,也好散散心,看能不能找些英雄为我所用。”
“大人既以中诅为由躲避郡监,趁此机会去其他郡县玩乐一番也不是不可,只是若有急事找大人,该到哪里去找?”
“去陈胜军里找我便行!”
李信从后门出了郡守府,来到军营调走黑夫地一千骑兵队,朝咸阳的方向而去。郡守府里,韩信仍在琢磨着陈胜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