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去他那里对其说明实情,他若同意则罢,不同意一剑杀了他!到时各屯将领见主将已死,也就会就范了”吴广杀气腾腾地道。
雨声中混着战鼓之音。各屯兵卒冒着大雨在千长的住所前集结完毕。他们发现他们被陈胜、吴广的下属围了起来,一百兵卒一个个拉弓搭箭瞄准他们,只要他们敢于稍稍有所异动,箭就会毫不留情的射入他们的身体。
吴广在雨中擂着鼓槌,鼓声依然亢奋,他们不知道吴广这是何意,更不明白千长大人为何迟迟不从住所内走出来给他们解释这一切。突然,吴广把鼓槌向后一甩。鼓声停了下来。他走到集合的队伍前边,寒冷如冰的眼神朝兵卒们一扫,被他看到的兵卒都心中一寒,明白过来这是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吴广嘿嘿一声冷笑,转过身对院内拱手道:“有请陈屯长!”
陈胜拎着千人长的头颅走到兵卒面前,将头颅摔在地下用脚踩住,头颅上地血以及他身上的血很快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
“我们紧赶慢赶地前往渔阳驻所,可是天空不作美,让我们在此延误七八日!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按期到达渔阳了。后果是什么不用我讲大家也都明白了吧!”陈胜看着底下的兵卒顿了顿,指着千人长的头颅接着道:“我打着救大家一命的想法去恳求他。让他下道令允许大家逃跑。可是他却不肯,说什么朝庭肯定会明白我们的难处,特赦我们免于一死为大秦继续效力!先不说朝庭会不会特赦我们,就算朝庭当真特赦了我们,我们又有几人能从戍所活着回到家?”
见众人地神色不像刚才那么紧张,陈胜温和的笑了一笑,道:“反正都是一个死,又何必死的如此窝囊?大丈夫不死则已,要死就应该死的轰轰烈烈,要干一番大事业再死,要在青史之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再死!我常常想,凭什么有人生下来就能为将为候,为什么我们就只能是个贱民,仅仅因为住在囚犯、赘婿、商人家的旁边,就要无休无尽地被四处征召,今天还在百越,明天就要赶到渔阳,吃不上饭、睡不好觉,无法与自己的亲人共处一堂,享受天伦之乐?我们的命难道就这样苦,难道王候将相就只能那几个人干,我们就不能成为候,成为将?”
众人的神色开始震奋起来,眼中充满激动的光彩,举起手喊道:“反正都是一个死,我们愿跟陈屯长一起干,到时也捞个候将来当当。”
“要想成为候将,必须靠我们去争取,想站在这里让老天把我们升为候将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靠我们手中的武器去抢过来,夺过来!如今赵高把持朝政,天下百姓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只要我们大旗一摇,来加入我们地人会像潮水一样涌来,所以现在正是造反的时机!要随我一同造反的人留下,不愿随我造反的人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离去,我决不阻拦。”
“造反,造反!”众人异口同声的喊道,并无一人愿意离去!
“好,那就随我先拿下大泽乡!”陈胜振臂一呼,带着九百兵卒朝大泽乡官衙而去。