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并被一人多高的篙草盖住。不过这并不影响这里的景象,在阴暗的天气衬托下,配以湖面上薄薄升起的雾气,看起来就如一副美妙绝伦地水墨山水画。
一只小舟快速往湖边驶来,距离太远看不清楚那人长得什么模样。但可以感觉出来那人一定十分的健硕,不然小舟不会驶的那么迅急。
“确实很美!等将来”李信点头称赞,还没将话说完,三百步开外的篙草地里突然传来几声细微的响动。这种声音他太熟悉了,是那种劲弩上弦后的声响!
“中埋伏了!”他暗道一声,下意识的拨开大袍把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
“夫人,(因兴乐故执地要与李信同骑一骑,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出小镇前便换上了妾室的衣物,装妆成李信的妻妾。)那里好是好。但已有人家,只怕到时山上的人不愿将此处让与夫人!”候赶马上前指着小舟笑道。说罢。低声的对李信道:“掌柜的,草丛里边似有伏兵!”
“中了埋伏了!”宦官暗道一声。一边紧张的四处张望,一边把马赶到李信身边,道:“公主,有危险。快上老奴的马,老奴带你逃出此地。”
兴乐公主对宦官摇了摇头,使劲的往李信怀里钻,道:“有他保护我,我不怕!”
她嘴中说着不怕,其实心里已经怕地要命,那夜车裂华阳公主的那一幕再次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浑身打着颤,两手紧紧拉住李信的双手往胸前紧。
李信一边安慰着兴乐别怕,一边对疥问道:“可听出他们有多少人!”
“上弦的为二十人,其他的都是持戈挂剑,大约为二百多人!”候道。
“不知他们是剪径的大盗,还是捉拿我们的官兵。”宦官问道,他情愿埋伏在篙草里的是剪径的大盗,最少看在同伙的份上会放他们一马。
自己一行五人随意而行,无论是剪径的大盗还是抓贼的官兵都不可能事先知道他们的行踪。李信略一沉吟,感觉埋伏在篙草丛里的人是对付小舟上那人的,问道:“驾舟那人如何打扮?”
“驾舟的船夫身体十分魁梧,比之黑头领还有高大许多,脸上刻有一个囚字。”候道。
“可听出挂弦的弩是什么弩?”李信转头朝疥问道。
“一百五十步射程的轻弩!”疥道。
“下马,生火做饭!”李信扶着兴乐下了马,宦官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了马把公主扶在草地上坐下,轻声问道:“掌柜的,这里实在危险,无论草丛里为官为贼,都可能找我们的麻烦。我看还是往回走,等于大队人马汇合后,再走不迟。”
李信含笑而不答,伸手轻轻抚了抚公主靠在肩头垂下来的秀发。
很快,火生了起来,一块牛肉架在火上烤着。离岸尚有二百多步远的小舟也发现这边的李信他们,逆流而上朝李信他们这边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